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求你溫柔一點
當週深帶着雨、雷、電匆匆趕到那傳聞中的聖女殿時,被眼前的景象徹底驚得目瞪口呆。
就見西門灼一身紅衣,妖嬈的坐在細軟華麗的軟榻上,懷中的女子,好似已死去多時;但是紅潤的嘴脣、粉白的臉頰上還帶有些許迷醉的光暈,她,長得很美;美的脆弱、美得妖異、美的,不堪一擊。
潺潺紅色的血液染紅了西門灼紅色的衣衫,在清陽的照射下,折射出迷惑的光澤,那誘紅的顏色,不知是衣衫自帶的顏料,還是鮮血的染成,看上,有股痛徹心扉的疼。
“雪媚女,雪媚女~!”急躁的雨在看清楚西門灼懷中的女子時,掙扎的大喊着。
雷看見身邊的雨激動的神色,忙上去一把摟住雨往西門灼身上衝的姿勢,將雨牢牢地困在懷中。
“你快放開我,放開我~雪媚女,雪媚女~!”
雨大聲的喊着,原本頑皮的眼眸中,盡是傷痛和受挫;他不敢相信,曾經那個妖惑天下的女子就這樣離開了人世,他不敢相信,曾經那個在危難中救了他們兄弟幾人的女子,就這樣獨自的、寂寞的、悲慘的離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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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深看着激動的雨,便不約而同的與電齊齊站在雨和雷的前面,將位於後面的他們好好的保護起來。
西門灼可笑的看着眼前這四人,然後又擡眼看向殿外;黑壓壓的一片周朝將士,呵呵~~沒想到,這個周深還真敢來?!
西門灼輕撫着懷中已經涼透的女子,修長有力的手指滑動在那嬌美的容顏上,然後又看着激動、傷痛的雨,慢聲說道:“不要以爲本尊不知道,你們三個之所以能夠成功逃出黑木崖,如果沒有這個女人的暗中幫助,你們能逃得出本尊的天羅地網嗎?”
西門灼說着,還不忘在雪媚女的眉心處親吻了一口,像是愛戀心中的寶貝一樣,溫柔至極。
雨聽見西門灼的話後,頓時愣在原處,一雙無神的雙目死死地盯着那已經香消玉殞的雪媚女,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一句話;最後,只能無力的跌坐在地上,任由地上的浮沉沾染在乾淨的錦衫上。
“哈哈~~,看雨的樣子,是不是真的好心痛哦~!說來也可笑,沒想到本尊最寵愛的兩個女人,都和自己親手訓練出來的尊使有染;先是風和青鸞在一起,現在又是一個每天不喑世事的狂妄小子和雪媚女在一起?哈哈~~,你們把本尊當成了什麼?當成了什麼?”西門灼吼着,雙眼噴火的看着失魂落魄的雨;緊攥着雪媚女的手臂也因沒控制好力道而在那瑩白的手臂上印下了兩排發黑的紫痕。
“你是在責怪我們嗎?是在責怪我們爲什麼會背叛你嗎?尊主?”雨聽到西門灼的話,眼含清淚的慢慢擡起頭,看着幾乎快要失去理智的西門灼,笑着問道。
西門灼看着淡笑的雨,心裡只覺得發毛,就見他雙眼含血的看着輕笑的雨,陰聲問道:“難道不是嗎?想當年,若不是我最心愛的女人和自己的好兄弟背叛本尊私奔,本尊會放着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武林盟主不當,而選擇當這人人唾棄、神鬼懼怕的魔教尊主嗎?若不是風和青鸞背叛本尊,本尊會親手打死自己最得意的手下,然後送走青鸞嗎?還有現在,若不是你們紛紛想要逃跑,本尊會選擇殺戮嗎?會選擇殺死懷中的她嗎?都是你們,本尊做了這麼多錯事,都是因爲你們,因爲你們背信棄義,是你們一步步將我逼成這個樣子的。”
“西門灼,你真是死不悔改;在你口中,我們都是罪人,都是將你推入深淵的惡人;可是你又知道什麼?當初若不是你再三傷害聖女的母親,她會選擇和傲神太子在一起嗎?要不是你日夜以折磨聖女爲樂,風會有可乘之機搶走聖女的心嗎?至於雪媚女,她那麼愛你,她怎麼可能背叛你,當初她放我們走,是害怕我們兄弟三人暗中對你不利;可是你呢,卻懷疑她、欺負她;所以,現在你落了個孤家寡人,一點也不值得別人的同情~!”
