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龍烏金，目前所有已知旅法師中最神秘、最令人捉摸不透的一個。
儘管他先後兩次慘敗於自己的兄弟尼可·波拉斯，可不管是能力還是想法都充滿了神秘感，是極少數有能力對整個多元宇宙進行干涉甚至是改變的強者。
尤其是對於黑暗虛空和虛空生物的研究，絕對凌駕於其他旅法師之上。
雖然左思與這位長老龍有過短暫的接觸，甚至是從對方手中獲得了一些關於封印奧札奇泰坦的知識，但卻始終無法窺探到對方內心之中最真實的想法。
一點與有着明確目標和野心的尼可·波拉斯截然不同。
在很多人的眼中，烏金是一個實現所謂“正義目標”而不擇手段，甚至是毫不猶豫犧牲他人的冷酷智者。
更是一個永遠也不會受到情感因素影響而失去冷靜的理性怪物。
他很少會因爲什麼事情而生氣，哪怕是面對殺死了自己兩次的兄弟尼可·波拉斯。
甚至可以說靈龍烏金是唯一一個讓左思摸不透的上古旅法師，更無法預料其接下來可能會做出的行爲。
也正因爲如此，他纔會對這條長老龍報以十二萬分的警惕與戒備。
那麼烏金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擊敗尼可·波拉斯爲自己兩次被殺報仇？
還是爲了搶奪兄弟二人共用的那片精神與靈魂交織的冥想空間？
又或者是爲了吞噬吸收尼可·波拉斯所擁有的強大力量？
越是深入思考，左思就越覺得烏金才更像是隱藏在幕後的真正黑手。
正當他想要繼續打聽關於這條長老龍旅法師更多秘密的時候，伊莫庫突然露出了十分詭異的笑容，用充滿諷刺的語氣說道：“不，烏金要遠比你更加狂妄自大。
他想要控制我們、奴役我們，讓我們變成自己與黑暗虛空產生密切連接的通道。
也正是在那段時間，我從蜂羣意識中誕生了自我的概念，獲得了超越烏拉莫和寇基雷的力量。
你可以理解爲我跟烏金之間的交易就像是一場賭博。
他在賭可以在我們中任何一個產生自我意識之前徹底完成控制，而我們在賭自己能夠在此之前誕生自我意識的進化。
在這場賭局中我贏了，所以烏金迅速改變了態度和立場，開始嘗試着要把我們封印起來。”
“所以……烏金從黑暗虛空中獲得的真正能力到底是什麼？”左思下意識皺起了眉頭。
“這取決於你對黑暗虛空的認知和理解。在你看來，黑暗虛空最獨特的地方在於什麼？”伊莫庫意味深長的反問。
左思低着頭沉思了片刻，很快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迴應道：“是那無處不在的混亂與扭曲？還是原始能量與物質之間模糊的界限？又或者是完全不受任何現實中邏輯影響的半存在形態？”
伊莫庫笑着解釋道：“你提到的這些都是黑暗虛空最鮮明的特點，但卻僅僅只是別人的觀點，而不是你自己通過觀察和研究得出的結論。
但烏金不同，他在控制我們的那些年裡，從黑暗虛空中領悟了能量與物質轉化的奧秘。
在黑暗虛空之外的現實宇宙中，能量和物質相互轉化雖然也可以在特定條件下實現，但無疑是十分困難的。
可黑暗虛空不同，裡邊的原始物質和能量都在以一種不可預料的方式不停變化。
也許上一秒還是以原始熵力與流竄的法術力形式存在，下一秒就會變成被旅法師稱之爲乙太的原始物質。
而整個多元宇宙無數的時空就是通過能量和原始乙太物質相結合逐漸衍生出來的。
這也就意味着一名旅法師通過火花將自己周圍能夠接觸到的物質送入黑暗虛空，那麼他就能把該物質以極少代價轉化成龐大的能量。
