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可以報仇，但我沒同意你犧牲自己，你以爲死了，就算還了你欠我的？”南宮冥眸光陰沉的瞪着她。
月清歌低垂着頭，她心裡的確是他說的那樣想的。
她死了，就算還了所有的債。
因爲她用命抵了。
南宮冥突然伸手捏着她的下巴，語氣凌厲的說道，“你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麼煎熬過來的嗎？你知道我心裡的痛苦嗎？你想一死百了？”
“我……”月清歌身子輕顫了下。
從他的眼神裡，她看了出來他心裡的恨和怨，還有怒。
這麼多年，她待在那個暗無天日的洞裡。
心裡同樣的是恨，怨，怒。
她心裡的痛苦和煎熬一點也不比他少。
但此時她卻不能說。
因爲她是自找的，而他是被她害的。
“所以你現在連死的資格都沒有。”南宮冥沉聲道，即而放開月清歌。
月清歌衣袖下的雙手緊緊握了握，眸光直直的盯着他，“你要怎樣才能放過我，我是欠了你的沒錯，難道我用死替你報仇，還不足夠嗎？”
她想反抗。
她討厭現在這樣的日子。
她是害了他沒錯，她用死還他。
這樣很公平。
爲什麼他連這樣還債的資格都不給她！
“不耐煩了？”南宮冥冷冷道。
“是，我不想再這樣下去。”月清歌同樣聲音冰冷道。
他們之間總要做一個了結的。
早做晚做都是做，不如早些了結。
她不想再這樣待在這裡，讓夏霜對她充滿敵意，更不想讓他的夫人產生什麼誤會。
南宮冥冷笑，“你覺得你現在有資格跟我談判嗎？”
“有，大不了就是一死。”月清歌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表情。
她已經在心裡做好了決定。
所以不再有什麼好怕的。
大不了就是死。
死或許對她來說是最好的。
那樣她就能徹底的解脫。
南宮冥朝她走近一步，“你不想管你月家的那些人祖墳了？”
“南宮冥，你不要拿那些來威脅我，以你的人品，你不會去做那樣的事，以後我會用自己的方式還你。”月清歌眼神決絕的說。
自從上次墨雪薇來過後，她想了很多。
她和南宮冥不能再這樣下去。
他們之間始終是要了結的。
南宮冥臉色瞬間鐵青無比，周身的氣息冰冷懾人。
從她的眼神，他看出了她心裡做的決定。
她倒是學會了反抗。
是他小瞧了她，以爲她會因爲心裡的愧疚自責不會反抗。
“月清歌，現在不是以前，不是你想怎樣就能怎樣。”南宮冥冷酷道。
月清歌微微笑了笑，“南宮冥，你控制不了我的，一個人要想死，她會有很多很多的辦法。”
南宮冥聽着這話，周身的氣息更加的冰冷。
“月清歌，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從來只會顧自己的感受，看來你還是完全沒把自己當成罪魁禍首。”南宮冥嘲諷道。
月清歌想到當年的一幕，心裡是說不出的自責和愧疚，還有深深的痛苦。
“我現在是在和你商量，我想爲他們報仇，想替你報仇，難道我有錯嗎？”月清歌幽怨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