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番外,夫妻情深 他的計劃不僅沒有實現,反倒被廢了一條手臂,雙腿應該還能接上,可這條手臂徹底廢了。
如今他也不想什麼至高無上的皇位了,只要能保住命即可,只有人活着纔能有機會翻身。
“開。”凌風在破廟裡冷眼看了下,冷冷的對西都郡王說了一個字。
兩名黑衣人立即擡着西都郡王走了進去。
暗室打開後,露出一條通往深處的道。
循着道走了進去,悠長的道路不知通往何處。
打開暗室的石門,凌風心猛地提了起來,期望着那抹小身影看到他飛奔過來的模樣。
她肯定會直接撲到他身上,死死的扣住他的脖子,然後,說着她有多麼多麼想他。
想到此,凌風脣角輕輕的揚了起來。
只是當石門打開後,看到裡面的情景,面色陡然陰沉的可怕,猶如地獄裡的羅剎,渾身散發着戾氣。
“韻兒呢。”
西都郡王被嚇得顫抖了幾下,不可思議的看着暗室裡的一切,訥訥低語,“怎麼會……這樣,公主呢。”
暗室不復原來的樣子,裡面到處都是碎石塵土,傢俱也都被砸成了粉碎,七零八落的埋在石堆裡。
“韻兒呢!”凌風頓時狂躁起來,雙眼更是猩紅的可怕,好似被激怒了的野獸。
“我,我不知道,她明明在這裡。”西都郡王生怕凌風一怒之下,一掌打死他,不停的縮着身子,可一張椅子怎麼縮也隱藏不了他的身。
突然,凌風奔向那堆石頭和泥土混合的土堆,拼命的用手往外扒着。
跟過來的兩名暗衛點了西都郡王的穴道,也加入其中,可他們都覺得即便扒出來,估計也是屍身一具。
凌風死命的往外扒着,修長的大手很快被石頭磨的血流不止,可他好像沒有痛感,依舊在瘋狂的往外扒着土和石頭。
嗜血的眸子幾乎爆裂,好似要毀滅一切。
一層層的土和石頭被拋一邊,很快那一堆的石頭和土見了底。
沒有看到蕭韻兒,這代表着她還活着。
“夫人不在下面,夫人肯定還活着。”其中一名黑衣人不由激動的道。
沒有找到蕭韻兒,凌風也冷靜了下來,看着被扒開了的地面,突然,他眸子一凜,立即走了過去,將地上一顆圓的珠子拿了起來。
這珠子是透明狀,就好像一顆琉璃珠,不過,仔細看,裡面隱隱有一絲絲的七彩光流動。
元靈珠,這肯定是元靈珠。
不知爲什麼原本那七彩流光的珠子變成了如今這樣,莫非是……
凌風突然想到了什麼,擡頭看着頭頂上的一個大洞,立即收了珠子,縱身從那洞飛了出去。
出了洞,是一片山林。
“韻兒!”
凌風催動內力,將聲音傳至到十里開外,只要蕭韻兒在這裡肯定能聽到他的呼喚。
“韻兒!”帶着嘶啞的聲音在山林中迴盪着,激起一陣陣的飛鳥。
凌風打量着周圍的環境,想從中找到一些蕭韻兒的線索。
這時,他眸光一亮,立即朝着一處走去。
這裡有好幾棵被撞斷了的樹,從樹的摺痕看,是才折斷的,還有很多藤蔓七零八落,顯然有什麼從此處經過。
凌風低頭看了眼手裡已經失去色彩的元靈珠,隱隱猜到了什麼。
立即順着凌亂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有不少樹被撞斷,凌風眉頭也越擰越深。
她那麼嬌小的身軀撞在樹上肯定很痛。
凌風加快腳步,快步往前走,正走着,腳步驀地停了下來。
看着前面蹲在樹下的小身影,凌風只覺得自己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縱身飛了過去。
“韻兒。”
她瑟縮在那裡,好似受了很大的驚嚇,染滿血的手抱着自己的頭,好似受傷了的小獸,躲在角落處恐懼害怕着。
她渾身上下染了很多血,還有血順着她的頭一滴滴的往下淌着,地上也凝聚了一灘血水。
凌風連忙將她抱了起來,可能感受到有人碰她,蕭韻兒本能的就要反抗。
“韻兒,是我。”
聽到熟悉的聲音,蕭韻兒那受驚了的情緒才稍稍平靜了下來,只是下一瞬間頭一歪,暈了過去。
凌風不敢停留,立即抱着蕭韻兒縱身朝着西都城內飛去。
現在天還未大亮,醫館還沒有開門。
凌風一腳踹開醫館的門,抱着蕭韻兒走了進去,嘶吼道:“大夫,大夫!快出來!”
