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英靈
阿斯卡特拉渥金商場區的下水道內，剛剛從火元素位面回來的艾瑞尼卡斯正臉色陰沉的站在一片廢墟之上，看着周圍激烈戰鬥殘留下來的痕跡，內心之中充斥着滔天的怒火。
他簡直不敢相信，花費大量時間跟心血建立起來的秘密基地，在自己離開沒多久便遭到了來自無底深淵惡魔們的毀滅。
甚至還有一個次級六臂蛇魔領主偷偷進入物質世界，差點掀起一場席捲商業帝國安姆的跨位面戰爭。
最重要的是，他所有的侍妾和精靈女王艾麗星的複製體，統統都不見了蹤影。
作爲一名位面和惡魔學識都很高的傳奇法師，艾瑞尼卡斯完全能夠想象得到，這些平日裡負責滿足自己慾望的女性，落在惡魔手中將遭受怎樣的凌辱、虐待和侵犯，搞不好還會被強迫生下帶有深淵血統的混血生物，最終在飽受殘忍折磨後嚥下最後一口氣。
當然，他本人並不在意克隆體和侍妾的死亡。
因爲偶爾在心情不順的情況下，他也會親手虐殺兩個來發泄一下情緒。
但問題是，艾瑞尼卡斯可以接受這些屬於自己的女性被殺，但卻並不能接受她們被其他雄性生物侵佔。
尤其是一想到精靈女王艾麗星的複製體被惡魔們壓在下邊肆意蹂躪，他心底就會涌起一股無法平息的火焰，不斷侵蝕着名爲理智的那根弦。
很顯然，這位“被放逐者”並不像自己認爲的那樣，已經徹底與過去做了個切割，餘下的只剩無窮無盡的恨意與復仇。
剛好相反！
此時此刻的他內心之中仍舊有慾望，並且殘留着對艾麗星的強烈感情，只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至於那些被咒法系魔法召喚過來，地精、大地精、灰矮人、食人魔、半獸人、魔蝠等生物，正小心翼翼的清理廢墟，根本不敢發出太大的動靜，生怕引得艾瑞尼卡斯暴怒，然後直接給自己一發解離術或是石化術。
畢竟他們可不是惡魔或者魔鬼，在物質位面死了之後靈魂還能返回老家復活。
看看附近那些栩栩如生的石頭雕像，還有散落在地面上的綠色粉塵，就知道這位主人有多麼的強大且心狠手辣。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讓艾瑞尼卡斯如此暴怒的原因，是好不容易得到遠古太陽神阿曼納塔的聖者在這場次級惡魔領主的入侵中消失了。
要知道那可是唯一一個可以深入瞭解神明本質的珍貴實驗體！
臨走的時候，他還特地叮囑自己的姐妹巴荻一定要確保神殿的安全。
可結果呢？
沒了！
統統都沒了！
甚至就連收集到的寶貴物資，還有那本記載了大量秘密的實驗筆記，全部都被搜刮一空。
如此專業的手法，怕是就連安姆影賊都要望塵莫及。
別說這些容易帶走的東西了，就連安裝在裡邊的誇力許風能發電裝置，以及連接位面和半位面的傳送門，也有好幾扇都被拆下來帶走。只留下一個斷裂的巨大石頭基座在原地，彷彿是對自己的嘲諷。
很顯然，惡魔們雖然邪惡、混亂，熱衷於殺戮和破壞，但卻並不是合格的小偷跟竊賊，也幹不出這種刮地三尺的行爲。
所有艾瑞尼卡斯有理由相信，之所以會發生這一切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而唯一知道他在偷偷研究神明本質的人，整個費倫就只有兩個，一個是巴荻，另外一個就是左思。
前者由於是血脈至親，而且兩人還一起遭到了流放，幾乎沒有背叛的可能。
因此艾瑞尼卡斯自然而然就將懷疑對象鎖定在了後者身上。
雖然之前施展了好幾個預言系魔法都沒能最終確定究竟發生了什麼。
可他總有一種預感，那就是這次突如其來的惡魔入侵，肯定跟左思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對方就算不是幕後黑手，也肯定是重要的參與者之一。
想到這，這位精靈大法師的眼睛裡便迸射出了陰冷深邃的光芒，下意識摸了摸懷中一張像是被火焰烤過的黑黃色羊皮紙卷軸，同時將目光投向眼前擺在桌子上的二十幾個造型別致的雕像，其中有些用黃金鑄造的，還有些是用白銀和青銅鑄造的。
