岑寂一見是曲無憶,沒好氣地道:“這麼慌張作什麼了?有人要打你嗎?”
“你眼瞎啊!”曲無憶也沒好氣地道:“你沒看到那麼多人追我嗎?”
她嘴裡罵着,卻直接就躲到了岑寂的(身shēn)後,此時長寧的人已經追了過來,岑寂的眉頭皺了起來,雖然近來他是有些煩她,但是他再煩她也覺得她比長寧要好得多。
於是他冷冷地道:“郡主這是要做什麼?”
長寧怒道:“這個小((賤jiàn)jiàn)人膽大包天,竟敢罵我,我要殺了她!”
長寧對於岑寂的(身shēn)份來歷不是太清楚,只是上次見面的時候見他和曲無憶兩人在那裡鬥嘴,她上次的牢獄之災說到底就是因兩人而起,她對兩人都極爲討厭,此時在這裡見到兩人,直覺這兩人就是同夥,所以話說得一點都不客氣。
岑寂這幾(日rì)因爲魚安安的事(情qíng)也憋了一肚子的火,他冷笑道:“有些事(情qíng)郡主最好弄清楚,這裡是夢州,可不是你北燕,燕州的人,哪怕就是最普通的百姓,也不是郡主想殺就能殺的!”
他平時沒個正形,更多的時候是一副嘻皮笑臉的樣子,光看他的模樣,沒有人能看得出來他是江湖上最大門派的幫主。
可是他此時把臉一板,(身shēn)上竟就透出了幾分殺意,那模樣再不是往(日rì)那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竟還頗有幾分上位者的氣度。
就是這副氣度把長寧給弄得愣了一下,她冷笑道:“還真是無法無天了,在這夢州,不管是哪個阿貓阿狗竟都敢對我無禮,我今(日rì)還真就要將她殺了,你能耐我何?”
她的話一說完,(身shēn)邊的侍衛直接就將岑寂和曲無憶團團圍住。
曲無憶說到底只是一個尋常村姑,近來雖然跟着魚安安等人也算是見了世面,但是這樣帶着極重殺意的場景還是第一次遇到,她極沒骨氣地哆嗦了一下,然後不自覺地伸手拉住了岑寂的袖子。
這樣的岑寂讓她很有安全感,她此時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躲在他(身shēn)後,她就能平安無事。
岑寂的眼裡透出了幾分邪氣,這些年來他在東明的時間長了,對於江湖中的事(情qíng)過問得少了,沒料到今(日rì)卻被人這樣威脅,他冷冷地道:“若如此的話,那就休怪我不客氣。”
長寧還真沒將他放在眼裡,當下眼睛微微一斜,比了一個動手的手勢,她(身shēn)後的那些侍衛立即就動了手,而岑寂手裡的長劍也拔出來:“都傻站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快過來幫忙?”
長寧冷笑一聲,覺得岑寂真是太自以爲是了,鳳鈺的暗衛都已經出城找魚安安去了,這夢州城的府尹可沒有膽子來拿她,這裡又只有岑寂一人,誰會幫他?
她原本還想着要取笑他幾句,只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原本站在四周看(熱rè)鬧的百姓中有好幾個人拔了劍,他們拔劍的速度極快,幾乎只是眨眼的功夫,就直接將長寧的那些侍衛殺了好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