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見追擊自己的鬼子開始帶着傷兵和屍體撤退了,冷笑着又從大路上穿過,跑到了另一邊。殺完人放完火便想全身而退,門都沒有,再留下幾個死鬼再說。
“砰!砰!…”幾聲槍響從樹林深處傳來,吳銘立刻警覺地擡起了頭,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快速的向着槍響的地方跑過去。
望遠鏡裡,前面影影綽綽的大概有二十多個鬼子正在與人對射,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還有人在和鬼子幹呢?看樣子好象只有一個人,膽子可真不小啊,吳銘趴在地上仔細觀察着。
看了一會兒,吳銘決定幫助對面的那個傢伙一臂之力,因爲鬼子已經開始悄悄地分兵包抄了,那個傻瓜怎麼就不知道跑呢?敵進我退,敵退我追,這都不知道嗎?還真以爲自己是超人哪,一個人能擋得住這麼多鬼子。
吳銘瞄準了鬼子機槍手的後腦勺,因爲機槍發射時有火光,這個目標比較好打。
砰,吳銘扣動了板機,鬼子的機關槍啞巴了,受到前後夾擊的鬼子有些慌亂,有兩個鬼子向後張望時暴露了目標,分別被吳銘和灰衣人結果了性命。
月光如水,殺戮和追逐在樹林裡繼續上演着,沒有受過系統叢林戰訓練的日軍吃了大虧,吳銘先不用說了,那個灰衣人象是經常在山林中行走,動作輕快敏捷,槍法也不錯。兩個人就這樣與鬼子周旋着,慢慢地消耗着鬼子的有生力量。
鬼子們在樹木之間奮力的奔跑着,跳躍着。不斷隱蔽着自己的身體。這次地對手真讓人感覺到不寒而慄,如果喊殺聲震天的戰場那還反而好一點,可是現在這個樣子,誰知道什麼時候會幸運的捱上一槍呢?真可怕呀!
吳銘將身上的鬼子軍裝脫下。掛在步槍和一根樹枝上。做了個假目標,然後呲牙咧嘴地爬上了旁邊地一棵大樹,胳膊上地傷還是很疼的,這使得他的動作有些慢。
五、六個鬼子躲躲藏藏,不斷跳躍着追了過來,從吳銘藏身的樹下走過,一頓亂槍。打在了假目標上。
正當小鬼子詫異地盯着這個連中幾槍都屹立不倒的猛人時,吳銘呼地從樹上跳了下來,兩把駁殼槍掄起來“噠噠噠…”一頓急射,幾個鬼子象打擺似的顫抖着倒了下去。
追趕吳銘的鬼子們撤了回來,與留下來地五、六個鬼子會合在了一起。一個鬼子小隊長皺着眉頭望着另一側山林。在地上不停地來回走動,那裡槍聲不斷,似乎打得非常激烈,自己要不要率隊上去增援呢?
正當鬼子小隊長猶豫不決的時候,一個滿臉是血的鬼子跌跌撞撞地從樹林裡鑽了出來,指着樹林斷斷續續地說道:“支那人,很。很多,快,快增援。”說完,撲通一聲。趴在了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鬼子小隊長抽出指揮刀,嚎叫一聲。率領着自己的手下,衝入了樹林。
“我靠,怎麼沒有人理我?”吳銘趴在地上好一會兒,也沒有人過來,不禁有些鬱悶。
聽着鬼子跑遠了,吳銘自己慢悠悠地爬了起來,向着留守的鬼子走去。
“咦?”一個鬼子指着正在慢慢走過來地吳銘,驚奇地喊道,原來這個傢伙沒死呀。
走近了,吳銘一呲牙,滿臉是血,再帶上這樣一副笑容,映着月光,着實有些恐怖。
砰,還沒等鬼子說話,吳銘掏出手槍,就是一下子,那個鬼子兵猛地向後一仰,腦袋被掀倒了半個。
剩下的鬼子這下才反應過來,剛要端起手中的步槍,吳銘的子彈已經接踵而至,撲、撲…隨着一聲聲子彈鑽入肉體的聲音,在駁殼槍兇猛的連射火力下,幾個鬼子來不及開槍反抗便紛紛倒斃在地。
吳銘帶着獰笑,象一個從地獄而來的索命使者,端起步槍毫不留情地屠殺着留下來地鬼子傷員,頓時,慘叫和哀嚎響成了一片。
呼,吳銘看着刺刀上不斷流下的鮮血,長出了一口氣,轉身又捅起了馬屁股,吃痛的戰馬一匹接一匹地瘋跑起來,有的順着大路狂奔,有地鑽入了山林,嘶叫聲傳出去很遠。
這個時候,被吳銘調開的鬼子聽到身後傳來地槍聲,也發現了不對勁,紛紛停止了腳步,還有一些跑在後面的鬼子已經開始紛紛往回跑。
等到鬼子趕回來,看到的是一地狼籍的屍體,遠處的吳銘騎着馬已經跑出去很遠了,隱隱約約聽到吳銘狂笑着喊道:“賽雅拉拉!哈哈哈哈!”
“巴嘎。”僅存的鬼子小隊長憤恨難當,揮刀斬斷了身旁的一棵小樹,望着吳銘遠去的背影,嚎叫起來。
洪月木然地看着悲痛的婦女們收拾着男人們的屍體,這次鬼子共屠殺了五十六人,只有一個倖存者捱了一刺刀,忍痛鑽入了屍體堆下面,勉強活了下來,可身體被燒傷了大片,正躺在她不遠的地方呻吟着。
她的腦袋亂哄哄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現實的殘酷和血腥,將她的執着報仇的信念擊了個粉碎,使她陷入了一種茫然無措的狀態,爲哥哥報仇,本來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可是哥哥做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很該死呢?
“踢嗒、踢嗒……”馬蹄聲由遠而近,吳銘騎着一匹馬,後面還拴着一匹,奔了過來。他臉上滿是鮮血,衣服也破了好幾處,但卻顯得那麼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洪月連頭也沒擡,還處於失魂落魄的狀態。那些個婦女倒是停了下來,紛紛擡起頭望過去。
努力,努力,今晚爭取再來一更,時間可能稍晚一些。情節要加快,好讓主角自由自在地去闖蕩北平、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