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閃動,在密集的車陣當中,長槍無法有效的揮其的作用,而使用弓箭又顯得太近了,腰間的長刀就成爲兵士們唯一,也是最好的選擇!距離宋秋魂最近的幾個兵士已經一馬當先的向着其衝了過去,而在其後面的兵士卻略微的放緩了自己的腳步,這些兵士都是百戰老兵,戰場上的經驗不知道比新兵強過了多少倍,雖然是在震怒之際,但是還是明白陣型的重要性,前面的幾個兵士事實上就是上去牽引住宋秋魂的行動!而後面的這些兵士則趁這個機會將陣型排列起來!只是一組兵士不一定能夠達到預計的目的!因此緊隨着前面的一組兵士,後面的一組只是多出了兩個人就又向着前面衝去。
兵士們形成了宛如潮水一般的衝擊陣型,只是後面的都藉助前面的兵士爭取了一段時間,這潮水變得越來越大,直到其前進的空間到達了極限!
兵士們的攻擊方式與陣型的排列都沒有任何的差錯,意志力與決心也都是十分的堅定與頑強,每一個都無愧其精兵的稱號,但是對於一位武功已經達到了頂尖級別的高手面前,這樣的添油戰術起到的作用卻是完全相反的!
宋秋魂比他們的度更快,這兵士們短暫的停頓時間,不但沒有起到有效的遲延作用,反而成爲了宋秋魂利用的絕妙機會!也是這一隊兵士並沒有認識到他們眼前的敵人,竟然會是一位遠乎他們所能夠想象的強者,事實上他們正確地戰術。應該是所有的人立即拋棄其所押運的怒雷黃龍破以及馬車和所有的馬匹,然後全部的人分散,各自向着不同的方向逃竄!這樣不但能夠最大程度的保存實力,同時也能夠在最快的度內將消息回饋到城中的友軍!
只是任誰也沒有預料到,他們竟然會遇到宋秋魂!
嗤的一聲將空氣撕裂地破碎聲響起,然後空氣間就連續不斷的響起了這令人的耳膜也要爲之震碎的聲音,極爲細微的黑色的虛線快的在空中劃過,宋秋魂地身體閃電般的越過身前那一道道的人體防線,他快的向着車隊的另一端走去!四周出輕微地人體的破裂的聲音,血紅色的光芒隨着黑色的虛線在空中綻放。宋秋魂以其高度凝聚的真氣關注於手中的長鞭之上,令其在一瞬間獲得了名劍級兵刃的切割能力!他所走過地位置,沒有一個兵士知道是究竟生了什麼,身體只是一涼,然後就變的鬆鬆垮垮的向着四周散開,接下來隨着變的一片漆黑地視野,耳中最後聽到的不過是零落的重物墜地聲。其整個身體在其完全不知道生什麼的情況下變成了散落的零件!
武功相差地太過於遙遠,此時地宋秋魂當真是宛如一位無情的死神,他所經過地位置,在其揮舞着的死神的彎刀的利刃之下,沒有一條生命可以漏網!兵士們人數上的優勢並沒有在此時生作用。反而是因爲錯誤的認識而使用了錯誤的戰術,導致了全軍覆沒!
其中的一位將軍模樣的人武功可能還算是不錯,但是頭腦卻是稍微的差了一點!平時的時候還能夠靜下心來思考一下戰術,但是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乎想像的情景,他已經完全的狂亂了!也不知道大聲的責令部衆以最快的度撤回來,然後各自逃散,反而自己拍着馬就衝了上來,卻不知道正好合了宋秋魂的心願。
大秋朝的軍法嚴厲。雖然隨着大秋朝的日益衰落,到現在已經有些形同虛設了,尤其是楊沆城這類的境內屬城,城防軍只不過是一支經過了簡單訓練的混混。軍法對於他們而言已經減弱到了最小!幾乎是可以忽略了,但是對於鎮守邊疆的邊軍而言,卻絕不是這樣了,久經戰陣,軍法對於他們的重要性。不但沒有減弱。反而隨着一場場的戰鬥更加的深入了他們的心中,骨子裡!
三軍當中上令下從。沒有任何的道理好講,而一軍當中最重要的自然就是領軍大將!這一隊兵士的規模雖然不大,但是也一樣有自己的將領!而根據大秋朝的軍規,爲了增強兵士的鬥志,以及增加將領的重要性,曾有規定戰場之上,主將若是陣亡,則其的麾下都會承受連帶的責任,不過編制會被打消,其中的每一個倖存下來的人都會被銘刻上孺弱的標記,從此不但沒有了晉升的機會,更要成爲什麼任何意義的戰爭消耗品,每一次攻擊都要作爲前鋒卻消耗敵人的實力!只有當其立下足以洗刷其恥辱的戰功爲止!