同樣的，他也可以把能量送入黑暗虛空轉化成原始的乙太物質，再通過與不同屬性的法術能量相結合創造出自己想要的物質。
而這，就是烏金所擁有的最強大能力，同樣也是他爲何永遠都擁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能量的原因。”
物質與能量的相互轉化？
相對論？
質能方程式？
左思腦海中的記憶圖書館在一瞬間冒出了大量相關的知識和信息，兩隻眼睛更是釋放出如同火炬般的亮光。
毫無疑問，伊莫庫的這番話幫助他揭開了一個始終困擾自己的問題，那就是烏金爲何能夠操控如此龐大的能量，甚至僅僅是保持存在都能在韃契時空的天上形成能量風暴，進而源源不斷創造巨龍這樣的魔法生物。
要知道這可不是一次性的大範圍殺傷性法術那麼簡單，不僅要維持穩定還要能夠覆蓋整個世界。
換算成法力池中的能量值，怕不是每天都得消耗幾百乃至上千點。
一般旅法師哪裡經得起如此巨大且持續不斷的消耗，火花怕不是用不了多久便會因爲透支而徹底熄滅。
可烏金卻藉助黑暗虛空的獨特環境，可以把隨心所欲將任何擁有質量的東西完全泯滅，進而轉化成純粹的能量無需付出任何代價。
說白了就有點像是物質與反物質相遇所產生的結果。
只不過在這個過程中，黑暗虛空那可以把物質和能量界限模糊化的獨特環境取代了反物質。
想明白這一點，左思不由得微微感嘆道：“質量即能量、能量即質量。烏金還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天才呢，竟然想到了這種利用黑暗虛空來獲取無限能量的方法。不過我想做到這一點肯定沒有說起來那樣容易，對嗎？”
“沒錯！”伊莫庫微微點了下頭。“雖然我不太清楚烏金究竟是怎麼做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成功抵擋了來自黑暗虛空的侵蝕，無論是自身還是火花都沒有半點變異。如果你也想要獲得這樣的力量，那就需要自己去慢慢摸索。我唯一可以提供的就是一些關於黑暗虛空的知識。”
“明白了，這是不是意味着我們之間已經達成了交易？”
左思擡起頭注視着對方宛如黑洞般吞噬一切的眼睛確認道。
“當然。我可是非常期待，你爲我帶來的第一餐是個怎樣的世界。”
說罷，伊莫庫所形成的意識投影便瞬間消失在原地。
左思也從自己的精神世界退出，重新回到肉體所在的無底深淵。
不過他沒有理會駐紮在周圍那些天界生物，而是控制能量晶石將打開的縫隙再一次關閉，隨後便啓動旅法師火花消失在衆目睽睽之下，根本沒有意識到這次短暫交談所引發的一系列連鎖反應。
尤其是那些跟左思有仇怨的神明都不由自主的神經緊張，生怕他突然出現在自己的國度，然後把這些連深淵意志都奈何不得的奧札奇泰坦召喚過來。
還有的開始私下裡偷偷串聯、結盟來共同尋找抵擋這個巨大威脅的方法。
當然，對於神明的這些小動作左思壓根一點也不在意。
因爲他很清楚奧札奇泰坦這玩意就像是核武器，展示過一次威力之後放在發射架上才能起到最大的威懾效果。
如果頻繁使用的話必然會把越來越多的神推到對立面。
這顯然有些得不償失。
至於神是否能夠研究出限制、封印和殺死奧札奇的方法，左思相信隨着時間的推移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畢竟連一羣新生代的旅法師都能借助贊迪卡星球意志的幫助做到，擁有更強大力量的神明沒理由做不到。
唯一的問題是他們需要多久才能破解晶石的秘密，又願意爲此而付出怎樣的代價。
要知道從信仰中誕生的神力在某種程度上也是一種能量。
