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你看那輛路虎似乎是葉天雄的車子?”
天長路路口,張燦的馬仔朝車後面的張燦說道。
自從方如海調走之後,本來以爲他老爹可以再生一格的。哪曉得,竟然從外面調進來一位省委書記。這使得張燦心裡那個鬱悶啊,這個千年老二的名號似乎是摘不掉的。然而,幸運的是,新來的書記只有一對雙胞胎閨女。這使得他張燦現在名副其實的成爲皖南第一衙內了。
當然這個第一衙內是他的交際圈子稱呼,其實他心裡清楚的很,只要那個人一日呆在皖南,他這個第一衙內都是虛的。
本來還想要趁着這段時間整治一下葉天雄呢?哪曉得,此人竟然不在皖南了。這讓他多多少少有點鬱悶,現在回來了,他自然是心裡多少有點興奮了。
“開過去,我倒要看看他葉大少的模樣?”
張燦聽到葉天雄的車子出現了,心裡那個興奮啊,這不讓自己的手下趕緊把車子開過去,他要裝一下大少的威風。
所謂什麼人交往什麼朋友吧?張燦的這羣朋友倒是不喜歡關注新聞的,就算是關注新聞也是那些花邊新聞的,對於其他的倒是一點都不關心的。否則的話,他們自然是不可能不關注前幾天所發生的大事情的。
這幾天,張燦以生意爲藉口並沒有歸家,否則極有可能被他老爺子給教訓一番,不要讓他去得罪葉天雄的。但是可惜的是,張省長還沒有來的及教訓自己寶貝兒子的時候,張燦已經跟葉天雄裝上了。
看着紅燈,葉天雄只好停下來了。雖說這輛車子是掛着軍車的,可以肆無忌憚的亂闖的。但是現在這個情況似乎有點不一樣了,他自然是不願意去找麻煩了。
“唷,這不是葉大少嗎?怎麼有空來合陽啊?”隔着欄杆,張燦從車子的後座朝欄杆對過的葉天雄招呼道。
葉天雄暗道,孃的,真是晦氣,竟然碰到掃把星了。不過,還是面帶微笑的朝張燦招呼道:“再怎麼忙,也要回來啊。要不然,別人還真的有可能把我給忘記了呢?”
張燦那個笑啊,笑聲竟然是那麼的肆無忌憚,隨後打趣道:“葉少,最近合陽治安不安,你老可要小心一點哦。”
不屑,對於張燦這樣的小人,葉天雄根本就是不屑一顧的。他連江玉龍都收拾了,何況眼前的這個不入流的角色麼?
等到示意可以轉彎了,葉天雄便直接駕駛者路虎轉彎去了。對於張燦等人更是不屑一顧。
“張少,這小子也實在是太過分了。要不要讓我找人去攔截一下?”坐在副駕駛座上的一名戴着墨鏡的男子請示道。
張燦擺擺手,他不是沒有見過葉天雄的厲害的。就算是其他人看到軍車的號碼,都是不敢攔截的。
“虎子,聽所你家老爺子下去擔任橋城市常務副市長了?”張燦朝着戴墨鏡的男子詢問道。
賀文虎點點頭,隨即補充道:“這還對虧張省長提拔呢?我爸想要私底下去拜訪一下張省長,不知道張少可不可以安排一下。”
確認這個事情之後,張燦笑了。明面上他不敢收拾葉天雄,但是私底下可以來給他使絆子。當下嘴角迅速的出現一抹怪笑,隨即說道:“這個等我回去確認一下,記住你家老爺子來的時候別帶貴重的禮品,帶一瓶五糧液就行。我家老爺子就好這一口。”
張燦有時候都非常鄙夷自家老爺子了,達到他這個級別的,什麼酒喝不到啊?然而他卻是隻喜歡五糧液,而且還是那種散裝的。
張萬春的喜好自然是在知青下鄉的時候養成的,那時候的知青下鄉都是一場光榮的事情啊。當初也正是也就是因爲偷喝五糧液被教訓了不少次,但是久而久之,他也便就喜歡這種東西了。熟知他的人,每年過節送禮的時候,都是喜歡帶着散裝的五糧液去的。