宋秋魂向着前面飛快的走了兩步,就在其的面前黑色的虛線閃動的頻率在一瞬間加快了數倍,宋秋魂還沒有使足全力,他面前的兵士宛如破布一般的被撕裂成無數的碎片,中央的位置竟然露出了一個可以提供那個將領向着其衝來的空間!宋秋魂的臉上冷冷的一笑,手指快的作出了幾個快的宛如虛影一般的彈動的動作!其身周的空間竟然出現了一陣虛幻的光波!
駕馬,舉槍,手臂用力的向着後面一曲,身體輕輕的向着前面伏去,雙眼之中釋放出來的怒火緊緊的鎖住了宋秋魂的身體,自其手掌之間延伸出來的那冰冷的槍刃極爲準確的對準了宋秋魂的胸口!其胯下的戰馬飛快的奔騰着,每一個預備出擊的動作都呈現的十分完美,就等待靠近宋秋魂的一瞬間,手握長槍,雄踞馬上的重甲戰將的腦中已經在想象自己用力的將長槍向上一挑,將眼前的奸細胸口刺穿,然後高高的舉向天空用力的一甩,將其的身體也宛如其殺害的自己的部下一樣弄得四分五裂!
呼……一聲輕響,宋秋魂的身體自原地消失,一杆冰冷的長槍貫穿其原本所在的位置,馬上的戰將感覺手中有股擊空的難受感,下一刻自己手掌的槍身一輕,鋒利的槍刃自其開始破碎的目光當中自槍身之上滑落,向着地面墜下,劃過了一道弧線,噹的一聲刺入地面!
戰馬的高度在不斷的下降,馬蹄不知道什麼時候停留在了原地,馬匹失去了平衡轟得一聲向着前面滾去,地面上流出了一道極長的血痕,頭上的頭盔裂成了兩半,戰將感覺自己的視界分離成古怪的切面的同時,小半個腦袋也向着空中飛去,其原本十拿九穩的一擊在宋秋魂那絕對的力量之前,沒有絲毫的用處!
咔嚓!隨着戰馬倒地,戰將的身體撞擊在堅硬的地面之上,直接就裂成了數塊!宋秋魂以常人無法想象的高以及切割力在一瞬間就將戰將連同其胯下的戰馬分裂成了數塊!
宋秋魂的腳步一停,此時的他不知道何時已經殺穿了兵士們的陣型,來到了車隊的另外一端,就在其的身後橫七豎八的躺倒的都是四分五裂的兵士屍體,原本還有機會逃走的兵士在見到主將陣亡之後,也沒有逃走,反而操着手中的長刀狂般的向着宋秋魂起了猛攻,只是這樣卻正好隨了宋秋魂的意願,在場的兵士到最後沒有一個逃脫掉!
宋秋魂鬆了一口氣,雖然看似是其輕鬆就斬殺了這一隊兵士,但是實際上卻已經消耗掉了其大半的氣力,畢竟頂尖高手還沒有到達宗師級高手的程度,他們就算是再強也還是人類!在短時間展開如此瘋狂,同時又是極爲高效的殺戮,其中所要消耗的精氣神的量是常人所以想象的!宋秋魂站立在原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覺到一股疲倦自自己的足底升起然後席捲自己的全身,最後散入到自己的周身經脈,直到其深深的呼吸了幾次才感到有些好轉!宋秋魂回頭看去,真正的難題還在後面!
“哈哈哈哈……”楊沆城上硝煙瀰漫,但是在這順流而下的江面之上,卻是晴空萬里,平靜無波,一艘巨大的戰船極爲平穩的駛過,尖銳的船頭輕易的將江面劈開,其上面傳來與楊沆城此時完全不同的歡歌笑語!一代宗師,當今儒門的第一人,楚無極正在船頭之上,坐於厚厚的一堆黃金之上開懷大笑,道:“我楚無極行遍天南海北,就算是皇宮大內的龍座也曾經坐過,但是這坐在這成堆的黃金之上喝酒,這還是第一次!哈哈哈哈,雖然是俗氣了一點,但是這感覺卻是相當的不錯呀……哈哈哈哈,張兄,你真有辦法,對了,這麼多的黃金,敢情比得上國庫了,你是從哪裡弄來的?”說這話的同時,楚無極還重重的拍了拍坐在其一旁的張黑牛,樣子看起來極爲的高興,不過在其最後的那一句話說出之後,在一旁的人臉色都爲之一變!
楚無極的這話是個什麼意思?是在試探,還是在質問,又或是其他?其儒門宗師的身份擺在了這裡,其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自然而然的在衆人的耳中衍生出無數的意思來,衆人提起了精神,都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他們到現在還搞不清楚楚無極出現在這船上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其宗師的身份,卻會令原本簡單的事情變的複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