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當衆血口噴人。她偏生還不能和這個混蛋,辯駁。不能夠大聲的說,竇向傑是我樑靜怡的兒子,他們兄弟聯手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暗害自己的兄長。
然而偏生這些話,樑靜怡不能夠在大衆廣庭之下和殷弒辯駁。只能夠被氣得面色紅白交替。好似調色板一般的精彩。
“這其中定然有誤會,我兒和竇大將軍乃是朋友,不可能殺了他。還是希望四王爺好好的查個明白。還我兒清白。”樑靜怡忍着一口氣,無奈的放低姿態道。
這個時候,自己的兒子都在人家的手上,自己再態度強硬,總是得不到好處的。
“朋友?多親密的朋友呢?現在有些人,爲了某些利益,自己的枕邊人,父兄,都可以殘虐的暗害,更不要說是朋友了。我竇家軍在竇向傑大將軍的胸口處發現了烈王從不離身的匕首。在烈王偷襲本王的時候,本王就有過那一把匕首。事實擺在眼前,我東起難道就不能找烈王要一個交代。正所謂,殺人償命。而且,烈王乾的何止是殺了我竇家軍大將軍一件可惡的事情,他還對竇家軍全軍下毒。這是要滅了整支竇家軍。”殷弒好似雲淡風輕的說着殺人償命幾個字,讓人感覺他只是隨意的開口說了一個字罷了,然而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殷弒口中的話,到底有多麼的認真。東起國對此事到底是有多麼的重視。
重視到二十萬大軍已經逼近西涼國了。
殷弒的話,氣得樑靜怡想要破口大罵殷弒,但是她還是極力的隱忍住了。面上掛着自以爲很是嫵媚的笑道:“此事若真的是我兒乾的,我兒自然是應該給東起一個交代,但是此事並非是我兒乾的。現在還有待追查。所以,在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之前,還是請四王爺將我兒放回。等事情查明真相之後,再將兒拿下也不遲。”
樑靜怡之所以會如此的賠笑,自然是因爲現在拓跋烈在殷弒手上,自己想要拿下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也是枉然。
“皇貴妃,清者自清,我東起定然不會枉殺無辜。此事我們絕對會追查到底,若是真的和烈王無關,我東起絕對不會動烈王一根汗毛。若是此事千真萬確,真的是烈王乾的,我們也是定殺不饒。”殷弒態度非常的強硬。
樑靜怡本心想要好言規勸,只要讓殷弒將烈兒放出來就好了,不然,她就無法對他下手,被束縛住了手腳。
雖然現在這是在西涼國的地盤,她倒是也不擔心殷弒,他不敢對烈兒半分的。
“皇貴妃放心,這幾日,烈王和本王一見如故,感情也頗爲深厚了,本王也覺得此事有蹊蹺。”殷弒故意說得模凌兩可。那意味好像是在說有人故意嫁禍。引樑靜怡往別處想去。
聽殷弒這話,樑靜怡真的很想好噴殷弒一口老血。這個傢伙分明就是睜着眼睛說瞎話。什麼一見如故,什麼感情頗爲深厚,怎麼可能?這個傢伙真的是睜眼說瞎話的本領一等一的強大啊。
“皇貴妃千萬別被本王方纔的話嚇到了。本王現在是在和皇貴妃你說掏心窩子的話。本王真的覺得烈王乃是本王的摯友。我們真的恨相逢太晚了。其實吧,我說悄悄話給你聽,烈王他對本王說,他不想回來,他想要和本王這個知己好友多相處些時日。說皇宮裡太烏煙瘴氣了。他聞着難受。”殷弒那一臉正經的樣兒,簡直的要將樑靜怡氣得一口老血都要吐出來了。
什麼悄悄話?什麼掏心窩子的話,放屁。全都是他孃的放屁。
全場所有人都是領教到了東起四王爺的厲害啊,這睜眼說瞎話的本領真的是登峰造極,無人能及呀。
前面還在說擒住拓跋烈是因爲拓跋烈可能殺了東起的竇向傑,下一瞬間,殷弒居然一本正經的對殷弒說掏心窩子的話了。還說悄悄話,這悄悄話就當着衆人說的,有衆人都聽得到的悄悄話。
東方蘭兒看向下首的殷弒,她覺得這四王爺真的是一個妙人兒,三言兩句的將樑靜怡說得都在抽氣,身子在輕顫。她能夠感受到樑靜怡的心火在騰騰的燃燒。
看着樑靜怡氣成那樣,她居然覺得心裡很舒坦,看來她也沒有如自己所想的那般的平靜麼。
樑靜怡聽到殷弒說得這麼無恥,她真的要噴一口老血了。知道這個傢伙卑鄙無恥,但是也沒有想到這個傢伙居然會無恥到這般地步。真的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四王爺,你說什麼?”樑靜怡咬牙切齒道。
“原來皇貴妃沒有聽清楚呀,那好,本王再清楚的將悄悄話和皇貴妃說一邊。烈王和本王說了掏心窩子的話,他說了,西涼國皇宮被某個女人和他的男寵們弄得烏煙瘴氣,讓他沒臉回來。所以,他藉由這個油頭在本王那不願意回來呢。”殷弒這悄悄話,再度將樑靜怡氣得老臉都有些掛不住了。
下首和樑靜怡有染的朝臣只是低垂着頭,現在內心裡是悔恨得腸子都綠了,悔恨不該當初啊。他們怎麼就一時沒有把持住。居然和這個女人有染了呢?
樑靜怡自以爲自己爲了心中的目標,已經練就了銅牆鐵壁一般的厚臉,誰料想,殷弒這個無恥的傢伙臉皮居然比自己還要厚上幾倍。
暗自深呼吸,樑靜怡最終還是將怒意壓制下去,她虛僞的笑道:“好,好,既然烈王覺得宮中烏煙瘴氣,對四王爺那留戀不已,那就暫時讓他在四王爺那玩耍幾日。”
殷弒不肯將人交出來,她再多說也無益。
“如此,本王就替烈王多謝皇貴妃通情達理。讓他在外面呼吸一下新鮮乾淨的空氣。等皇宮這渾濁的氣息飄散了,本王定然規勸烈王回宮的。”殷弒那樣兒就好似真的很開心一樣,將樑靜怡氣得想要將殷弒大大卸八塊。偏生又無可奈何。
至於拓跋烈的事情,下首的朝臣們根本就不關心。他們內心裡都非常的亮堂,這惹事的是樑靜怡母子,上首的皇后都不懼怕,他們更沒有什麼好懼怕的。
他們到時候頂多將人交出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