在雕像的旁邊，還有五個專門用特殊材料打造的封魔瓶，每個瓶子裡都裝着一名被捕獲的火巨靈。
不用問也知道，這些就是他冒着巨大風險前往火元素位面的收穫。
要知道火元素位面可是四大基本元素位面中最活躍、危險的一個，光是惡劣到極點的環境就足以讓大部分第一次踏足這裡的凡人死無葬身之地。
尤其是火巨靈蘇丹和大量貴族鎮坐的黃銅之城，即便對於傳奇法師來說一個搞不好就會有去無回的地方。
所以艾瑞尼卡斯發誓，自己這一次絕對不會輕易把這幾個封印火巨靈的瓶子交出去。
就在他滿腦子都在想要如何給即將到來的左思一個下馬威時，突然聽到不遠處的通道內傳出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由遠而近。
沒過一會兒功夫，吸血鬼女王巴荻便帶着左思和保持人類形態的維爾梅斯出現在視線範圍之內。
“好久不見！看來你已經把交易需要的東西準備好了呢。”
左思盯着擺放在桌子上的封魔瓶意味深長的主動打了聲招呼。
“大半年的時間而已，算不上久。不過在進行交易之前，我想先確定一件事情。”艾瑞尼卡斯擡起頭死死盯着左思的眼睛。
“哦，是什麼事情？”左思毫不畏懼的與其對視。
兩人保持着這種詭異的姿態足有半分鐘，艾瑞尼卡斯纔開口試探道：“這次惡魔入侵究竟是怎麼回事？或者說，幕後黑手是誰？千萬別告訴我是什麼意外！”
“意外？哈哈哈哈！不，當然不是什麼意外，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左思大笑着迴應道。
“誰的陰謀？”艾瑞尼卡斯明顯感到有些意外。
他原本還以爲對方會選擇推脫或是說自己不知道呢。
左思聳了聳肩膀，用略帶玩味的語氣緩緩從嘴裡吐出幾個字：“夜之女神莎爾。”
“什麼？！”
艾瑞尼卡斯臉色瞬間變了。
因爲在費倫，沒有幾個凡人能能在聽到“夜詠者”的名號後還能保持鎮定。
“你沒聽錯，就是夜之女神莎爾。她利用你不在這個間隙，腐化了遠古太陽神阿曼納塔的聖者，親手製造了一個強大的神孽——阿特羅帕爾。至於後來那些惡魔崇拜者召喚出次級深淵領主，應該是想要大量製造殺戮來爲神孽提供成長所必須的養料。”
左思不動聲色把一口大黑鍋直接甩在莎爾的頭上。
儘管他也不是很清楚那羣惡魔崇拜者究竟是不是夜之女神搞的鬼，但本着誰獲益最大誰就是幕後黑手這一原則，莎爾無疑是嫌疑最大的。
“神孽——阿特羅帕爾？它眼下在哪？”艾瑞尼卡斯情緒瞬間變得激動起來。
畢竟神孽也可以被看做是一種夭折的神靈。
除了沒有神職、不需要信徒、無法賜予神術之外，它們幾乎跟神靈沒有太大的區別，不僅擁有神性的火花，並且還擁有近乎永恆不朽的生命。
這也就意味着，研究神孽等同於在研究神明。
而且神孽可要比奄奄一息非常虛弱的阿曼納塔的聖者耐折騰多了，其強大的再生能力足以確保無論進行怎樣喪心病狂的實驗，只要沒有當場死掉，用不了多久便能滿血復活。
“在這裡！”
左思直截了當亮出了那張封印阿特羅帕爾的卷軸。
自從有了被偷的經歷之後，他就一直隨身攜帶，準備等火花等級提升之後將其將其做成召喚生物卡牌。
“給我！”
艾瑞尼卡斯下意識就想要伸手去搶奪。
但下一秒……
他就發現自己右手的手腕被左思緊緊抓住。
轉瞬之間，那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巨大力量便硬生生在胳膊上留下了五個發紫的手印，就連骨頭都被捏的生疼。
“親愛的艾瑞尼卡斯，你太心急了。要知道這件東西現在可不屬於你，它是我的戰利品。”左思語氣中帶着強烈的警告意味。
不過很可惜，他顯然低估了這位精靈大法師對於成爲神的執念與瘋狂。
“我說給我！！！！！！！”艾瑞尼卡斯發出了近乎瘋狂的咆哮。
只見他連猶豫都沒猶豫，直接擡起手便射出一道綠光。
超魔技巧——法術瞬發！
六環【解離術】！
要知道法術瞬發可是需要比當前法術高四環的法術位。
這也就意味着瞬發一個六環法術需要消耗一個十環法術位，只有跨過門檻的傳奇法師纔有可能做到。
