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鬼影,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除了他身邊那兩個女人,還能有誰有這個本事,那估計沒有。
“咳咳,好了,好了,這個…咳咳,有什麼事啊,這身後是誰啊~”
沒辦法,鬼影只能轉移話題,如果在不轉移話題,他就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其實,事情的結果是這樣的~
“師兄,你過來,我剛給你縫了一個衣服,你過來試一下!”
“好!”
殊不知,這一答應不要緊,兩個女人之間可就有了再也解不開的矛盾了。
就在這之前的半柱香,兩個女人打了一個賭。
“如果我做的衣服,師兄穿了,那就表示他心裡是有我的,你要自己離開!”
“真是可笑,那死老頭子就算穿了就能證明是心裡有你嗎?都這麼大年紀的人了,還跟小孩子一樣相信這種事!”
“怎麼,莫非是巫女大人不敢賭?”
就是這激將法,本來俞婆婆心裡就有氣,這下子終於找到了發作的機會。
“呵呵,你把他當什麼了?物件嗎?不是想要賭嗎,好,奉陪到底。若她選擇穿你的衣服,我便不打擾你們兩個,若是你們能成,我也不參與。”
話說到這份上,還能多說什麼?
兩個人就賭了,可是鬼月臉上露出的笑,那就是志在必得,而俞婆婆這裡,也是冷笑,扭頭就走。
“師兄,看看這件衣服你喜歡嗎?”
還是之前的樣子,他們小時候,在鬼門之時,鬼影的衣服都是鬼月縫的,也就是因爲這個,鬼影之前纔會這麼喜歡她,可是殊不知,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早已經改變了。
俞婆婆與鬼影的相遇,就註定了鬼月的退出。只是兩個當事人還並看不清楚。鬼影並不知道俞婆婆喜歡他,而俞婆婆也不知道,其實鬼影早就已經動了心,只是自己拍還不知道。
“死老頭子,你還不去弈小子那裡。”
就在鬼影準備穿上鬼月替他縫製的衣服時,俞婆婆突然出現。鬼月的眉頭狠狠一皺,差一點就完成了,這跟女人現在出來搗亂。
“師兄,不着急,先把衣服穿上再過去也不遲啊,這麼多年沒做衣服,但是生疏了,不知道還能不能做出合適的衣服。”
對待鬼影的時候,鬼月都是笑嘻嘻的,可是隻有俞婆婆知道,她看向她時,可從來沒有好臉子。
兩個人明裡什麼也沒有,可是暗裡卻是鬥得不可開交,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開戰了。
“衣服什麼時候不能穿,若是弈小子出了什麼事,你可不好交代。這都幾天過去了,還沒有醒過來,你這醫術估計那丫頭快要不信任了。”
鬼影送了俞婆婆一個大白眼,可是也是覺得她說的對,轉了一個身,看着熟悉的動作,可還是回不到以前的時光,他只是微愣了一下,便接過了鬼月手裡的衣服。
“師兄,你…”
“師妹,這衣服不着急,回來再穿。”
以前,他都是叫她月牙兒的,很少叫她師妹,現在…都變了,一切都變了。鬼影將衣服放回了桌上,背起藥箱,就離開了。
俞婆婆就這樣站在門外,而鬼月就這樣站在屋內,兩個女人看着那個走遠的人的背影,都在發呆,直到消失不見了蹤影,也收不回自己的眼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只是微微一絲涼風,吹亂了兩人的視線焦點處。
“爲什麼,哪裡都有你!師兄是我的,你可以不可以離他遠一點。”
鬼月的語氣,可以說是帶了一絲懇求的味道,只有她自己知道,她這麼多年,其實一直都是後悔的,就因爲她的一念之差,她和鬼影就這樣分離了這麼多年。
“你還不明白嗎!”
“明白什麼?”
“他如果想要和你在一起,還跟你有當年一樣的想法,那麼我相信,就算有我在,你們也已經在一起了。”
這一直都是鬼月不想提及的事情,這一切的一切,可以說是她都不願意承認的,可是就在今天,被俞婆給說了出來。
(因爲名字什麼的太麻煩,俞婆婆的名字就叫俞婆,別人喊她俞婆婆。)
“是啊,如果不是我當年信錯了人,誤會了他,現在怎麼又會是這樣的結果?”
