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定國公府派來的?”
“你覺的一個蒙面殺手,會在自己的腦門上在寫上名字嗎?”典型的栽贓嫁禍,不過說不定也是故佈疑陣,畢竟之前因爲燕妃跟南宮碩的事,他們跟定國公府,鬧的也不是很愉快。
這時,卻聽一直沒說話的蘇羽洪道:“我似乎見過這兩個人?”
“哦?”
登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了他的身上。
“你在哪見過?”蘇羽澈更是一急。
蘇羽洪仔細想了一下,顯然印象並不是很深刻,最後不怎麼確定的道:“若我猜得不錯,這兩個人應該是江湖上的奪命雙煞,以暗殺最爲厲害,聽說他們可以不動聲色的在一個地方,隱匿數日而殺一個人……不過似乎已經有幾年不再江湖上活動了。”
阿星一聽,朝身後的人吩咐道:“立刻將這兩個人的容貌畫下來,然後順着這條線往死裡查,決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是。”
屍體被處理後,蘇羽澈提議道:“阿久,要不要我們都在外頭守着?”
原以爲慕容久久受了驚嚇,卻不想她已經恢復了大半,搖頭道:“千萬別,我要是想到自己睡覺的時候,有好幾雙眼睛盯着,我便睡不着了,想必那些刺客一次不得手,應該不會在有第二次。”
但經過這麼一鬧,似乎所有人都沒了睡意。
唯有當事人慕容久久反倒睡的極沉,只是夜半忽然醒來,摸着身旁冰涼的被褥,難免也悵然若失的睡不着了。
看來習慣果真是個最要命的東西。
如此熬到了天明,卻也相安無事,第二日清晨,衆人吃過早飯後,蘇羽非似乎終於想到了昨日,讓他輾轉睡不着的一步棋。
起來沒洗臉就破了慈恩大師的局,最後同樣以兩子之差,險勝慈恩大師。
“痛快呀。”
不僅蘇羽非覺的痛快,多年只贏不輸的慈恩大師,又何嘗不痛快,正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棋逢對手又何嘗不是一件幸事。
但經過今日之後,蘇羽非的名字
,也正式要開始在明璃國開始流傳開來了,雖不及他的前輩文淵先生,一鳴天下之,卻也隱見雛形了。
最後與慈恩大師寒暄惜別後,三人方纔重新縱馬下了山,而對昨晚的刺殺之事,隻字未提。
一路上因爲也沒什麼事,走的並不是很趕,抵達京城已經時盡中午。
卻沒想到,今日她迎來了一個意外之客。
“阿久師妹。”
一進門,就見一襲紅袍滾動,生的頗爲英俊惑人,又滿臉笑意的花千葉,正立身在庭院裡,望着他們,雖說闊別數日,看似一如往昔。
但乍一見面,慕容久久卻能看出,花千葉似乎變了一些,變的又沉穩了幾分。
“花師兄!”
慕容久久滿面驚喜就迎了上去。
後面,蘇羽澈臭屁的撇了撇嘴,“原來是你呀。”
嘴上雖這麼說,但一雙眼睛卻四外瞟了幾下,花千葉素來對蘇羽澈這副臭樣子不感冒,當即不冷不熱的問:“找阿枝呢?”
蘇羽澈好像忽然被人戳破了心思似的,一瞪眼,反駁道:“怎麼可能?千萬別讓那個瘋婆子在來煩我,我可受不了。”
花千葉玩味的翹起了嘴角,加之他容貌本就白皙英俊,這一笑越發的邪魅,他懶懶的道:“放心,以後怕是你想讓阿枝煩你,阿枝也不願意來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
蘇羽澈面色一變。
花千葉卻壞心思的賣起了關子,“你自己猜去。”
說完拂袖進屋了。
慕容久久見花千葉都來了,知道鬼醫必然也在,也不理原地陰晴不定的蘇羽澈了,快步就進了屋,果然見正堂上。
鬼醫正悠然喝着茶。
這宅子其實本身就是鬼醫的,他纔是這裡真正的主人。
慕容久久立刻一掃平日的端莊冷峻之氣,滿臉笑嘻嘻,如一名乖乖女一般,上前就道:“師父,徒兒都想念您了。”
鬼醫哼哼一笑,似乎非常享受晚輩的這種撒嬌。
但面上依舊還是一副黑
蜈蚣的樣,數落道:“你這丫頭一到明璃怕是就不知道自己姓百里還是姓慕容了,不過腦子也不算笨,知道婚前不能總在夫家住着,不然爲師我還得親自把你抓回來。”
慕容久久暗自吐了吐舌頭。
這時蘇家三兄弟也進來了,紛紛給鬼醫見禮。
“嗯,原來是蘇家的三個小子。”
鬼醫點了點頭,當即衆人都坐了下來,說道起了最近發生的事,而鬼醫入京的目的,慕容久久老早有了猜測。
上次她回玉頂山的時候,就知道鬼醫已經從藥王谷,取出了需要的靈藥,百年青冰蓮子,要救他的那位故人之後。
而那位故人之後,此刻就在明璃京城以北的翠雲山。
“……師父,那我們什麼時候啓程?”
說到那位鬼醫的故人之後,慕容久久說不好奇是假的,只因鬼醫曾言,普通的救治方法,只救的了他的身,卻救不了他的命。
而命,竟是所謂天命。
天要讓人死,人不得不續命。
原本已經按耐下去的好奇心,此刻又被勾了起來。
鬼醫點頭:“原本想馬不停蹄的直接趕往翠雲山的,不過後來想起你這臭丫頭笨的很,爲師纔在明璃京城停一停,先把你的事辦了。”
“我的事?”
慕容久久一愣。
鬼醫恨鐵不成鋼的重重一哼,“自然是你的婚事,你這個臭丫頭,讓爲師說你點什麼好,跟人約定比試就比試嘛,拖拖拉拉,好幾天未見分曉,索性今日我已經嚮明璃皇下了拜帖,順道把你的婚事也定了吧。”
這番話,鬼醫雖說的渾不在意,但慕容久久心在耳中,卻是暖暖的,心想,自己也是有長輩撐腰的,看誰還敢欺負她。
下午。
衆人吃過午飯後,就接到了宮裡的傳旨。
再次見到明璃皇,依舊還是在承御殿內,唯一不同的事,今日的明璃皇手臂上明顯纏着厚厚的繃帶,不過這依舊無損他平日的威嚴。
面色雖有些微白,依舊笑的從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