當然，艾瑞尼卡斯之所以會選擇記憶瞬發【解離術】也不是很難理解。
畢竟這個法術的殺傷力是如此的驚人，就連很多七環、八環和九環的直接殺傷性魔法都無法與之相媲美。
如果施法者等級達到【解離術】威力的最高上限，那麼即便是一條成年巨龍也會在瞬間被殺死，變成一堆沒有任何價值的綠色粉末。
別說是成年巨龍，就是老年乃至古龍年齡層的巨龍，如果沒有通過豁免吃足了全部傷害，也要當場重傷並且丟掉半條命。
生命力如此強大的巨龍尚且如此，類人生物就更不用提了。
身爲魔法女神的第一選民，大名鼎鼎的陰影谷大賢者——伊爾明斯特，在獲得銀火之後第一個選擇免疫的魔法就是【解離術】。
因爲即便以他那遠超大多數奧術施法者的二十四點體質，還有高達LV35的總職業等級，吃下一個滿傷害的【解離術】也會當場化作飛灰。
確切地說，整個費倫就沒有幾個法師能靠自身生命力硬接一個滿傷害的【解離術】不死。
伊爾明斯特是這樣，擁有LV36奧術施法等級的死靈皇帝夏恩七世也同樣如此。
但遺憾的是艾瑞尼卡斯顯然忘記了，左思也是魔法女神的選民，可以在一到九環魔法中各自選取一個作爲永久性的免疫。
而他在六環魔法中選擇的剛好跟伊爾明斯特一樣，也是【解離術】……
當綠色的光打在身上之後，壓根連半點漣漪都沒濺起來，直接就消散的無影無蹤。
“我可以理解爲，你這是在向我宣戰嗎？”
左思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危險起來。
“宣戰？不！我只是想要拿回本應該屬於我自己的東西。我再說最後一遍，把那個卷軸給我！”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艾瑞尼卡斯大手一揮，立馬激活了桌子上那些用黃金、白銀和青銅打造的雕像。
伴隨着刺眼的白光，所有原本只有巴掌大小的雕像都迅速轉化爲一個個穿戴盔甲、手持武器和盾牌的戰士。
他們當中有男有女，大多數人看起來都多少有點火元素或煉獄血統，高度全部超過兩米三以上，肌肉極度發達，身軀介於實體和虛體之間，彷彿被賜予了某種祝福，兩隻眼睛閃爍着火焰般的紅光。
其中由黃金雕像轉化而來的戰士武器裝備最好，同時散發出來的戰意也最爲強烈，次一等是白銀雕像轉化而來的戰士，最次是青銅雕像。
“英靈？！”
左思瞬間認出了這些戰士的身份。
當然，這個“英靈”跟金閃閃、呆毛王那種是完全不一樣。
他們是光榮戰死沙場後仍舊保留着想要繼續戰鬥下去強烈執念的高階戰士，被戰神甄別並提升爲另外一種更高等級的生命形態，然後派往多元宇宙其他位面參加永無休止的戰爭。
在持續不斷的戰鬥中，英靈會變得越來越強大、越來越不可戰勝，甚至是獲得一些類法術能力。
比如說可以查看目標距離死亡有多遠的【觀命術】（其實也就是類似查看剩餘生命值），再比如說可以不受蛛網術、油膩術等限制移動法術影響的永久【自由行動】，以及可以無限制且沒有副作用的使用【狂暴術】等等。
除此之外，英靈們每天還能使用三次【神能】、一次【英雄宴】，以及大量的獨有的特殊能力。
最重要的是所有英靈都身經百戰，擅長所有類型的武器、盔甲和遠程攻擊手段，免疫寒冷、疾病、恐懼、毒素，擁有高於一般黑暗精靈兩倍的魔法抗性，對強酸、火焰和閃電也有一定的抵抗能力，裝備最差也是附魔等級+2起步。
只是左思不明白，艾瑞尼卡斯從什麼地方搞到的這些封存了英靈的魔法雕像。
要知道即便是最低級的青銅英靈，其戰鬥力也能抵得上平均職業等級在LV10左右的五人冒險小隊，生命力更是相當於一條少年紅龍。
至於四個黃金雕像轉化的最高等級英靈，每一個都相當於跨過傳奇門檻的戰士或武器大師。
再加上明顯的火元素跟煉獄血統，很難讓人不產生一些聯想。
“哼！怎麼，你怕了？怕的話就乖乖把卷軸交出來！遠古太陽神阿曼納塔的聖者原本就是我的，所以他腐化墮落之後誕生的神孽也理應屬於我。”
艾瑞尼卡斯再一次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並且在他的示意下，所有英靈迅速散開呈一個半圓形包圍網，將後路徹底堵死。