而只要是能量就會被奧札奇當做食物吞噬。
並且來自黑暗虛空的力量非常剋制以精神和哲學概念存在的神。
帶着實現能量與物質相互轉化的期待，左思直接返回了艾澤拉斯，並在奧杜爾廢墟之上建立了一個新的研究基地，開始着手關於這方面的探索，以及對超時空信標的改造。
由於有新非瑞克西亞藍色派系和大量被完化的泰坦造物協助，一座全新的魔法要塞便在這片遭到上古之神尤格薩隆之血污染的風暴峭壁上拔地而起。
身爲技術狂人的金吉塔廈更是自告奮勇的率領龐大科研團隊加入其中，米米爾隆也源源不斷把自己所掌握的泰坦技術貢獻出來。
一時之間，在諾森德北方的冰天雪地中，隔三差五就能聽到恐怖的巨響並感受到地面劇烈晃動，偶爾還能看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神秘黑色將天空徹底籠罩長達幾個小時乃至幾天。
不用問也知道，這一切都是實驗失敗導致黑暗虛空能量或物質外溢引發的可怕後果。
要是放在卡利姆多和東部大陸，八成會導致大面積的動植物死亡，甚至是一大片範圍內的時間和空間遭到扭曲。
但諾森德原本就是一片不毛之地。
尤其是位於最北邊的風暴峭壁，除了一些長毛犀牛、猛獁象、巨型蠕蟲、風暴始祖龍和鷹身人之外，就只剩下幾個受到古神之血影響朝着無面者方向轉化的維庫人村子了。
所以就算偶爾出現黑暗虛空的能量和物質外溢，造成的影響也可以忽略不計。
大不了派人過去處理一下，亦或是乾脆將整片區域徹底切割下來丟進黑暗虛空中。
不少海拔超過數千米的山峰就這樣憑空消失了，只留下一個個由平滑切面所形成的詭異平臺。
伴隨着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左思通過大量危險的實驗也逐漸摸到了利用黑暗虛空轉化物質和能量的竅門，同時還完成了對於超時空信標的解析與改造。
正當他猶豫要在什麼地方搭建一個超級信號塔的時候，消失了一段時間的米羅克突然出現打破了平靜。
而且這個小傢伙帶回了一個重磅消息，那就是永恆龍之王姆諾茲多正在某個時間碎片中積蓄了足夠的力量，正打算對青銅龍軍團發動決定彼此命運的總攻，爲這場持續了不知道多久的時間戰爭徹底畫上休止符。
早就把青銅龍和永恆龍所擁有的泰坦之力視作自己所有物的左思，自然不可能錯過這樣的好戲。
所以在米羅克的帶領下，他很快便抵達了事發現場，位於塔納利斯時光之穴最深處的地方。
兩人剛一出現，立馬便看到成千上萬的青銅龍與永恆龍在時間洪流中相互廝殺。
不僅如此！
永恆龍還集結了一批從正在走向毀滅時間線中招募來的盟友。
包括拿起霜之哀傷代替阿爾薩斯成爲巫妖王的吉安娜；
徹底黑化從暗影界奪取終極版統御之盔成爲艾澤拉斯黑暗女王的希爾瓦娜斯；
因爲暴風王國又一次被黑龍公主奧妮克希亞摧毀陷入瘋狂的復仇者——瓦里安；
受到拉格納羅斯等邪惡元素領主影響成爲古神爪牙的薩爾；
被血神哈卡瘋狂意識吞噬的祖爾格拉布巨魔；
在翡翠夢魘中腐化墮落的綠龍軍團……
總之，爲了打贏這場戰爭，永恆龍幾乎把所有破碎時間線上能拉攏的盟友一個不落的全部帶來了。
雖然這些傢伙基本有一個算一個都是被謊言騙來的，認爲只要擊敗了青銅龍軍團就能拯救自己所在的時間線，但實際上永恆龍壓根沒有半點兌現承諾的打算。
或者說他們根本沒有能力兌現。
正所謂黑化強十倍，洗白弱三分。
一羣全部由黑化英雄組成的聯軍有多恐怖，看看眼前的戰況就知道了。
尤其是一身薩隆邪鐵鎧甲的吉安娜，簡直堪稱歷代歷代最強巫妖王，僅憑一人一劍就不費吹灰之力斬殺了兩條青銅龍，並用冰霜魔法將另外一條直接凍結成冰雕。
