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拾遺輸了。輸得莫名其妙,輸在了他所認爲的妖術之下,一身狼狽的躺在了地上,被放開了的雲觀月跑到了他的身邊,關心道:“李兄,李兄,你怎麼樣了,剛纔究竟生了什麼?”觀看了李拾遺的失敗之後,雲觀月對於自己能夠取勝的希望,已經沒有自信了,旁邊幾個人爲李拾遺療傷。場中陳道同毫無傷的站立着,實在難以置信,即便是雲觀月也不敢說能夠穩贏李拾遺,而贏得毫無傷那麼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月虎等人也是莫名其妙,問張黑牛道:“張兄這是怎麼回事?這陳道同怎麼可能擊敗這天意門的李拾遺?”陳道同雖強但是與李拾遺還是有不少的差距的。
張黑牛卻是不言不語,道:“雲觀月,你準備好了嗎?”
李拾遺在雲觀月的耳邊有氣無力的道:“好厲害的妖術……應該是某種幻術,老雲你可千萬要小心,不要着了他的道!”說完李拾遺被擡了下去,旁邊的柳青煙,柳青雲也是急得大叫,可是卻被旁邊的親兵給制止了。雲觀月向着李拾遺的方向點了點頭,迎來了他一生之中最是詭異的一戰。
雲觀月身上的禁制也被解開了,腰間的長劍也還給了雲觀月,雲觀月用一種充滿了各種奇怪的疑問的目光望着眼前的陳道同,道:“這位兄臺有禮了!在下是九霄劍派雲觀月,今日與兄臺一戰原非雲某本意,若有得罪還請見諒!”陳道同完全的無視。
“你跟他說什麼都是枉然!”張黑牛道:“既然決定出手那就不要忘記了我們的賭約!”雲觀月點點頭,表示明白,微微的一笑,卻將眼睛閉上了,剛纔的一場戰鬥,雲觀月雖然沒有現什麼名堂,但是卻也是估計應該是某種詭異的幻術,而大體上幻術要揮作用,都是要通過眼睛對人形成某種暗示,令人腦中充滿各種古怪的幻象。所以雲觀月先閉上了眼睛,以他的功力就算是閉上了眼睛也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師父!加油!”柳青雲和柳青煙大叫。月如和月風也在旁邊卻是說着風涼話,道:“看來夠嗆了!這個老頭也是不夠瞧的!!”
“這老頭死定了,你們就好好的留在這裡吧!”月風道:“我們漢沽風景不錯,氣候也好……正是住人養人的好地方!”
“胡說!”柳青煙氣得大叫。
雲觀月很快的就知道自己錯了,陳道同一爪襲來,雲觀月默默的感知,清晰的察覺其所帶來的那大氣之中流動,一股真氣流順着自己的手掌灌注到腰間的長劍,長劍出一聲清脆的鳴叫,強烈的光芒自劍鞘之中釋放,閃電般貫穿兩者之間的空間,一股白色的劍氣如子彈般的射出去。
哧……在空中劃過一聲長鳴,卻是擊中了一旁的假山,出了一聲噗的輕響,那假山被卸去了一角。
刺空了,雲觀月縱橫江湖經驗老道,立即下意識的將身體一移,後背被狠狠的一爪擦了過去,多少年沒有品嚐到的痛苦傳遍了全身,雲觀月心中大駭,不明白怎麼會生了這樣的事情。
張黑牛心中得意,看來自己的成果極爲的有效。
柳青雲,柳青煙一陣大叫,不相信雲觀月被輕易的擊中。
以自身強大的真氣形成的真氣感應圈竟然沒有一絲的作用,仍然是錯覺連連,失誤重重,雲觀月的冷汗直流,如此下去必將重蹈李拾遺的後轍。只有先制人,雲觀月冷冷的哼了一聲,再也顧不得許多了,身上釋放出淡淡的白光,手中的長劍在其靈活的操控之下閃電般在身體的周圍形成一層厚重的劍幕,強烈無比的劍氣被凝聚在自己的身體周圍,大氣被切割的四分五裂,漫天都是劍光形成的網絡。
天羅地網。大範圍的羣體攻擊,瞬間將地面切割的粉碎,一時間飛沙走石,強烈的劍光甚至蓋過了太陽,衆人這次是真的見識到了這位劍道高手的厲害,快的已經看不見雲觀月揮劍的度,整個天地彷彿都在其的籠罩之中。
這一招似乎的確有效,陳道同的身形向後一退。
保持這樣的劍陣消耗極大,即便是雲觀月也是不能夠持久的,氣息感應之下,雲觀月的劍陣之中暴射出一團閃亮的劍光追蹤向陳道同的位置,強烈的劍氣令得大氣微微的顫抖,就連離的頗遠的衆人也能夠輕而易舉的感受到其強大的威力,經過之處連大地都被分成了兩半。
一道劍光刺穿了陳道同射入地面,暴射而出的劍光將地面炸開一個深深的土坑,轟的一聲,大地顫抖。只是陳道同的身形消失了,雲觀月的腦
,揮手刺去,十八道閃亮的劍光形成一道劍網斬向後卻是一痛,劍光散去。雲觀月足踏大地踩出了數個深深的腳印,雲觀月以劍拄地,猛的立住。
陳道同卻站在雲觀月原來的位置,伸出的手掌形成鷹爪的模樣,上面閃爍出閃亮的寒光,一絲鮮血自其上流淌了下來,而云觀月卻是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劇烈的喘息着。
連雲觀月也不是對手,柳青雲和柳青煙都呆住了,天下間怎麼會有這麼強的高手。看着原本被強烈的無可匹敵的劍光包圍的雲觀月竟然被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陳道同給刺穿了劍幕給擊傷了。張黑牛很是滿意道:“怎麼?雲觀月還要繼續嗎?”