維爾梅斯見狀立刻意識到接下來可能會爆發激烈的戰鬥，所以小心翼翼的開始後退，想要預留出足夠大的空間，確保自己變回紅龍形態後不至於遭到太多英靈的羣毆。
即便是狂妄自大的她也明白，在沒有奇物幫助的情況下，以這羣英靈的實力最多六七個聯手，說不定就能把自己的腦袋給砍下來。
同樣做好戰鬥準備的還有吸血鬼女王巴荻。
只不過這一次，她要幫的不是自己的兄弟，而是自己的主人。
“所以……這就是你跟我動手的底氣？一羣戰士英靈？”左思挑起眉毛質問道。
“沒錯！相信我，你還是乖乖把卷軸交出來的比價好，因爲我已經提前佈置好了一切。”
伴隨着最後一個字脫口而出，艾瑞尼卡斯擡起手打了個響指。
瞬間！
一道光幕將整個房間籠罩起來，徹底鎖死了一切空間傳送魔法。
很顯然，他早做好了動手的準備，想要試着通過暴力手段來從左思這裡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
至於五個捕獲的火巨靈……
只不過是誘餌而已！
“呵呵，有趣，真是太有趣了。既然你想要玩玩，那就讓我們來玩玩吧。記住，既然你先挑起了這場戰鬥，那什麼時候結束，以什麼方式結束，都將由我說了算。”左思裂開嘴露出了極度危險的笑容。
沒有任何猶豫！
他直接擡起手召喚了一道厲火。
還沒等艾瑞尼卡斯和英靈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沖天而起的滾燙火焰便席捲了周圍的一切。
維爾梅斯則趁機變回巨龍形態，起手就是一擊龍翼拍擊加掃尾，當場將最靠近自己的幾個英靈逼退，隨後張開血盆大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下一秒……
轟！！！！！！！！！！
足以融化岩石跟鋼鐵的烈焰吐息當場與厲火交織在一起，形成了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炙熱高溫。
那些在幹活的地精、大地精、灰矮人等生物壓根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立馬在雙重烈焰的焚燒下化爲灰燼。
超高的溫度甚至融化了牆壁和底板，整個房間都變成了可怕的煉獄。
可即便如此，那些英靈仍舊沒有一個死去，反而硬扛着烈焰發起了衝鋒。
由於早就經歷過不止一次的死亡，所以他們根本無所畏懼，只想要斬殺眼前紅色的巨龍。
“該死！別讓這些傢伙靠近我！”
面對如此強悍的敵人，維爾梅斯顯然有點慌，一邊大喊着讓腦子裡的奇物出手，一邊瘋狂揮舞利爪、龍翼和尾巴試圖將衝上來的英靈擊退。
但可惜的是，如果英靈真這麼容易被擊退，那他們就不配被稱之爲英靈了。
只見幾個英靈被尾巴和龍翼命中飛出去之後，立刻不加思索在半空中用力拋出手中的魔法武器。
尤其是其中兩柄斧頭和長矛，瞬間貫穿了紅龍的鱗片，在其軀幹側翼造成了相當大的傷口。
更可怕的是，這些傷口雖然不深、也遠遠達不到致命的程度，可武器卻掛在上邊沒有掉下來。
後續跟進的金色英靈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到近前，縱深一躍高高跳起，用盡全身力氣揮舞手中的戰錘狠狠砸了一下其中一根長矛的末端。
砰！
噗！！！！！！
巨大的動能瞬間讓卡在肌肉中的長矛更進一步，直接深深的插了進去，刺眼的鮮紅色龍血更是順着傷口噴涌而出。
“啊啊啊啊啊！！！！！！！！！”
劇烈的疼痛讓維爾梅斯忍不住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吼叫。
正當其他英靈也跟着衝上來想要補刀，徹底殺死眼前的紅龍時，奇物終於出手了。
心靈異能——力場屏障！
心靈異能——衝擊波！
心靈異能——能量牆！
眨眼功夫，它便將這些英靈硬生生擊退，並且構建起了一道難以被輕易逾越的防護，同時切斷了宿主的痛覺神經。