內襯包裹全身宛如緊身衣一樣的鎖子甲，更是在戰鬥中將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展現出來。
一頭蒼白的長髮甚至會在飛舞過程中向周圍揮灑晶瑩剔透的碎冰。
如果說阿爾薩斯成爲巫妖王給人的感覺像一把凍結一切的利劍，那麼她就如同美麗而又危險的寒冰之花。
而且板甲冰法可比死亡騎士恐怖多了。
光是召喚出來的那一大堆寒冰元素就讓周圍的青銅龍有些難以招架。
因爲每當他們要操控時間力量來解決這些麻煩的元素生物時，一旁的永恆龍就會進行干擾，最後只能衝上去硬拼。
看着青銅龍軍團在這次總攻面前死傷慘重、節節敗退的狼狽模樣，左思不由得笑着調侃道：“姆諾茲多爲了贏得這場勝利還真是下了血本呢。我很好奇，他究竟給出了怎樣的承諾，才能讓這麼多的反派給自己賣命？”
“永恆龍軍團向他們承諾，只要擊敗青銅龍打贏這場時間戰爭，那麼所有參與者都可以獲得所在時間線的絕對支配權。從今以後，他們無需再擔心任何外部力量的影響，可以真正掌控自己的命運。”
米羅克小心翼翼的給出了答案。
“不受外部力量影響掌控自己的命運？
哈哈哈哈！
這句話從永恆龍嘴裡說出來還真是充滿了黑色幽默。
因爲你們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掌握。
更何況這裡的不影響，指的應該是你們會眼睜睜坐視所有的分支時間線消亡不做任何干涉，對吧？”
玩弄話術和語言原本就是左思的強項，因此他毫不費力就看穿了其中的陷阱。
米羅克不加思索的點了點頭：“是的。姆諾茲多並沒有欺騙這些人，只是有選擇性的隱藏了一小部分真相。更何況在時間線合併過程中消失並不會產生痛苦，甚至連感覺都感覺不到，一下子就徹底化作虛無。這種情況下知道的太多反而會產生不必要的恐慌、絕望。”
“好了，不用跟我解釋那麼多，我一點也不在意姆諾茲多的手段，更不在乎他是否欺騙了這些在其他時間線上擁有截然不同命運的人。”
左思擡起手打斷了米羅克的解釋，邁步徑直朝時光之穴的深處走去。
他的出現無疑引起了交戰雙方的注意。
正在大殺特殺的巫妖王吉安娜更是第一時間掉頭，掄起霜之哀傷便狠狠地向這個陌生人的脖子砍去。
但下一秒……
她難以置信的發現，自己的手腕不知何時已經被對方死死抓住，根本沒辦法再向前挪動哪怕一公分。
儘管身爲法師、而且還是女性，吉安娜在死亡之後的力量遠沒有阿爾薩斯那麼強，可在死亡之力的加持下也絕對不弱。
至少在之前的戰鬥中，還沒有人能擋住她蘊含着強大冰霜魔法效果的揮砍，哪怕是自己所在時間線的光明使者烏瑟爾也不例外。
可現在，一個看上去並不強壯的人類青年，竟然僅憑一隻手就做到了。
而且那刺骨的冰霜絲毫對其身體造成一丁點影響。
“你是誰？！”
吉安娜瞪着兩隻散發藍色幽光的眼睛質問道。
儘管統御之盔擋住了她絕大部分的面部，但仍舊可以依稀辨認出那張美麗精緻的臉龐。
尤其是在捨棄了所有的善良和牽掛之後，這個渾身上下散發着冷酷與邪惡氣息的女人充滿了別樣的魅力。
左思反手一拉，迫使這位女性巫妖王整條手臂從胸前繞到後邊，整條胳膊連帶霜之哀傷緊貼着脊背被牢牢束縛。
甚至由於力量太大的關係，後者不得不踮起腳尖防止胳膊被那語言無法形容的蠻力活生生扯斷。
當然，在這種狀態下她身上如同緊身衣般的鎖子甲繃得也格外緊，呈現出從大腿內側到腰部、再到胸部的優美曲線。