自言自語之際,她落淚了,身體顫動,僅僅只是這一會的時間,她就再也沒有了支撐的意念。
“這麼多年,他自己一個人習慣了,我們兩個人這樣,也無非是在他的生活中出現過罷了,若真要說能和他在一起的,真的可能沒有。何況,我們年紀大了,有些事,也不能像年輕人,說做就做了。”
風吹散了她的這一段話,不知道鬼月有沒有聽到,只是誰都沒有在說話,兩個人站在剛剛的位置,誰也沒有動,可是她們眼角的淚卻將他們給出賣。
這一情景過後,兩個人再也不提今天的事,就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可是,對待鬼影,卻是換了一種行爲,那就是倆人突然多出了少女心。
“喂喂喂,師妹,老太婆,你們兩個人拉我做什麼,我在配置丹藥。”
可惜,兩個女人不聽,將他按在了座位上就是一陣塗塗抹抹,在他們手中的鬼影,真是可憐到了極致啊。頭髮被紮了起來,鬍子也被編成了小辮子。
……
只能說,鬼影每天都會被兩個女人給整蠱一下,今天還算好的,被芊羽墨看到的就只是鬍子和頭髮,而之前甚至在他的臉上畫畫~
要說誰最可憐,也就除了鬼影別人再也沒辦法比了,這麼大年紀了,還被人給整蠱。
不過,想起了身後的如花,芊羽墨也沒有了開玩笑的興致。
“如花受傷了,我用你給的丹藥暫時幫她壓制住了最後一口氣,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當炎將如花抱到鬼影的面前之時,他看着這樣的小丫頭,竟然有了種想要打人的衝動。
到底是誰,將一個小丫頭打成了這麼重的傷,若不是那顆丹藥,恐怕她根本就堅持不住,根本到不了這裡,她就已經死翹翹了。
可是,短時間內,她也沒辦法治療,那就只剩下一個辦法。
“只有一個辦法,可以在短時間之內讓她清醒,然後我在幫她治療,這樣會更快一些。”
“什麼辦法~”
芊羽墨要說的話被炎打斷,他焦急上前一步,問出了這個問題。他現在抱着如花,天知道他現在是什麼心情,他有多麼害怕這個女子就這樣離開他的視線,就這樣離開他的生命。
他都還沒有好好疼愛她,他都還沒有帶她逛遍江湖,她都還沒有娶她,她是不能出事的。
“東方家族的治療術,這是唯一的辦法,她傷的太重,要救她,付出的代價肯定也不小,而且只能治療她的最嚴重的一處傷,還不能保證完全痊癒,而且以後還需要慢慢調理,不然我現在根本沒有辦法實施,她的時間不多了。”
這一句話,顯然是刺痛了這些人,東方家族的人,厲害的沒有幾個,誰又能因爲要救一個下人的命,而賠上自己,這顯然不可能。
“東方澤木,既然你還有利用價值,那麼就現在吧。”
“主子~”
炎很着急,他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主意,哪怕讓他死,能救活如花他都願意,可是他卻不是東方家族的人。
“莫寒,我們去找東方澤木。”
“好。”
芊羽墨沒有回話,帶着上官莫寒離開那個地方,她眼不見,心不煩,不讓她怕自己太過煩躁,一個控制不住,就將東方家族徹底給毀了,到時候在去哪裡找人給如花救治。
他們前往地牢的路上,遇到了俞婆婆,此時的他們臉上的表情很是嚴肅,俞婆婆一眼就看出了出了事。
“丫頭,出了什麼事?”
她能來到這裡,也無非就是跟着芊羽墨一起來的,現在能幫忙的地方,她自然是會幫的。
“俞婆婆,您出現的正好,可有一種可以控制一個人神識的盅蟲。”
當聽到控制神識四個字的時候,俞婆婆就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
“有,不過被控制的那個人只能存活三個時辰,三個時辰以後,就會被盅蟲吸食乾淨他的五臟六腑而死,死相悽慘無比。”
“哼,反正他的命也就只有一天,還不是臨死之前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就麻煩俞婆婆跟我們走一趟辦妥這件事吧,麻煩了!”
“不麻煩,走吧!”
因爲有了俞婆婆的幫忙,倒是辦的很順利。
他們一路行來,直奔地牢而去。西門家族的地方與他們尋常的地牢不同。這裡的地方全部都是用隕鐵打造,別說是逃跑,門都沒有…
就是因爲有了這種地方,才能關押一些重要的犯人。
他們並沒有去到其他地方,而是直奔東方澤木的牢房而來。
“東方澤木,你應該慶幸,現在可以用的到你,你可以早一點去死了。”
芊羽墨的話,特別的狠毒,可是這對於東方澤木來說,真的不算什麼,他做的那些事,都足夠他死好幾次了。
“因爲我有用處?”