雨瘋狂的說着,嘶聲力竭的吼着;他多想,多想因爲自己的嗓門太大而吵醒那睡着的嬌人,可是爲什麼,爲什麼她還不醒來?
“哈哈~~哈哈~~,只有真正的儈子手纔會一遍又一遍的指責着別人的不是~!雨,沒想到一項貪玩紈絝的你,會如此心細如塵,竟然將本尊的過去分析的如此透徹;本尊真是小瞧你了,小瞧你們了~!”西門灼頹廢的說着,看着懷中的雪媚女淡然輕笑。
一直站在前面的周深靜觀着西門灼與其他人的對話,最後,終於開口說道:“不管前世如何,我們都不應該譴責已經發生過的事;西門灼,你與我周朝本無仇恨,但你爲了一己私慾,殺害我萬千子民,霸佔我領地國土,是你不仁不義在先,本王奉旨拿你,毫無任何報復之心。”
周深說完,便欲擡手指揮身後的大軍衝進來拿下這個邪狂之人;可是,就在周深的手臂伸到眉眼處時,西門灼竟然哭笑不得的指着周深,念念碎的語調讓周深頓時如跌冰窟,心裡痛苦不堪。
“哈哈~~逐鹿王~~!哈哈,真不愧是一代賢王,就算是要公報私仇,也會找出這麼多狗屁不通的理由來壓制本尊;周深,你別再裝君子了;你敢說青鸞沒有告訴過你嗎?你敢說,你從來沒有在青鸞那裡聽到過我的名字嗎?”
周深聽着西門灼顛三倒四的話,不明白的朝着身後的那幾個男子看了看,當週深看到雷的臉色上漸露一絲不忍和複雜時,周深猛然覺得,眼前的一切,真的仿若迷霧一般,是清晰的,但也模糊着;周深看着西門灼狂妄的雙目,甚至有些膽怯的不敢再深加追問;因爲他知道,自己對青鸞的過去,他一無所知~!
西門灼看着周深神秘莫測、陰晴不定的神色,心裡一驚,但最終還是將所有的驚愕化成了更大的譏笑:“周深啊周深,原來你在青鸞的眼中也不過如此;她將自己的秘密告訴了周沿,甚至都讓周清明白的一清二楚,可唯獨隱瞞了你;知道爲什麼嗎?因爲她不屑跟你講;哈哈~~!”
周深聽着西門灼的話,緊握着長劍的大手因爲激動而稍稍單顫抖,劍柄上綁着的紅櫻因爲那沉重的喘息而擺動着柔軟的絲絛。
“是,也許我在青鸞的眼中的確不算是什麼;但是,我卻是她無法忽視的;我知道她的過去一定過得很艱辛,她不願意跟我說,我相信那是因爲她害怕,她害怕我知道後會比她更難過;西門灼,你是個可憐的人,你本身就是個悲劇,可你爲了忘記自己身上的疼痛,任性的將自己身上的傷疤移到了別人的身上,看到心裡在乎的人和你一樣苦時,你纔會得到滿足;西門灼,我相信你是比任何人都需要愛,可是你卻不願意將自己的心給別人;我們和你不一樣,雖然曾經被傷害,可我們不會嫉恨,只會更好的往前走,因爲也許就在不遠處,有一個她,在靜靜地等着。”
“你說的都是些什麼廢話~!周深,你沒有資格說我,因爲,你從來沒有嘗試過背叛的感覺;不過,你有一句話說的很對,我是一個悲劇;我這個悲劇不勞煩你們親自動手,我有自己該走的路~!”
西門灼說完,便抱着懷中的雪媚女朝殿裡走去。
“西門灼,你把雪媚女放下來,你把她留下來~!”