饒有興致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別具風味的吉安娜，左思毫不客氣的摘下了對方頭頂的統御之盔，用另外一隻手輕輕拂過對方那張冰冷透明的臉頰，饒有興致的評價道：“邪惡、冷酷、不管是對自己人還是敵人都毫不留情。不錯，很符合我的口味。這纔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吉安娜·普羅德摩爾。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屬於我的了。”
話音未落！
左思胸口的旅法師火花突然開始綻放出刺眼的光芒。
還沒等周圍其他人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一個巨大的封印便憑空出現，直接把這位女性巫妖王從頭到腳包裹起來。
“不！！！！該死！你想要對我做什麼？”
吉安娜顯然察覺到了什麼開始拼命掙扎，駭人的冰霜與死亡力量源源不斷從體內噴涌而出，甚至讓周圍環境達到了零下兩百多攝氏度。
不光是空氣中的水蒸氣，就連氮氣、氧氣也出現了液化的跡象。一名沒來得及撤出影響範圍的倒黴蛋，立馬開始不受控制的劇烈咳嗽，隨後整個肺部連帶氣管全部碎裂，化作大量暗紅色微小的結晶顆粒噴涌而出。
還沒等徹底徹底死掉，全身上下的血液就徹底凍結，變成一座栩栩如生的冰雕。
但是很可惜，這些小花招對左思壓根沒有半點影響。
憑藉高等級火花的強大壓制力，他十分輕鬆的就化解了吉安娜最後的反抗。
沒過一會兒功夫，這位女性巫妖王就變成了一張旅法師召喚卡牌。
【生物牌：隨從——吉安娜·普羅德摩爾（亡靈，巫妖王）】
【LV15多色卡牌（可升級）】
【卡牌品質：唯一】
【效果：召喚歷代最強巫妖王吉安娜爲您服務（初始等級爲LV28，等級和實力會隨着麾下天災軍團的規模擴大而提高，最高上限爲LV50），直至被殺死爲止。
她不僅掌握着生前所有的記憶、知識和力量，包括召喚冰元素、暴風雪、羣體寒冰箭、閃現、寒冰之環、冰霜掌控、寒冰之手、死亡之握、死亡纏繞、死亡凋零、靈魂捕捉、亡靈復生等衆多強大的魔法。
所擁有的神器統御之盔和霜之哀傷，更是可以憑藉一己之力就組建起規模龐大的天災軍團。
從初始等級開始，每提升三級將會獲得從基礎屬性到能量上限的全方位加成。
只要旅法師本人學會的冰霜和死亡魔法，吉安娜都可以在升級過程中隨機掌握】
【使用該卡牌需要支付六十點藍色、七十點黑色法力值，或者一百三十點通用法力值】
【當巫妖王吉安娜戰死之後，該卡牌會進入墓地重生，時間爲兩百天】
看着卡牌上羅列的詳細說明，還有那副手持利劍眼神冷酷的女性半身像，左思臉上頓時浮現出滿意的表情。
“巫妖王吉安娜？不錯！這可真是個意外驚喜。如果任由她隨着不斷融合的時間線一起消失，那可就太浪費了。”
毫無疑問，他的這個舉動瞬間引起了周圍正在激烈交戰雙方的注意。
畢竟能讓巫妖王吉安娜這樣強大的戰力瞬間消失，無疑從側面證明了其實力的恐怖。
而且由於眼下的時間洪流一片混亂，因此不少永恆龍和青銅龍都沒有見過左思，更不用提那些從其他時間碎片拉來的盟友。
所以雙方都將其視作了一個巨大的威脅。
但左思對此顯然一點也不在意，而是直接把目光投向了不遠處散發着綠色邪能火光的血精靈王子——凱爾薩斯。
這個凱爾薩斯顯然是成功算計了伊利丹和基爾加丹，不僅自己成爲了一個超越古爾丹的強大術士，而且身體也明顯惡魔化，就連鳳凰——奧也從原本的橘色火焰變成了綠色火焰。