東方澤木現在也沒什麼好掙扎的了,早死晚死都是死,今天也是死,明天也是死,在他運用那個秘術的時候,他不就已經替自己做好打算了嗎。
“是,在你死之前,要好好壓榨你纔是。”
芊羽墨笑的邪惡,東方澤木不爲什麼,看到這樣的笑,感覺特別多滲人,而且他的身上都已經起了雞皮疙瘩。
上官莫寒不說話,就這樣靜靜地看着。他看着芊羽墨,有些心疼的撫摸着她的肩頭,將她摟到了懷裡。
如花那丫頭,她的感情有多深,他沒法衡量,可是就因爲如花這一次衝出來救了她一命,他---上官莫寒,就欠如花一個人情,欠她一條命。
今天,就算是他用盡全力,強迫,也要將東方澤木帶去替如花治病。
隕鐵牢房被打開,東方澤木被放了出來,他的身上。已經不是他之前穿的華服,已經
是換成了階下囚的衣服。
就在他剛剛出門之後的一剎那,突然感覺自己被什麼咬了一口,然後就感覺脖子一痛,反應過來以後,痛意已經消失了。
“東方澤木,趁着你還清醒,我好心告訴你,別到時候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你可聽仔細了,我只說一遍。”
芊羽墨笑的很溫暖,她就是要笑,要狠狠地刺激東方澤木。
這個笑,像極了當年的西門瑾瑜,東方澤木看的有些癡呆,竟然忍不住喊出了西門瑾瑜的名字。
“瑾瑜~”
可是剛喊完,一隻手就掐上了他的脖子,正是芊羽墨。
“你沒有資格喊那個名字。還有。接下來,我要說的話。你仔細聽清楚。你的體內,現在有一隻盅蟲,正在慢慢的侵蝕你的身體,再過不久,你的意識就會被掌控,然後,就會讓你去用你的命,去救如花的命,可是三個時辰以後,你就會死了,因爲那個時候,盅蟲已經將你的五臟六腑全部都吞噬乾淨了,我說的話。你懂了嗎?”
東方澤木想要掙扎,可是眼睛的光已經開始渙散,盅蟲起到了作用。
“我們走吧。”
芊羽墨將東方澤木狠狠地往地上一丟,就轉身離開了。她身後的東方澤木就猶如一個喪屍一般,跟在她的身後,一步一步的跟着。
俞婆婆沒有說什麼,也跟在她的身後離開了。
當芊羽墨帶着如行屍走肉的東方澤木到達鬼影這裡時,這裡已經被清理乾淨了,只等着她將人帶來,就可以處理了。
“既然已經來了,那就開始吧。閒雜人等出去,主子,上官公子,麻煩兩位留下來幫忙。”
炎其實是想留下來的,可是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別說他留下來能幹什麼,就是留下來了,也會打擾到他們,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在門外等着,有什麼事,他可以很快就進來。
“除了他,其他人都出去。”
芊羽墨知道炎是怎麼想的,若是上官莫寒或者她出事,她相信,他們都不會選擇離開,就算別人逼迫也不可能。
炎聽到這話,感激不盡的看了芊羽墨一眼表示自己就待在旁邊,絕對不會礙事。
既然芊羽墨說話了,那麼鬼影也沒有不答應的道理,他只是準備好了一碗湯藥,還有一顆藥丸,其他的就什麼也沒有準備了。
東方澤木現在如花的牀前,如花被平放在牀上,身着剛剛那件衣服,此時已經被鮮血染紅,她的臉色蒼白無血色,呼吸微弱,若不仔細感覺,真的就會認爲這是一個死人。
東方澤木收到指令開始替如花治療,他的手在空間比出一個複雜的手勢,然後就感覺到他的體內的內力竟然在運轉。
其實,他們所謂的治療術,無非就是將自己的內力,轉換爲治療所需要的物質,這也就是在變相的損耗內力。
芊羽墨與上官莫寒也沒有閒着,他們現在就一直都在幫如花護法,防止突發情況。
眼看着如花的狀況稍微好轉,可是卻一口污血自她的嘴裡吐了出來。炎着急想要上前,卻被鬼影攔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自知錯誤,炎退後幾步,忍着上前的衝動,他終於明白爲什麼剛剛鬼影意有所指的說讓人出去,其實就是想要讓它出去。
上官莫寒與芊羽墨兩個人都沒有分心,都分別運轉着自己體內的內力,朝着如花輸送過去。
如花的臉色漸漸恢復紅潤,連續吐出幾口鮮血以後,東方澤木的治療,也就到了結束。
結束以後,東方澤木的身體已經不受控制的後退了起來,緊緊只是退了兩三步左右,就昏倒在了地上。
看到停止以後,炎還是不好上前,他現在別提有多激動了。
“現在怎麼辦?”
炎不敢上前,可是嘴巴再也忍不住,說出了這句話。
時機成熟,淤血全部吐出以後,鬼影看了炎一眼,示意讓他上前幫忙,炎的腿腳利落,兩大步就跨了上來。
扶她起來,將這碗藥還有這個藥丸吃下去,讓她自己慢慢吸收。
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了炎,芊羽墨還有上官莫寒兩個人離開了房間,東方澤木也被人帶走了。
“莫寒,你說,如花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
“放心吧,有鬼影在。一定不會有事的。”
如花的事情,在芊羽墨的心上狠狠地劃了一道,這就是她爲什麼一直不願意將心交付的原因。
她怕朋友會受傷,她沒有能力保護。現在,不就是這樣嗎?待她好的如花,受傷了,而且很有可能會死,她當時是有多難過,是有多擔心,那樣的情緒。她很難想象要在來幾次。
上官莫寒抱住芊羽墨,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讓她聽他的心跳,讓她心安。
果然,聽着上官莫寒的心跳,芊羽墨那狂跳的心漸漸平息。
她也只有在上官莫寒的身邊的纔會如此的心安,纔會如此的放鬆。直到現在,她才終於肯定,她是愛他的,而且她也承認,她的心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