因爲方如海等人的調動,倒是引發了皖南省一些列的大地震。有些人升官了,有些人調走了,還有些人去人大、政協養老去了。當然也有人對待這些的分配有點不滿,其中省長張萬春就有點生氣。他竟然沒有想到的是方系幹部竟然那麼快跟冰系的幹部結盟了,甚至還有一些搖擺不定的人都紛紛呢投靠到文系、方系、冰系的陣營裡面去了。
皖南省一共十五個常委,省委書記冰寒破手中暫時掌控兩票,一票是他本人自己,另外就是一票省委秘書長姚本濤。
其次省長張萬春,手中倒是有4票,其中有省委副書記蔣開放、副省長戰長天、五湖市市委書記秦蒙再加上他自己一票,在常委會上也算是一霸了。再者就是組織部長劉雲跟其關係有點曖昧,之所以變成曖昧了,主要是跟着劉雲背後的關係也是不無關係的。他背後的那個人跟省委書記冰寒破背後的人正在結盟中呢?致使他這個組織部長只好保持曖昧關係了。
再者便是文系人馬了,其中就有文良信,他作爲常務副省長,手中倒是有兩票,一票是他自己,另外一票則是政法委了。
其他的人馬有着方如海留下的人馬,副省長唐正坤、合陽市市委書記郭正達、宣傳部長蘇鼎湖、紀委書記歐陽雲。
統戰部長孫福來、軍分區政委楊大彪,這兩個人基本上是保持着中立的。
最讓張萬春頭疼的是方系人馬了,方如海不在皖南了,他的手底下竟然還能寧在一起,自然是引起了他的頭疼,當然他頭疼,省委那邊的也是非常頭疼。其他地方最多十三個常委,皖南省這邊倒是好有了十五個常委,作爲省委書記,冰寒破上任兩個禮拜以來,也不過掌控了兩票而起,其他的跟他都是有着貌合神離的。
“書記,想要完全掌控常委會還是需要做好唐正坤等人的工作,他們幾個的聯盟手中佔有四票呢?跟省政府那邊不相上下的。”姚本濤在冰寒破的辦公室裡面說道。
姚本濤算是冰寒破身旁的老幹部了,從冰寒破擔任市長的時候就開始爲其服務了,現在算起來也有十餘個念頭了。對其老闆的心思,他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冰寒破並沒有說話,而是掐滅手中的菸頭。開了兩次常委會,他自然是清楚常委會上勢力的劃分了,但是想要完全拉攏方系的人馬,還是有着一定困難的。
“書記,其實拉攏方系人馬並沒有多少困難,主要是看老闆的取捨了。”姚本濤神秘兮兮的說道。
冰寒破當下笑着說道:“好了,不要在跟我打啞謎了。跟了我那麼多年了,還是喜歡打啞謎?”
姚本濤訕訕的笑笑,隨即說道:“方系的人馬也是有着核心的,方如海雖然調任粵東了。但是,他乾兒子還在呢?只要老闆想辦法綁住了他的乾兒子,就算是不能完全把方系的人馬拉攏完,最起碼也是能夠拉攏兩三票的吧。甚至”
說到這裡,姚本濤又開始買官司了,這讓冰寒破那個氣啊,當下把自己還沒有開封的煙,扔給他了他。
“這下子可以說了吧。”
“好煙,老領導的煙就是不錯。”姚本濤抽出來一支聞聞,便立即點燃了,隨後深吸了一口,繼續說道:“我可是聽說葉天雄在軍方有關係,說不定到時候還能夠把軍區政委楊大彪那一票拿到呢?”
作爲領導自然是不可能輕易表態了,再者就是姚本濤的主意非常不錯,但是卻是不容易實行的。老子精明,兒子又會差到哪裡去的,自然是知道奇貨可居的。再者就是一個年輕人怎可能駕馭那些方系的大佬呢?
“本濤,你有沒有考慮一件事情就是葉天雄未必能夠駕馭住方如海留下來的那批人馬?”