從眼神中透露出來的強烈佔有慾不難看出，左思完全把時光之穴內當成了自己的狩獵場，打算從這些黑化英雄中挑選出幾個中意的製作成隨從卡牌，以便爲下一步的計劃儲備人才。
纔沒過一會兒功夫，他的手頭上就憑空多出了十幾張卡牌。
米羅克完全被左思這種順手薅羊毛的舉動看傻了眼。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永恆龍軍團招募來的外援已經少了整整三分之一。
而這些傢伙無一例外都變成了一張張巴掌大小寫滿文字和立繪的彩色卡牌。
此時此刻，米羅克才終於明白之前被自己當做禮物送出去的克羅米去了什麼地方。
不出意外的話，肯定跟這羣消失的人一樣。
想到這，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快步追上去用充滿敬畏和恐懼的語氣提醒道：“主人，您如果再在這裡浪費時間，諾茲多姆和姆諾茲多之間的戰鬥恐怕就要結束了。”
“嗯？啊！不好意思，一不小心收集癖犯了。走吧，讓我們直接前往時光之穴的盡頭。”
左思掃了一眼手中的卡牌，臉上明顯還有那麼點依依不捨和意猶未盡。
畢竟能像現在這樣肆無忌憚蒐集隨從卡牌的機會可不多，並且完全不需要擔心會對整條時間線的未來造成什麼影響。
更何況一旦時間線合併完成，像巫妖王吉安娜這樣充滿別樣魅力的人物就會永遠消失。
說白了就是一張張絕版的稀有召喚生物卡牌！
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試問這是任何一個牌佬能夠拒絕的誘惑嗎？
所以左思果斷來了一波零元購。
現在收集的差不多了，自然也該去辦正事了。
因爲有米羅克這個熟悉時光之穴構造的內鬼帶路，兩人很快便穿過層層守衛和陷阱，來到位於靠近時間洪流最根源的區域。
纔剛一靠近，他們便聽到裡邊傳來震耳欲聾的嘶吼跟咆哮。
順着聲音發出的方向又前進了一段距離，終於看到一條體型巨大的青銅龍正在和一條渾身上下冒着黑煙的永恆龍撕咬在一起，正是諾茲多姆和姆諾茲多。
由於獲得的都是一樣的泰坦之力，因此他們最強大的時間能力對彼此都沒有半點作用，徹底迴歸了最原始的撕咬、爪擊、龍翼拍擊和掃尾等貼身肉搏招式，就好像費倫大陸的紅龍與紅龍內戰時如出一轍。
“認輸吧！諾茲多姆！愚蠢的你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對手！這場勝利終將屬於永恆龍軍團！”
姆諾茲多張開血盆大口在另外一個自己身上撕咬下一大片血肉併發出了勝利宣言。
光從兩條龍的傷勢來看，他無疑佔據了壓倒性的優勢。
可青銅龍之王諾茲多姆卻強撐着用腦袋將對方撞開，氣喘吁吁的反駁道：“不！你還沒贏呢！只要我還活着一切就都有逆轉可能。”
“哼！冥頑不靈。我已經從未來無數的可能性中看到了你唯一敗亡的結局。你和你的青銅龍軍團根本沒有任何反敗爲勝的機會。”
永恆龍之王微微仰起頭居高臨下俯視着已經傷痕累累的另外一個自己。
“是啊，我的確沒有機會擊敗處心積慮發動了這次突襲的你，但這並不意味着你就一定能贏。別忘了，最終有權力決定勝負的裁判可不是你我。”
說着，諾茲多姆將目光投向了不遠處剛剛趕到的左思，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瞬間！
永恆龍之王的瞳孔驟然放大，下意識就想要擡起爪子徹底瞭解諾茲多姆的生命。
但就在這一剎那，他立刻感受到自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鎖定了。
