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道緩緩出現的身影,念君眼底流露出激動的光,衆人不由慫恿:“念君,你快去攔住一劍,跟他說清楚呀。”
“我……一劍不會聽的。”念君看了他一眼,眸光不定的開口。
“我們會在你後面支持你的”衆人異口同聲。
遠處。
感覺到周圍傳來的視線,不要打我不由開口:“喂喂,衆人的視線,怎麼如狼似虎似的,看來那個女人**你的傳聞,已經廣而衆知了。”
一劍輕塵淡淡道:“是麼,若是能見到她,我倒是要問一問,她是怎麼**的我。”
“靠啊,說起來那女人自進魂鏡便消失了,這些傳聞哪兒來的啊?”不要打我神色間,竟然露出敬佩的神情來,畢竟傳聞中的女主角,壓根就沒出現過,可傳聞卻已越來越狗血了。
一劍輕塵微微抿起了脣角,身爲當事人卻不現身,莫不是怕被這漫天口水淹了?
“哎,那個女人來了。”不要打我碰了碰一劍輕塵,低聲開口。
一劍輕塵擡睫,正見那白衣女子,面色微紅向她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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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錦繡眼睫緊閉,在其周圍,大量的魂力將她包裹,蛋靈飛快的旋轉,突然一道金光爆射而出,直衝雲錦繡腦海。
“啵”一聲輕響,緊接着魂力鋪天蓋地的,便向雲錦繡識海涌去,在那裡第二枚命珠,正緩緩成型。
透明的珠體內,雲霧繚繞,兩條小金龍在雲中歡快穿梭,那一瞬,周圍凝聚的大量魂力,陡然像是被抽空了似的,連帶着草木,都變得焉巴巴起來。
眸子睜開,金光飈射而出,正對着雲錦繡的一座小山頭,轟然坍塌。
她雙手印結鬆開,雲錦繡微微吸了口氣,感覺周身澎湃的魂力,有種無法言語的舒適感,魂力水一般波動開來,感知力也由百里,瞬間擴散至千里,千里之內,衆生百態,盡收腦海。
“一劍,你看念君都哭了,你是魂度第一高手,殺了她很輕鬆吧?”遠處,一襲白衣的女子正在抽泣,一羣少女圍着她,正義憤填膺的向一劍輕塵控訴。
雲錦繡眸光嘲弄,還真是讓人不清淨啊
她心念一動,視線落在她們不遠處的一塊石頭上,而後閉上眼睫,以念力纏住那塊石頭,微一用力,那石頭竟然移動了。
看來,魂元對於事物,是具備遠程操控力的,只是她將一晉級,那塊石頭對於她來說,還是大了些。
雲錦繡將念力集中,而後猛地將那石頭一扯,石頭驟然凌空一翻,向那羣人砸去
“啊”
突然落下的巨石,引得尖叫連連,那念君躲閃不及,正被砸中肩膀,當下痛的大呼一聲,摔倒在地。
石頭去勢不止,自然也連累了被人羣圍的一劍輕塵,他眸光一擡,似有所感,驀地向極遠之處的雲錦繡這個方向看來。
隨手將石頭撥開,一劍輕塵道:“看起來,不怎麼輕鬆。”
兩人的神念,隔着遠空,在空中碰撞。
雲錦繡眸光冷定:“你少管閒事”
一劍輕塵笑道:“我看起來很像管閒事的樣子麼?”
雲錦繡被他堵的無言,冷冷收了神念,睜開眼睛。
這幾日,她都在爲晉級苦練,外界發生的事,並不清楚,可方纔神念一散開,關於“金帛”的議論,可說是……不堪入耳
雲錦繡凝眉,如這種閒言碎語的惡意攻擊,只要沒有挑戰到她的原則和底線,她多半是不理會的,只是眼下事情已經發展到了惡劣的地步。
若是任由事件不限惡劣下去,被驅逐,大約也就不遠了。
因晉級需要絕對安全的環境,雲錦繡布了三重防禦陣,再加上找的位置極爲隱蔽,無人發覺也是正常,此刻,她刻意將氣息泄了出去,原本喧譁的魂鏡,驟然噤聲,雲錦繡清洌洌的聲線,直直的傳了出去:“我在魂鏡玉峰臺,不服來戰”
一句話,震驚了整個魂鏡
這幾日金帛始終沒有現身,衆人皆以爲她做了縮頭烏龜,畢竟這兩日看不慣她,想要教訓她的人,大有人在,可衆人怎麼也沒想到,她竟然有膽子公然提出挑戰
就算排行前十,就算實力出衆,也不能如此囂張是不是?比她強悍的人大有人在是不是?
一時間,無數人向玉峰臺涌去,而魂境外得到消息的衆人,更是熱血沸騰,更加拼命的收集魂元,想要進入魂鏡。
“喂喂,不是吧,那個女人應付的來嗎?”不要打我嘴角抽搐,別說她一個女孩子了,便是他,也不敢向所有人提出挑戰,畢竟這裡還有位超級浪人坐鎮
一劍輕塵看向玉峰臺的方向,眸子裡難得露出讚賞:“在實力爲尊的國度,絕對強大是清掃一切閒言碎語的最強利刃,你說她會不會也來挑戰我?”
不要打我驀地驚悚:“我靠那女人除非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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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峰臺。
無數人仰着頭,看向高處。
陽光璀璨,落在臺上那道纖細的身影之上。
青絲如墨,裙角翩躚。
女子微微垂首,俯瞰着衆人。
那一瞬,衆人突然產生一種錯覺,那個站立在臺頂的少女,似也沒有傳聞中的那麼糟糕。
清淡如雪,精緻如畫,她立在那裡,似與天地相融。
他們聲勢浩蕩,殺氣凜凜,可對手……卻冷清淡漠,平靜無波。
許多男的開始覺得麪皮火辣,其實大多人,也不是來拼死拼活的,他們只是……來圍觀的。
看着沸騰的人羣,雲錦繡冷冷開口:“一起上還是單挑?”
一句話,又讓人羣炸了
“狂什麼狂羣毆她”
“就是我們一羣人還打不過她一個?”
“嘿嘿,聽說她囤積了很多魂元滅了她我們平分”
人羣叫囂不斷,許多人隱藏在人羣裡,甚至連腦袋都看不到,可卻竭盡全力的跟着聲嘶力竭。
這些,通常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反正叫囂又不花錢,站着說話也是不腰疼,至於後果……誰會理會後果?
至於少女能不能承受,失敗後,是不是會慘死,亦或者再也一蹶不振,這些都與他們無關。
他們要的,不過是眼下的熱鬧,要的,不過是爲了內心不爲人知的醜陋找一個宣泄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