雨看着西門灼抱着雪媚女離開,就像發了瘋一樣欲往上衝;還好身邊反應迅速的雷一把抱住快要失控的雨,小心的安撫着自己的兄弟。
西門灼聽到那撕心裂肺的喊叫時,只是淡然的轉過身,看着眼前出色的四位男子,毫不介懷的說道:“你們不是說,雪媚女喜歡本尊嗎?生亦同寢、死同穴;這不是每個有情人都向往的嗎?”
說着,西門灼便又接着朝殿內走着,沒有帶一絲的猶豫,慢慢朝裡面走去。
就在所有人都不敢相信那叱吒風雲、馳騁天下的一代魔尊就這樣走到人生的盡頭時,就聽見一聲響亮的聲音從殿內傳出來。
周深幾人聽到那震耳欲聾的聲音,相互對望幾眼後,便忙朝殿內奔去。
就見富麗堂皇的殿閣之內,沒有任何的物什被摧毀,周深看着處處透露着怪異的殿閣,總是覺得心神不安。
電也是好奇的看着四壁,最後,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猛然轉過頭,從懷中拿出佈局圖,細細研究一番後,終於開口說道:“難道剛纔拿聲音是‘斷龍石’斷裂的聲音?”
“什麼斷龍石?”周深轉過身,看着電一副瞭然的模樣,開口問道。
“我聽風說過,他曾經接過尊主下達的任務,便是找來世間的能工巧匠專門在聖宮中建造出一座地下冰宮,至於這冰宮他也不知道是作何所用;只是最後,尊主親自出宮,潛入皇陵盜來帝王的斷龍石,專門安置在那冰宮之上,如果我沒有判斷錯,那剛纔的聲音絕對是斷龍石斷裂的聲音,而尊主,恐怕是抱着雪媚女進入了冰宮之中,永生永世都不會再出來。”
電一臉沉靜的說着,最後,眼神悠遠的看向聖女殿外蕭條的一切,心裡不禁哀嘆;曾幾何時,這裡也是熙攘一片、鳥語花香~!
雨傷痛的聽着電的話,最後,還是跌落在地上,輕聲囈語道:“我應該爲她感到幸福,最起碼到了最後,她還是死在心愛人的懷裡。”
沉鬱的雷看着傷心地兄弟,只能哀嘆一聲:也許,這就是命數。
周深也是難以置信的聽着其他幾人的話,本以爲在這裡將會經歷一場惡戰,只是沒想到那西門灼會自己選擇出這樣一條路;也許,在這個邪魔的心中,他早已厭倦了打打殺殺的一切,只是苦於心結未解,苦苦掙扎罷了;現在的結局,也許是最好的一條結局。
周深獨身一人走出聖女殿,看着守在殿外的百十號將領,長嘆一聲說道:“燒了這裡吧,就讓所有的恩恩怨怨,隨着這一把火,盡數消逝。”
“說的好;逐鹿王,我現在終於明白爲什麼聖女,啊不,是青鸞爲什麼會選擇和你在一起了;在你的心裡,永遠都有一片淨土,那裡面住着一個叫‘善良’的孩子。”
隨着周深一起走出來的雷聽見周深的話後,讚歎的說道。
周深聽到這話,淡笑着轉身;看着這三個風神俊美的男子,稍稍點頭後,開口說着:“你們隨我一起進京吧,我不會讓你們爲朝廷賣命,我只想讓你們見見青鸞,畢竟,曾經你們也認識;青鸞孤身一人生活在複雜的皇室之中,如果有親人、朋友的陪伴,也許會好些。”
“逐鹿王,你還是挺有心計的麼,表面上是邀請我們去見老朋友,事蹟上還不是要我們保護青鸞?”從悲痛中漸漸走出來的雨聽見周深的話,立馬反駁道。
周深看着略有埋怨的雨,依舊笑得溫和無害:“是,我是想要讓你們保護青鸞,現在周朝局勢不穩,雖然我帶軍滅了魔教,可還是讓周朝元氣大傷;我四哥野心勃勃,斷然不會放過我們兄弟幾人,你們個個武功卓絕、智慧超羣,有你們在青鸞和清兒身邊,我會放心很多;如果你們不願意,也可以不……。”
“我們願意。”雨上前一步,一口打斷周深的話,像是參透什麼似的慢慢開口:“風在世的時候,最在乎的人就是青鸞;我們三人與風稱兄道弟、親密無間,他在乎的人也是我們在乎的人;其實,我們這次來見你,不用你說我們也會跟着你一同進京城;一來,是幫風照顧青鸞,二來,也是生活太無趣,過慣了擔驚受怕、打打殺殺的日子,突然情境下來了,有些不適應。”
雨說完,便用胳膊肘子搗了一下站在一邊的雷,煞白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成全之色。
周深聽到雨的話後,敬服的抱拳相謝:“各位的大恩,周深,沒齒難忘~!”
