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克王在心中暗罵,有孩子真是礙事,想當年他們剛成親的時候,那畫面,不要太美,隨時隨地花前月下。
這還是親爹嗎?居然在聽到女兒藥方的時候,不去關心,還滿臉嫌棄。別人沒注意到諾克王的表情,她可注意到了。
“回稟夫人,上次二小姐是中了毒,這幾日都在調養身子。”宋轍老實交代。
“好啦,孃親,女兒這不是沒事了嗎?”諾貝貝深知張樂兒如今是多麼的寶貝自己,連忙上安撫。
“可有查明爲何會中毒?”眸中滿是緊張,諾姬雅已經嫁人了,如今她的身邊可就這麼一個寶貝疙瘩了。
“孃親,女兒只是不小心吃了一些不對盤的菜罷了!”諾貝貝伸手放在張樂兒肩膀上,將她按回座位上,撒着嬌的說。
“貝兒,你別想忽悠我,從小到大,你都不擅長撒謊,你別以爲你每次撒嬌我都會依着你!”張樂兒的手狠拍桌子。
她的動作將站在一旁全身顫抖的靈瓏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這次中毒,諾貝貝本就不想生事,所以便沒有調查,現在看到靈瓏的樣子,諾貝貝便知道她的猜測是對的。
“靈瓏!”諾克王陰冷着口氣,面上更是一片冰霜。
“丞相大人,若沒事,我先離開了。”宋轍現在只想要快點離開這個硝煙四起的戰場,他只是個外來人,還是兩袖清風的走出去的好。
諾貝貝見狀,連忙吩咐,“白白送一下宋大夫。”
諾貝貝此般行爲,不知是有心還是無心,總之,正對了白白的心。
“是!”白白眉眼帶笑的回答,只是頭卻不敢擡起來。
“還麻煩宋大夫將今日之事忘得個乾淨。”看着宋轍邁步,諾貝貝突然想到,今天的事情,還是不要被外傳的好,她是不在乎諾傾城的,可是整個丞相府的名譽不能毀在她那樣的女人手中。
“諾貝貝,你還不放心我嗎?”宋轍伸手一拳砸在諾貝貝的肩頭,口氣浮誇的說。
身後傳來一道熾熱的視線,諾貝貝知道,某王爺又吃醋了,不去理會,繼續與宋轍說:“那感謝宋大夫了。”
“你還是叫我宋轍吧,這宋大夫叫的,着實彆扭。”話落,宋轍便轉身離開,白白緊跟其後。
諾貝貝輕笑轉身,卻撞上一堵肉牆,“唔,好痛!”
看着滿臉醋意的秦非凡,諾貝貝摸着被撞疼的鼻頭,沒好氣的說:“真是個醋罈子,醋死你算了。”
話落,還不忘對秦非凡做上一個鬼臉,很是俏皮可愛。
“走吧,這裡的氣氛實在讓人難以忍受。”其實不是這裡的氣氛難以忍受,而是他早就別諾貝貝勾的只剩下肉體了,此時他只想將諾貝貝,將她狠狠地一頓。
“不行呀,爹爹說了,有話要問你呢。”不知道某男邪惡內心,諾貝貝純真的說出一句差點要讓秦非凡吐出血的話。
手心突然傳來一陣滾燙,諾貝貝嚇的猛然甩開。
秦非凡滿臉受傷的看着諾貝貝,憋屈的說:“你是不是喜歡上了那個小白臉?”
“盡瞎扯!”尼瑪,誰知道那滾燙是你的鹹手,諾貝貝不滿的吐槽着。
“那你爲什麼甩開我的手?動作還那麼粗魯!”慾求不滿的男人最可怕,秦非凡找茬找出新姿勢。
“我什麼時候粗魯了?”滴汗扶額,諾貝貝突然發現,男人胡攪蠻纏起來居然也是這般難搞。
‘啪’一聲巨響打斷了二人的對話。
諾貝貝眼尖的看到諾克王顫抖着縮回了手,猜測,那一掌肯定很痛。因爲諾克王不會武功,卻將那張木頭做的圓桌給拍出如此驚人的聲音,想必是憤怒到了極致。
明明是很想笑的,卻發現在觸及到諾克王隱忍着疼的表情時,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
“諾克王,你又何必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呢?”張樂兒心疼的扶起諾克王被戳破的手掌,着急的從腰間拽出繡帕,爲諾克王包紮傷口。
“福德,今日之後,丞相府便不再有三小姐。”諾克王十分痛心的說,原本是想要彌補母女二人,卻沒有想到,傾城居然如此歹毒,妄想要傷害貝兒。
“是!”