聽到冰寒破的質疑,當下姚本濤便被自己打探的消息倒了出來,最後補充道:“書記,想要拉攏郭正達,就想辦法給郭正通挪一個地方?最好是外省的?”
冰寒破一聽這個這個主意不錯,已經有人在常委會上把上面的文件攻擊郭正達兄弟了?在一城市不允許直系親屬同時爲廳級幹部的。當年郭正通及郭正達同爲副廳級幹部的時候,上面還沒有這樣的政策。就算是二人都達到正廳的時候,也不再一所城市,自然是不需要顧及了。但是現在卻是不一樣了。郭正達爲副部級大員、郭正通爲正廳級幹部,而且同在合陽市這自然是成了別人的詬病了。
但是想要挪動人馬也不是那麼輕鬆的?畢竟一個蘿蔔一個坑嗎?君山省那邊似乎不缺少正廳級別的幹部了,至於副部級,並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但是,爲了拉攏郭正達,他還是需要想辦法的。
財政廳廳長郭正通這段時間也在爲難當中呢?他已經五十三了,最多幹到五十七八歲就要退休了。本來以爲還可以多幹幾年呢?哪曉得,去年上級下達了一個文件,就是直系親屬三代以內的不能同在一個城市爲官。
當初他弟弟在徽州市擔任市委書記,倒是沒有什麼?現在卻是不一樣了,竟然被調動到合陽擔任市委書記,而且還是省委常委。這樣一來,他這個正廳級別就有點遭受人詬病了。他也知道有人在常委會上提出來了,但是他打上去的報告卻是杳無音訊啊。
“大哥,不要着急。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已經給老領導那邊去過電話了,他說會想辦法的。”郭正達自然是知道自己大哥爲何最近一段時間爲何着急了,多半是擔心他的事情,畢竟他在五十歲擔任副部級官員,有可能在退休之前達到正部級官員,甚至更遠的。然而因爲他的正廳級別阻礙自己,自然死不可能高興起來了。
“我倒是不着急,但是有人着急啊。有些人肯定想着打散書記留下來的人馬呢?還有人想要對付你呢?只是我就不明白了,我打了提前退休的報告爲何遲遲不見下來呢?”郭正通搖着頭說道。
一般人要辭職或者提前退休,直接把報告打到組織不就行了。走過一個程序基本上就差不多了,但是這次的事情有點複雜,劉雲自然是做不了主。他向管組織的副記打了報告,卻是被擱置了,這讓他也有點鬱悶啊。
鬱悶的何止是他啊,就是張萬春也是有點鬱悶的。他就在等着財政廳長郭正通離職呢?到時候便可以把自己的人馬扶正了。奈何,省委那邊的一哥不發話啊?
正當他準備把此事提到常委會上的時候,下面卻是下來消息,說是調動郭正通去中央財政部的下屬財政司擔任副司長。這個消息可是好消息啊,但是也讓許多人遐想非非,特別是方系的人馬的報的更緊了。
這讓冰寒破心裡那個鬱悶啊,他不是沒有提郭正通活動。誰知道,上面卻是給出了暫時沒有空出來的位置,哪曉得,這才一天不到的時間,上面的文件就下來了。
“寒破,這件事情有點意外,我也不知道是誰打的招呼,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件事情不是南邊那人打的招呼,他還沒有那個本事。”
從老領導那裡得到這樣的答覆,使得冰寒破感覺到似乎某後還有一支無形的手控制着皖南的局勢呢?現在完全可以確定的是方如海根本沒有在背後推動,這讓他感覺到似乎有氣無力。
有氣無力的不僅僅是他,其他人也是一樣的。特別是張萬春,他的本意想要從郭正通這裡下手,迫郭正達跟他結盟呢?然後把郭正通給安排到其他省市去。誰知道,卻是有人暗中做了。這一做法更加使得方如海留下的人馬團結在一起了,算是一個詬病了。
郭正達兄弟兩個先是向遠在粵東的方如海道謝,然後便回家慶祝了。雖然沒有升官,但是最起碼不要那麼着急的退休了,這對於他們郭家來說確實是一件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