很快樓上想起一陣的騷動,還有罵罵咧咧的聲音,“是哪個混蛋啊,大早上的吼什麼吼。”
“快救救她!”凌風將蕭韻兒小心翼翼放在椅子上,飛過去,一把將那郎中提了下來,丟到蕭韻兒跟前,“快,救人!”
還處於夢裡的郎中被他這麼一提徹底嚇醒了,看着凌風猩紅的眸子,差點嚇暈了過去。
“快,她若是有事,我弄死你!”
那郎中瑟縮了下,不敢多說什麼,連忙幫蕭韻兒檢查身體。
少頃,才停住,“放心,她受的都是皮外傷,沒有傷到筋骨,就是失血過多才暈了過去。”
然後,拿了藥箱,開始爲蕭韻兒包紮傷口。
凌風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等郎中幫蕭韻兒處理好傷口,拿出一疊銀票拍在桌上,抱着蕭韻兒快速出了屋門,只留下傻了眼的郎中。
那郎中看着桌上那疊足有十萬兩的銀票,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
顫顫巍巍的拿起銀票,那紅色的印章,他肯定這都是真的。
天,他是不是還在夢裡!
“啪——”的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郎中頂着一個巴掌印,激動的跳起來,“啊啊啊,我遇到了財神!”
凌風抱着蕭韻兒一路狂奔,一口氣抵達河城的軍營。
到了軍營,立即抓來最有名望的軍醫爲蕭韻兒診了下,確定沒什麼事了,這才放下了心。
將人打發走後,凌風就靜靜的守着牀上躺着的蕭韻兒。
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張小臉,怎麼看都看不夠。
看到她額頭上綁着的繃帶,和身上纏着的繃帶,幽深的眸子暗了暗,更多的還是心疼。
低頭輕輕的吻着她乾裂的脣,想要將她潤澤,不過,只是吻了下就離開了。
韻兒,以後再也不要離開我半步。
凌風握着蕭韻兒的手,就這麼靜靜的看着,時間也慢慢的溜走。
魏揚和漠北幾位重要的將領都等在營帳外,可沒人敢進去詢問。
不過,聽軍醫說公主沒有大礙,便也放心了下來,就是不知道凌風什麼時候出來。
直到中午也不曾見凌風出來,魏揚只好讓其他人都散了,然後,吩咐人弄些飯菜端過去。
還好公主沒事,如果公主有事,凌風只怕要徹底垮了。
送進來的飯菜,凌風看都沒看,依舊維持一個姿勢,慢慢變回正常的眸子裡依舊只有蕭韻兒一人。
就在這時,蕭韻兒嚶嚀一聲,動了動頭,慢慢睜開眼。
看到的就是凌風那張俊逸非凡的臉,只是他眼怎麼這麼紅,裡面佈滿了血絲,不知道的還以爲他三天三夜沒睡覺呢。
“小白……”
擡手想碰一碰凌風的臉,可這一擡,渾身痛了起來,喉嚨也乾澀的可怕。
她這是怎麼了,怎麼感覺跟出了車禍一樣。
蕭韻兒不知道,她之前在山林中亂撞,撞到了很多樹,簡直比車禍還厲害。
“別動,好好躺着休息。”凌風在她額頭上吻了吻,溫聲道,“我讓人給你弄些吃的過來,你乖乖躺好了。”
“哦。”蕭韻兒眨了眨眼,很是乖巧。
雖然她不明白自己怎麼被救出來的,但她相信肯定是小白救她出來的,就是這一身傷痛是怎麼弄的,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凌風讓人將提前準備好的白粥端了過來,然後,轉身又回到蕭韻兒身邊。
“小白,我想坐起來。”蕭韻兒抓住凌風袖子晃了晃,撒嬌道。
“好。”凌風小心翼翼的將她抱了起來,然後,也跟着坐到牀上,將她放置在懷裡。
很快,一名士兵端了白粥進來。
凌風倒了一碗,拿着勺子舀了一勺放在蕭韻兒嘴邊。
可蕭韻兒卻沒開口喝,而是死死的盯着他的手,驚呼道:“小白,你的手怎麼了,怎麼會變成這樣。”
血肉模糊,甚至可以看到白骨。
聽她這麼一說,凌風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的手受了傷,這會兒也感到一陣陣的疼痛傳了過來。
一直都處於極度緊張中,手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他都不知道。
看着他一副‘我也不知道’的表情,蕭韻兒又氣又心疼,連忙催促道:“快點去處理。”
“餵你吃過飯。”
“我不吃。”蕭韻兒立即將頭扭到一邊,哼聲道,“你不處理好傷口,我一口粥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