靈瓏早已忘記哭泣,看來,今日之後,她便會被逐出丞相府了。
“八王爺,貝兒,你們進來。靈瓏,你出去,將門關上。”此時的諾克王就像是老了十來歲一般,臉色蒼白難看,一雙有神的眸子此時也變的灰暗了。
“是。”靈瓏慌亂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在看到諾貝貝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有一條罪行,加害二小姐,謀害主子,是大忌!她很可能連條命都無法抱住了,想到這裡,她輕輕地拉上門,整個人瞬間在地上,雙眼呆滯。
房間內,一片寂靜。
“八王爺,傾城這件事,你準備作何解釋?”諾克王板着臉,他可是親眼看到秦非凡抱着諾傾城離開的,可是一轉眼卻變成了另外一個男人。
秦非凡的眉角露出一抹嘲弄,娓娓道來,“諾丞相,不知您是否還記得清風酒樓的事情?”
“當然!”
“就是那日,本王與貝兒在房間爲小事爭吵,便見諾傾城躲在門口偷聽,當即之下,本王便故作與貝兒爭論本王猜出了諾傾城的心思,便故作喜歡上她,只是陪在她身側的每個秦非凡都並非本王本人。”這件事,已經不是第一次解釋了,但是由於諾克王還不知道,所以秦非凡便不厭其煩的多解釋一回。
“那今日的事情呢?你又作何解釋?”諾克王皺眉,雖說諾傾城不對,可是那畢竟還是他的女兒,所以聽到自己的女兒被男人戲耍的時候,他依然會偏向諾傾城。
“今天的事情,呵呵,本王也覺得特別鬱悶。那得問問我的手下了,韓軒,你說吧。”秦非凡才不要說那種骯髒女人做出來的齷齪事!
“遵命,王爺。”韓軒擡頭看向諾克王,在他震驚的目光下,一一道出諾傾城的所作所爲。
原來,韓軒一直就在諾傾城的房間內,隨時做好出來頂替秦非凡的準備,若不是中了諾傾城的暗算,心儀她的韓軒也不會對她做出這種事情。
只是,女人與主人之間,他身爲死士,只能選擇主人。當諾傾城在諾克王他們面前演戲的時候,他選擇之間撕掉臉上的假面人皮。
本以爲諾傾城如她孃親一般善解人意,卻沒有想到,她是如此蛇蠍心腸,害諾貝貝不算,居然還打了八王爺的主意。
憤怒已不足以描述此時諾克王的心情,只見他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噗!’一口鮮紅的血,噴灑而出,染紅了張樂兒的眼睛。
“諾克王!”張樂兒快速站起身子,扶住諾克王隨時會倒下的身體,臉上盡顯心疼之意、
躺在的諾傾城,滿臉猙獰,此時的她臉色慘白,嘴脣是一片鮮紅的顏色,是一股股的熱流,她依舊不顧,只是死命的想要被身上的穴道。
“爹爹,夠了,秦非凡,讓你的人快別說了。”諾貝貝瞬間殷紅一片,諾克王吐血,令她始料不及,原本還沉浸在吐槽諾傾城卑鄙的手段中,此時卻全無心情再去想諾傾城。
就這樣,母女二人,一左一右的扶着諾克王。
聽到外面的動靜,諾傾城慘白的臉上露出一抹陰冷且得意的笑,她沒成功拿下秦非凡,卻也將諾克王氣的半死,這樣也不錯。
“樂兒,我對不起你。”諾克王的嘴裡滿是鮮紅的血,隨着他說話的動作,一滴滴的隨着嘴角,往下流。
想到當初自己爲了諾傾城與張樂兒鬧翻,諾克王頓時老淚縱橫。
這樣的諾傾城,斷然不能再留在丞相府,如若不然,將來還不知道會出什麼樣的亂子來。