寒風蕭瑟、冬意正濃,當一陣寒風吹過來時,帶走的並不是唏噓的寒意,而是,大好兒郎的歡聲笑語和惺惺相惜之感。
京城
玉清王府
青鸞有些擔憂的靜坐在牀榻邊,看着一臉疲倦、睡意正濃的周清,輕嘆一聲後,還是伸手抓住周清露在外面的大手,輕輕撫摸着。
暮煙看着面露憂色的王妃,心裡也是十分不解的看着睡了很久的王爺;最終,還是忍不住的走上前去,伸手搭脈後,對着青鸞輕聲說道:“王妃不必擔心,也許是王爺太累了,睡的久了些;屬下來紮上兩針,希望能讓他快些醒來。”
說着,暮煙便從懷中拿出金針布袋,欲要打開拿出金針,在周清的頭上施針。
青鸞看着那長長的、散發着寒光的金針,唏噓一聲後,忙抱着周清的大手,搖頭說道:“不要扎,不要扎,周清本來就很怕痛,這樣一針下去,還不痛死他了;暮煙,我們就這樣等着他醒來吧;也許他真的是太累了,所以,從回來到現在,他一直都在睡覺。”
青鸞說着,便又靠近周清身邊,將他的手放在自己已經籠起來的肚子上,輕聲說道:“周清,你摸摸看,這裡面有你的孩子;你這個做爹爹的一點都不負責任,竟然都沒有跟他打過招呼呢。”
青鸞說着,還不忘輕點了下週清的鼻尖,像是在懲罰他一樣。
暮煙看着溫柔的王妃,先是晃神一愣,接着便淡笑着退下;因爲就在剛纔,他看到了一個小小的身影躲在門口偷看他來着,那個小丫頭,看來是真的喜歡上自己了呢;說來也是,從回來到現在,他還沒有跟那個小精靈鬼打過招呼呢;想到這裡,暮煙更是笑的幸福快樂。
青鸞看着暮煙悄聲退下,也有些乏累的靠在牀頭,伸手輕摸着周清那張可愛的臉頰,一抹恬謐的幸福,漸漸地溢在嘴角;但是隻要想到,在不久後,自己有可能會跟周深天涯海角,獨留下這個單純的孩子在這險惡的皇宮之中,心裡便稍有苦楚,難以吐露。“這麼喜歡我嗎?一邊想着心事還一邊摸着我;給錢~!”
就見那話聲剛落,一個修長的大手便晃到了青鸞的眼前。
青鸞驚呼一聲,便驚喜的看着周清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醒了過來,那雙清明的眸子中,盡是調皮之意。
“光看着我傻笑,價錢加倍~!”
周清見青鸞驚喜的模樣,使壞的嚷嚷着。
“你以爲自己是妓女啊,看一眼都要錢。”
青鸞看着周清那副小孩子心性,伸手打掉周清的手掌,嘟着嘴巴,笑聲說着。
“呵呵~~看看,我的王妃只有笑得時候最好看,是不是呀寶寶~!”周清看到青鸞終於露出笑容,撒嬌的湊到青鸞的腰腹見,貼着耳朵聽着青鸞的肚子,歡喜的說着。
青鸞見周清終於恢復了往日的活力,終是難耐心中的感激,雙手捧起周清的臉頰,感動的說着:“周清,謝謝你幫我去救周深,謝謝你變得如此深明大義,謝謝你到現在還陪在我的身邊。”
周清看着青鸞那雙閃爍着欣喜的眸子,心神一蕩,剛想要將心愛之人壓在身下來個熱情的激吻時,可在看到青鸞隆起的小腹,還是壓抑住自己的慾望,只是擡頭輕吻了下青鸞的嘴角後,便窩在青鸞的懷中,撒嬌的說道:“經你這麼一說,我才發現自己竟然爲你做了這麼多事啊;青鸞,難道我就沒有獎勵嗎?”