雲觀月看了看陳道同,又看了看張黑牛,終於搖了搖頭,他知道如果破解不了這其中的奧秘,自己是一點機會也沒有的,道:“雲某認輸了,只是想要請教一下,這位可是出身御皇門的高手?”陳道同的用的還是自己拿手的鷹爪功,以雲觀月這樣的老江湖又怎麼看不出來。
張黑牛點了點頭。
雲觀月道:“雲某縱橫江湖數十年,對於御皇門還是有着一定的瞭解,只是象這位如此詭異的功夫還是第一次見到!不知道這位前輩是御皇門中的哪位高手!”陳道同形如枯木,一副蒼老的樣子,這年紀看上去怎麼也要比雲觀月等人大上不少,加上一身精湛且詭異的功力,被雲觀月稱爲前輩也是正常的事情。
“他便是御皇門的陳道同!”張黑牛也不用隱瞞。
雲觀月爲之一震道:“不可能,陳道同我是認得的,怎麼可能是這個樣子,而且他不是負責追蹤那白菩薩,又怎麼會?真的是他!”雖然一開始雲觀月不敢相信,可是越看越是象,倒最後赫然現這不是正是一下子老了數十年後的陳道同,驚訝道:“他怎麼一下子會老了這麼多!而且學會了這麼詭異的功夫,對了……陳道同既然在你們的手中,那九靈光玉定然是落在了你們的手中!”
張黑牛一笑,道:“大家現在既然是一家人,又爲什麼說兩家話,這功夫你若想學,張某也可以教你!至於九靈光玉卻是無可奉告!”雲觀月身體一震,想起之前所下的賭約,只是不敢相信張黑牛真的會教他什麼功夫,臉上連連變過數個表情道:“如此……雲某自然是一言九鼎,既然輸了,這三年就要打擾張兄了,只是雲某心中自有云某的堅持,有些事情張兄即問,雲某也是不會說的!”
張黑牛呵呵一笑,卻是並不在意。雲觀月被其笑得一陣難受。
月虎等人在旁邊見張黑牛舉手間就降服了兩位頂尖高手不由得大感佩服,月虎道:“恭喜張兄了!”
路遙卻是一臉的不放心,這兩個傢伙放在這裡就是兩個定時炸彈。而且根據剛纔雲觀月的話,定然是有什麼隱情。月如與月風卻是極爲的高興,雲觀月走不了了,那麼柳青煙,柳青雲也不會走了。
“好大的口氣!”宋平和冷冷的一笑。
雲觀月卻在張黑牛的身前跪下,拜道:“拜見主人!只是不知道可不可以將雲某的三個徒弟放走?”
張黑牛搖了搖頭。柳青煙悲慘的叫喊,爲了自己日後那悲慘的生活感到不幸。
雲觀月與李拾遺兩個高手雖然降服,但是一個養傷,一個卻是足不出戶。而此後漢沽城的江湖人物來的越來越多,卻是再沒有這個兩個高手一個等級的人物,最厲害的也是比月虎等稍稍厲害一點的人物,中原的大戰越演越烈,交戰的各大勢力也沒有相應的高手派來這個小小的漢沽城,九靈光玉雖然重要,但是卻也不過是個信物。而且雖然是武神三寶之一,但是其他兩寶湊不起來也是廢物一個,所以遠不如鞏固好自己的底盤重要,而且有了實力,其他的不自然而然也就有了,九靈光玉就好像是錦上添花的花朵,沒有錦帛要花也是沒有用的。
而雖然戰爭,內亂,大批的難民涌到漢沽城中,處理這些難民倒是成了漢沽城最大的問題。九靈光玉的事情卻反而漸漸的淡了下去,只是還有一個陰影沒有去除,那就是可能功力還在雲觀月與李拾遺的之上的黑道十大黑蝠謝長生,還沒有出現。見識到了雲觀月和李拾遺的強大,月虎等人對於自己的安全那是完全不報什麼期望的。
在路遙的建議下,包括李詠在內的所有漢沽的高層,全部的搬入到了張黑牛所居住的府第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