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雲錦繡出來,女子一撩髮絲柔聲道:“雲澈,我們一起吃早飯,可好?”
雲錦繡反應了許久,才認出這個女人來,竟然是昨晚那個鬼一樣的以香
**之間,她好似一下從少年變成了成**人
沒等雲錦繡開口,以香已擡手落在雲錦繡的手背上,指尖輕輕的在雲錦繡的手背上畫着,力度不輕不重,卻宛如貓抓。
“來嘛……”她嬌柔的向雲錦繡飛了一個媚眼。
雲錦繡:“……”
突然之間,這個女人爲什麼會這樣對她?難道有什麼陰謀?
看她時,爲什麼要飛來一個媚眼?
既然要拉她,爲什麼指尖會不安分的在她的手臂劃來劃去?
雲錦繡看了眼還在被她摧殘的手背,冷淡淡道:“鬆手”
以香不但不鬆,反而靠近她,裸露的肩膀不輕不重的往她胸口一頂,嬌聲道:“是人家不美嗎?還是,你不喜歡?”
她將那白花花的一片往雲錦繡身上推了推。
雲錦繡:“……”
美嗎?臉上的脂粉,就差成塊的掉了。
喜歡?什麼是喜歡?何況對於這個陌生女人,她除了冷漠和疏離外,實在再多的情感欠奉。
“以香,別磨蹭了”遠處,同是新人的另一個女子遠遠的開口。
以香向她看去,嬌聲道:“這就來”可身子卻未向前走去,她聲音依然溫柔,可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令人心生膽寒,“我掙扎時,她在房間裡呼呼大睡。我呼救時,所有人都閉門不出。多麼該死。”
雲錦繡微微凝眉,以香卻驀地回頭向她看了過來:“可是你出來了,你不是視而不見對不對?你只是不是那個老王八的對手,纔沒有救我是不是?”
看着那張有些扭曲的臉,雲錦繡淡淡道:“我跟他們一樣。”
說罷,便要關門,她卻猛地搶進門來,將門板按在身後,砰的一聲關上房門,臉色有些猙獰的將她看着。
“你跟他們一樣,也想要我是不是?現在,如你所願”她開始扯自己的衣裳,一層層的衣袍脫落,露出青紫的肌膚。
雲錦繡冷眼看着。
她完全不懂這個女人在發什麼瘋。
她昨晚不過是個漠不關心的路人,何況,她要她做什麼?一個累贅罷了
被雲錦繡冷漠的視線盯着盯着,那以香突然便崩潰了似的癱倒在地,她蜷縮着身子,眼淚再止不住的,斷了線的珠子般,串串滑落下來。二五八中雯
雲錦繡看着那個頹喪到極點的女人,微微凝眉,旋即擡腿向外走去。
她沒空聽一個陌生女人訴說悲慘往事,亦不打算在這種地方給任何人施捨同情心。
與其在這裡哭泣,不如想着如何報仇。
她比誰都清楚,哭,永遠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正哭泣的以香眼見雲澈看也不看自己,竟然就這麼離開了,只覺心裡涌出更多的絕望,看着他的背影,緩緩的攥緊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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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一片喧譁。
徐劍滿面紅光,正在吹噓自己如何一刀斬下了人魔的腦袋,又是如何得到了會長的賞識。
其他幾個驅魔師,對徐劍多有巴結,一時之間,一派奉承之音。
夏辛野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聽着,也不插話,也不阻止,微微眯着眼睛,像是在看一場戲,看到雲錦繡自樓梯上走下來,驀地開口:“這裡。”
衆人的視線皆是掃了雲錦繡一眼,轉而又移了開去,繼續高談闊論。
不一會,以香收拾齊整,也走了下來。
比起昨日中規中矩的打扮,今日的以香無疑讓衆人眼前一亮,雖她面色依然蒼白,可胸前白花花的一片,還是十分可觀的。
幾個男的直往那白團上瞄,心底卻暗暗的咒罵徐劍,昨晚白白的將他給便宜了。
看到以香,徐劍好似完全不記得昨晚的事一般,微笑道:“以香,昨晚睡得可好啊?”
以香嬌媚的看他一眼道:“怎麼可能好。”
徐劍被那一眼撩的火急火燎的就湊了過來,那以香卻身子一軟,靠在了雲錦繡身上。
“雲澈,日後你來罩着我,好麼?”
以香的舉動,使得衆人看向雲錦繡的視線,皆有些陰沉。
這小子相貌算不得出挑,身子瘦弱,娘們似的,卻不知道這以香盯上了他哪一點?
一側的夏辛野似笑非笑道:“他尚需我來照着,又如何來照着你?”
以香嬌聲道:“人家這不是放長線釣大魚麼”說着衝夏辛野甩了個媚眼。
雲錦繡十分不喜歡被人這麼依偎着,可偏偏這以香八爪魚似的,賴在她身上。
那徐劍臉色陰沉的盯着雲錦繡,冷哼一聲道:“今日百花盛會,我們驅魔師被僱前往,防止人魔作亂,有些人,實力低微,可不要拖了我們的後腿纔是”
對於這新來小子的傲慢,徐劍早看不順眼,無時無刻的,不想着找機會教訓他。
不過是個一珠武師而已,憑藉他五珠武師的實力,教訓他,還不是易如反掌?
徐劍陰冷一笑,今日,他定要他在衆目睽睽之下,丟盡臉面
這句話擺明了在嗆雲錦繡,可她卻沒聽到似的,神色冷清的將以香推到了一邊,起身向外走去。
以香被推的一個踉蹌,身子驀地撲在長椅上,脣瓣微微的咬起。
徐劍連忙將她扶起,對着雲錦繡的背影厲喝:“臭小子你給我站住你竟敢如此對待以香”
衆人也趁機落井下石,一時之間,盡是批判之聲。
夏辛野看着這戲劇的一幕,滿臉的興味。
對於雲澈,他內心存有一分好奇,這個少年,氣息淡漠的,好似冰塊似的。
昨晚,這個以香被徐劍染指,他原以爲,這少年冷漠的外表下,其實是隱藏了一顆正義之心,聽到動靜,亦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前去救,可卻沒想到,他竟然折身又回來了,任由以香被拖入深淵。
真是跟這些驅魔師一樣的冷漠啊
自私、陰險、下作、無恥……
這世上足夠難聽的詞彙,都可以扣在這些驅魔師的腦袋上,便是連他也不例外。
對他們而言,以香根本不是一個人,而只是一個可供發泄的工具。
誰會對工具產生憐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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