原本只是想要去掉她的身份,如今,他必須要將她送出府,否則最後整個丞相府都會被她毀掉。
“諾克王,我們是夫妻啊,你看你都被氣的吐血了,還是別說話了。”過去的不悅,就在二人和好的時候,早已煙消雲散了。
“貝兒,將丞相的身子扶正,盤坐在地上,他這應該是心肌勞累所致,我來爲他運功療傷。”雖一直不喜歡諾克王,卻不得不爲了諾貝貝而爲他治療。
諾貝貝抹掉眼角的淚珠,連連點頭,“好。”
在秦非凡運功療傷完之後,原本臉色慘白的諾克王,瞬間臉色恢復些許紅潤,“夫人,您先扶着丞相回屋休息吧,有什麼事情,明天等丞相的身體好了再說。”
張樂兒滿臉感激的看着秦非凡,“謝謝八王爺。”
“夫人,不需要客氣,咱們遲早是一家人,倒時,我還得稱呼夫人,一聲岳母大人。”秦非凡厚臉皮的說。
諾貝貝一副‘沒救了’的表情看着滿臉美滋滋的秦非凡,怎麼會有這麼厚臉皮的男人,居然敢在這樣的時期說這樣的話
讓諾貝貝詫異的是張樂兒的舉動,只見她不怒反笑的問“我的好女婿,不知你何時能將咱們家這個難纏的閨女娶回家?”
“岳母,小婿倒是想早些將貝兒娶回家中,只怕,貝兒捨不得離開你們太早。”他是真的很想快點將美嬌娘娶回家,可這一切都要聽從諾貝貝的意思,誰叫他愛慘了她呢
“孃親,您這是嫌棄女兒妨礙您和爹爹恩愛了嗎?”諾貝貝撇嘴,故作委屈。
她孃親這根本就是急着將她推銷出去呀,說好的捨不得她嫁人的話,原來都是騙小孩的。
諾貝貝望天,好吧,這是在房間裡,所以無法看到天,心無比累。
“沒有嫌棄,爲娘都是爲了你好,看你和八王爺情投意合,便覺得早些完成這段姻緣,也算是了了一樁心頭事。”張樂兒面帶喜色,看來對秦非凡,十分滿意了。
不去打人母女二人聊天,秦非凡轉身對韓沉說“韓軒,你先走吧。”
方纔,他便注意到了韓沉時不時的朝屋內看,知道他對諾傾城有了不一般的情感。
自古男人都難過美人關,身爲死士的韓軒也不例外,只是這諾傾城並不是一般人可以駕馭的,最起碼,韓軒就無法壓制住諾傾城。
而且,諾傾城也不會願意屈嫁給韓軒沉,所以還是早點斷了韓軒念想的好。
“是,王爺。”韓軒是見他們幾人將注意力都放在諾貝貝的身上,纔會大膽的漏出自己的心情,卻不想被秦非凡抓了個現形。
韓軒走後,張樂兒便也離開了北苑。
諾傾城嫉妒紅了一雙眼,偏偏身體無法動彈。這幾個人分明就是故意在北苑噁心她,真是可惡。
又是一股血涌的感覺,這次好像流的更多了些,諾傾城慌了,美目迅速流轉,想要喊人,卻無法張嘴。
“凡,你還是將諾傾城的穴道吧,完了,我們也走吧。”諾貝貝自腰間掏出帕子,輕捂鼻子,聞着血腥味越來越重,她的胸口有些噁心上涌。
這身子真是特別較弱,現代的她每天可都與這血腥味打交道,卻從未出現過噁心的感覺。
“貝兒,你可是不舒服?”纔不去管的人是死是活,秦非凡的一顆心都系在諾貝貝的身上。
“先將她穴道,我們出去再說。”她可不想繼續待下去了,否則真會被薰死。
“依你。”大手一揮,便擁着諾貝貝往外走。
綠綠一直守在門口,看到走出來的一男一女,只覺得二人實在是配一臉。
“啊!救命啊!”剛被穴道的諾傾城驚悚的叫聲響徹北苑的每個角落,然而,無人會過去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