如果擡起的爪子敢落下去，那麼後果可能會非常非常的嚴重。
“咳咳咳咳——歡迎您的到來，艾澤拉斯新的守護神，偉大的索斯閣下。”
諾茲多姆先是從嘴巴和鼻子裡咳出大量的血跡，隨後便提下頭十分恭敬的表達了自己的立場跟態度。
相比之下，姆諾茲多明顯有些不甘心在這種最後時刻功虧一簣，但在糾結了片刻之後也還是選擇低頭臣服。
因爲看過大量時間碎片的他顯然很清楚，眼前這個看上去人畜無害、永遠保持禮貌微笑的青年翻臉時有多麼恐怖。
就算現在還可以憑藉泰坦之力躲進某個尚未崩潰的時間線中，可一旦時間線合併完畢必然會遭到清算。
看到兩條掌管時間力量的守護巨龍都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左思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很好，我非常滿意你們的配合。
要知道時間可是這個世界乃至整個宇宙最強大的力量之一。
同樣也是最容易引發各種災難的源頭。
爲了安全起見，我認爲是時候把這股危險的力量收回來了。
從今以後，艾澤拉斯將不再有任何凡人或者巨龍可以掌握時間的力量。
作爲補償，我可以賜予你們永恆的生命和一些其他的能力。”
“我沒有任何意見。如果您需要，隨時可以拿走我體內的泰坦之力。”
說着，諾茲多姆擺出了一副順從的模樣匍匐在地上，甚至能夠從眼神中感受到一絲輕鬆和解脫。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
左思瞬間化身成爲擁有多個腦袋的巨龍形態，舉起龍爪整個將青銅龍之王從地上提起來，開始剝離對方體內屬於最古老泰坦——阿曼蘇爾的星魂力量。
伴隨着那一條條宛如金色絲線一樣的能量從諾茲多姆體內涌向他的體內，一個看上去相對比較小的龍頭緩緩從身體與脖子相連的地方長出來，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越來越粗、越來越大。
等最後一丁點星魂能量也被榨乾，這顆外形如同艾澤拉斯青銅龍的腦袋最終定格在差不多十五米的長度，仍舊是所有腦袋中最小的一個。
與另外幾個碩大的頭部相比，看上去就像是營養不良一樣。
不過這也難怪。
畢竟這顆腦袋承載的僅僅是青銅龍的時間之力，不像其他的腦袋基本都融合了兩種以上的能力。
但隨着左思對於時間這股力量的瞭解和掌握越來越深入，甚至是找機會吞噬掉一條稀有罕見的時光龍，那麼這顆腦袋必然也會茁壯成長與其他幾顆龍頭保持差不多的大小。
“我終於可以從這沉重的責任與痛苦的折磨中獲得解脫了……”
感受到體內的泰坦之力已經不復存在，諾茲多姆非但沒有不捨和傷感，反而漏出了輕鬆愉悅的神情。
左思將這位青銅龍之王輕輕放回到地上，緊跟着便鎖定了旁邊的永恆龍，用不帶一絲感情色彩的語氣說道：“該輪到你了。”
“我可以率領整個永恆龍軍團向您臣服，並服從您所下達的每一個命令。”
姆諾茲多顯然不太想要放棄自己的力量，小心翼翼的試圖討價還價。
“所以你是不打算把自己的泰坦之力交出來了？”
伴隨着這句話脫口而出，左思巨龍形態下所有的腦袋瞬間調轉方向將永恆龍之王圍在中間，每一個都微微張開嘴，駭人的能量在嗓子眼裡涌動，隨時都有可能轉化爲致命的龍息噴吐出來。
趴在地上的諾茲多姆看到這一幕，立刻忍不住笑着諷刺道：“看，我剛纔跟你說過什麼？
最終的決定權並不掌握在你的手裡。
所以你處心積慮的發動這次突襲想要覆滅青銅龍軍團，完全就是自作聰明。
你以爲沒有了青銅龍軍團，自己就會有討價還價的籌碼？