“獎勵?你要什麼?”青鸞看着周清露出調皮的笑意,有些擔心的看着周清,真是不知道這個精靈古怪的傢伙會開出什麼樣的要求。
“嗯~!我要你,永遠永遠永遠永遠都不能丟棄我~!”
周清說完,便更緊的抓住青鸞的纖手,將那小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處,接着又說了句:“如果哪一天,你不見了,這裡,也會停止跳動的~!青鸞,我不介意當你的拖油瓶;呵呵~~!”
青鸞看着笑得孩子氣的周清,也是輕笑出聲。
周清,青鸞想要告訴你,你一直都不是青鸞的拖油瓶,你是青鸞的恩人,就像當日在御花園中,你將青鸞從水中撈起來時,我們的命運便糾結在了一起,想分都分不開。
聖女殿
冰宮
西門灼一路走下來,直到走到最底層時,纔將懷中的雪媚女放在一個冰牀上,然後又擡步朝最中間的那座冰牀上走着。
當他在看到躺在牀上的人兒時,才慢慢的舒了口氣,悄悄坐在那嬌人身邊,大手一撈,便將那人兒抱進懷中,冰涼刺骨的感覺,絲毫沒有讓他有一分怯意。
“葉兒,這次,我真的來陪你了;剛纔在上面,我見到了你女兒選擇的男人,他,真的好優秀,在那男子的眼中,你猜我看到了什麼?我看到了趙翼的影子,傲神太子趙翼,我好像又看到了他;溫潤儒雅、仿若仙塵;你們母女挑選丈夫的性格還真像;現在以我的功力,殺死上面所有的人,也是不無可能,但是我不想再做殺人惡魔了,因爲我好像怕了,我擔心自己真的會下地獄,我擔心,在地府之中,我看不到你;雨說,你的離開是因爲我的傷害,仔細想一想,他說的也對,當初若不是我懷疑你、質疑你,你也不會負氣出走,更不會離我而去;是我毀了自己的愛情,毀了我們之間的緣分。”
西門灼說着,便慢慢的垂下淚來,就像一個痛哭的孩子,慌張而又失神。
就在西門灼抱着懷中的女子懺悔時,突然從他的袖口中掉出來一個布偶娃娃,就見那娃娃身上纏滿了紅色的線絲,就像受到詛咒一般,央央欲死。
西門灼詫異的看着那個娃娃,雙眼驚恐的睜到了最大。
“怎麼會這樣,我當初爲什麼要做這個?”
西門灼囈語出聲,顫抖的聲音裡盡是恐懼。
順着那娃娃的表情,慢慢朝上看,就見在那娃娃的頭頂處,寫着兩個字:周清。
西門灼重喘着放下手中的女子,撿起那娃娃便朝冰宮上面奔去,當他看到親手被自己毀掉的斷龍石時,霎時,心灰意冷。
“難道,這一切都是天意?其實,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
西門灼有些顫抖的轉過身,看着眼前冰瑩的世界,嚶嚶出聲。
中了‘降術’的人,能活多久?一個月?還是兩個月?
他怎麼死?在沉睡中慢慢衰竭?還是飽受折磨,一點,一點,的消失~!
周清,原來你和我一樣,都是與愛人有緣無分的苦命人啊~!
梧州
當侍劍奉命帶着幾百名兄弟偷偷趕到這快要荒蕪的地方時,便聽說那逐鹿王乘勝追擊,直毀西門灼的魔教老巢去了;於是便再次下令,指揮身後那驍勇善戰的兄弟們在梧州城外步下重重防線,只爲請君入甕。
自古帝王之爭、皇室之情,真的是淡泊如水、清涼如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