等劇烈疼痛消失的剎那，發瘋的維爾梅斯以一種狂暴無比的姿態，硬生生用爪子挖開傷口，將那條插入體內的長矛給拔了出來，二話不說衝上去一口咬住剛剛落到地上的金色英靈，僅憑強悍的肌肉力量便將其殺死，整個腦袋連帶着脊椎被從身體裡強行抽出，那慘烈的畫面簡直讓人頭皮發麻。
兇狠！
殘暴！
嗜血！
瘋狂！
此時此刻的她徹底點燃了骨子裡死戰不退的紅龍天性，趁着英靈們被能量牆、衝擊波分隔開的間隙，衝上去大殺特殺。
短短几秒鐘左右，就先後有五個英靈死於龍口之下。
很顯然，英靈雖然很強大，但在純粹的力量比拼方面，還是無法與巨龍這種站在食物鏈頂點的魔法生物相媲美。
一旦被抓住，基本就宣告了遊戲結束。
無論他們的生命力有多強悍，可只要被斬首就會瞬間死亡。
至於什麼戰術、吐息、類法術能力……
統統都見鬼去吧！
維爾梅斯現在只想要用尖牙和利爪，將這羣膽敢傷害自己的“螻蟻”用最血腥、最殘忍的方式幹掉。
在奇物心靈異能的配合下，她就如同一名浴血戰神無可匹敵，並且毫不在意以傷換命，用翅膀、前肢和尾巴來抵擋敵人的武器。
等武器嵌入肌肉被卡住之後，再通過抓住轉瞬即逝的機會咬住對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其殺死。
相比起維爾梅斯和英靈這邊激烈的戰鬥，左思跟艾瑞尼卡斯這邊就顯得過於平靜了。
因爲除了在最開的時候，艾瑞尼卡斯給自己加持了一個防護火元素傷害的魔法後，兩人就再也沒有任何明顯的動作。
至於吸血惡鬼女王巴荻，在遭到雙重烈焰攻擊的剎那就逃了出去，眼下正出工不出力的在跟厲火玩捉迷藏遊戲。
“你居然帶了一條能使用心靈異能的紅龍來跟我見面？”
看到英靈一個接一個的被擊敗重新變回雕像，艾瑞尼卡斯的臉色顯然變得有些難看。
他還以爲穿着紅色長裙的維爾梅斯應該是一名法師或者術士。
可萬萬沒想到，這傢伙不僅是一條龍，而且還是那種皮糙肉厚能打能抗的戰士。
是的！
經過差不多一年的鍛鍊，以及前往極北之地獵殺白龍，維爾梅斯已經擁有了LV9的戰士等級。
雖然在技巧上與英靈們相差甚遠。
可架不住她是一條龍啊！
戰士的近身攻擊距離有多遠？
就算手持四米的長矛，充其量也不過是三米左右。
畢竟光是兩隻手抓握的部分就要一米，否則根本使不上力氣。
而那些使用長劍、巨劍和斧頭的，攻擊半徑更是不超過兩米。
可紅龍呢？
以維爾梅斯目前的體型，掄起尾巴就有起碼能掃到半徑六七米範圍，龍翼更是拍打一次就能讓對方飛出去至少十幾二十米遠，前肢的龍爪揮舞一下也有四米的距離。
再加上誇張的力量屬性，一般人類戰士想要與其進行正面對抗，純粹是想多了。
大部分戰士屠龍其實都是利用地形打游擊，然後在隊友的掩護下找一個龍的視覺盲區衝到近前攻擊致命的薄弱部位，比如說心臟、眼睛、耳朵、鼻子等地方。
但維爾梅斯明顯並不是普通的龍。
她無師自通學會了用翅膀作爲盾牌抵擋那些來自正面的攻擊。
這也就意味着在整個覆蓋堅硬鱗片的翼膜被徹底砸爛之前，想要將其殺死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更何況，維爾梅斯也沒有視覺盲區。
她腦子裡的奇物可以感知到周圍一定範圍內智慧生物的思維，明白對方將在什麼時候發起什麼樣的進攻，甚至就連那些相互之間的戰術配合也同樣瞭如指掌。
如果不是爲了給這容易得意忘形的傢伙長點記性，奇物能夠從一開始就避免受傷。
欣賞着紅龍與奇物相互之間默契的配合，左思意味深長的說道：“真是遺憾，看來這羣英靈並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強大，不是嗎？最重要的是，你做出了一個錯誤的選擇。”
“別得意！你以爲我的底牌就只有這些英靈戰士？”
艾瑞尼卡斯眼睛裡閃過一道寒光，隨即不知道激活了什麼法術或是魔法物品。
僅僅不到一秒種，他的身後便憑空出現了一個閃爍着深紅顏色的巨大魔法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