不，你錯了。
那隻會加速自身滅亡的速度。
還有那個米羅克。
你以爲她仍舊效忠於你？
她其實早就脫離永恆龍軍團爲自己找到了一個強大新的主人。
承認吧，姆諾茲多，你那種瘋狂的想法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
你被自己所看到的恐怖未來嚇瘋了，不顧一切的想要做出改變，根本不在乎未來是變得更好還是更糟糕，只要不是自己看到的那副光景就好。”
“我沒錯！！！更何況我們原本就是一體的！當你內心的恐懼和不安積累到一定程度就會最終變成我。”
永恆龍之王發出了無比憤怒的咆哮。
“是啊。
在原本的時間線中，當我內心之中的負面情緒最終及積累到一定程度就會崩潰併成爲你。
可現在這個未來已經被打破了。我不在需要揹負如此沉重的責任，自然也就能獲得救贖和解脫。
反倒是你，仍舊沒有放下過去的執念。
所以你的命運從做出選擇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
說罷，青銅龍之王拖着重傷的身體開始緩緩後退。
因爲他已經能夠清晰觀察到幾個龍頭嘴裡的能量已經積累到了相當恐怖的程度。
要是不拉開一點距離，自己怕不是也要受到波及。
可已經陷入瘋狂狀態的姆諾茲多卻並未察覺到這一點，依然歇斯底里的怒吼道：“救贖？
解脫？
難道你想要當一個逃避的懦夫嗎？
我的命運只有我能掌控！
沒有人可以從我這裡奪走掌控時間的力量！
沒有人！！！！！！！”
“抱歉，我不太同意你的這個觀點。”
左思冰冷的聲音突然迴盪在時光之穴的最深處。
下一秒……
轟！！！！！！！！
數個龍頭的猛烈吐息交織在一起，瞬間形成了驚駭無比的能量衝擊，直接將永恆龍之王徹底淹沒。
僅僅一瞬間！
後者那龐大的身軀就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蒸發。
甚至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體表的鱗片和血肉便已經徹底消失不見，呈現出黑色扭曲的星魂能量也開始以黑色煙霧的形態不斷涌出，被左思源源不斷的吸收。
大概幾秒鐘的功夫，那顆原本青銅龍一樣的腦袋便多出了一些永恆龍的特徵。
比如說鱗片的顏色變得越來越暗、頭上的犄角、牙齒和眼睛呈現出宛如水晶般模糊透明的熒光，其中一隻眼睛金色的光芒也變成了深邃的藍白色光芒，同時整個腦袋也開始快速膨脹。
雖然還遠遠達不到另外幾個腦袋的程度，但起碼脫離了“營養不良”的範疇。
從這股腐化墮落的星魂能量中，左思隱約感覺到了一絲上古之神的氣息。
毫無疑問，諾茲多姆之所以會墮落成爲姆諾茲多，必然跟那些耳邊整天碎碎唸的低語脫不了關係，簡直跟黑龍之王耐薩里奧變成死亡之翼如出一轍。
如果再算上綠龍女王伊瑟拉，五個守護巨龍中有三個都被上古之神搞死搞瘋，泰坦留下的守護者們更是差點就全軍覆沒。
看來在這場暗影虛空與泰坦的對抗中，前者纔是佔據了上風的一方。
而後者充其量只能算是被動防禦，而且還防的四處漏風簡直跟篩子一樣。
難怪薩格拉斯最後徹底瘋了要發動燃燒的遠征，以毀滅整個實體宇宙爲代價來阻止虛空勢力的侵蝕。
照這個樣子發展下去，整個實體宇宙被暗影虛空吞噬只是事件問題而已。
不過好在左思已經有了一個能反制暗影虛空的手段，那就是把三個奧札奇泰坦中的老大伊莫庫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