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杰當然清楚,這樣的一篇報道,對自己意味着的是什麼。
紐約時報不是一家小媒體,它在全美都有着很大的影響力。
而這篇報道,顯然也會被很多人看到。
如果都相信他們的報道的話,那麼,自己的名聲,可以說會受到前所未有的衝擊。
到時候,費根的責問,代言的那些公司的質問,媒體們的炮轟,甚至,場外球迷的鄙視,李銘兒的懷疑,傑西卡奧爾芭………
陳杰不敢再想下去了。
而顯然,這些事情發生的可能,都是很大的。
因爲,耐着性子看完這篇報道,陳杰發現,這個叫瓊斯的記者,果然很有經驗。
他寫的這篇報道,雖然實在的證據沒有多少,可他從各個角度分析,而且拿出一些看上去能夠證明他很多依據的照片,讓人對他分析的結果,不會產生懷疑。
現在,陳杰已經不用去懷疑到底有多少人去相信這篇報道了。
因爲就連陳杰自己看到這篇報道,都想要去相信。
不得不承認,這個叫瓊斯的記者,顯然筆桿子很有功力。
現在,陳杰要考慮的是,首先是,如何讓這次事件對自己的影響,降到最低。
首先,自己還是應該跟經紀人費根聯繫一下。
自從僱傭他之後,費根除了給陳杰簽約了一批代言費很高的廣告之外,在其它事情上,還真沒有幫過陳杰。
好吧。其實這不是費根不負責任。事實上。費根的身後,有一套專業的團隊,這個團隊,完全可以處理陳杰發生的任何問題。
不過之前,除了和傑西卡奧爾芭的緋聞之外,陳杰還真沒有遇到什麼大的麻煩,所以這個團隊,也沒有真正的對陳杰的形象維護起到過作用。
不過這次。顯然要用到他們了。
陳杰決定,首先還是要跟自己的經紀人通個電話,先在這件事情上通通氣。
就在陳杰想着跟費根打電話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看了一眼手機屏幕顯示的來電號碼,陳杰不由得苦笑。
還真是負責任呢。沒想到,自己還沒找他,他就來找自己了。
顯然,這個給陳杰打電話的人,就是陳杰的經紀人,丹費根。
想必。他也是剛剛看到紐約時報的報道,所以給陳杰打來這麼一個電話。
丹費根。是美國很有名的一個經紀人。
在前世,陳杰記得,中國的輿論,似乎對這個經紀人的評價不高。
這一切,都是因爲在易建聯的選秀事情的操作上,丹費根給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因爲他拒絕讓易建聯簽約選中他的雄鹿隊,這引發了中國國內的一番爭議。
其實,從經紀人的角度上來說,丹費根做的沒有任何問題。
因爲他考慮問題的出發點,是利益。
這個利益,既有球員的利益,也有他自己的利益。
顯然,密爾沃基那座小城市,對於背後擁有龐大中國市場的易建聯來說,不是一個合適的歸宿。
丹費根想把易建聯培養成一個有龐大影響力的巨星,當然要拒絕去密爾沃基了。
至於所謂的忠誠,所謂的信用,這些,在經紀人眼裡,絕對沒有利益重要。
他要爲球員的利益負責,他有這樣的選擇,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事實上,在和丹費根的合作當中,陳杰就感覺,他沒有前世中國的媒體說的那麼可怕。
他其實是一個很負責任的經紀人,爲了球員的事情,他一直奔波着。
他已經爲陳杰簽下了那麼多的代言合同,他也成功的讓陳杰成爲了富豪。
當然,這一切,也是爲了丹費根的利益。畢竟他的收入,是陳杰收入的分成。
陳杰收入多了,他的收入自然也就多了。
不過,陳杰找經紀人,就是爲了場外的事情可以有別人幫自己打理。
從這一點上來說,丹費根很負責任。
從現在看,紐約時報的報道剛發出來,丹費根就立馬給陳杰打來電話,這就可見一斑了。
這麼想着,陳杰接通了電話。
對面,立馬傳來了丹費根的怒吼。
“怎麼回事?傑,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了?”丹費根上來就是責問的語氣,這倒讓陳杰感覺很是正常。
他不這麼激動,那纔是反常呢。
要知道,這個報道,可足夠讓陳杰損失很多代言了。
“這麼激動幹什麼啊。到底出了什麼事啊?”陳杰依然還能保持平靜,甚至語氣中還帶着笑意。
“我能不激動嗎。你看看,你看看紐約時報的報道,他們說你什麼,說你是花花公子!這還不算什麼,他們還說,你昨晚在場上表現不佳,就是因爲被場外的因素干擾了。”丹費根顯然很在意這個事情,畢竟後者,足以讓人產生對陳杰職業素質的懷疑,這對一個職業球員來說,打擊不可謂不大。
若是僅僅在場外有好幾個女人,頂多也就是被人說浪蕩,被人當成花邊新聞來嘲諷一番。
可是,讓場外的事情影響到了在場上的表現,那就了不得了。
不但你的職業性被人懷疑,而且很有可能,由此失去球迷的支持。
對於一個籃球明星來說,沒有什麼,比球迷的支持更重要了。
當年的科比,之所以能夠度過去鷹郡強=暴案的難關,不就是因爲,即便是去參加聽證會,他也依然能夠在場上拿出漂亮的表現嘛!
對於一個籃球明星來說,只要在場上表現出色,其它事兒,都不算事兒。
可現在問題就是,陳杰昨晚,偏偏打了一場職業生涯最爛的比賽。
這些事同時發生,纔是現在丹費根擔心的最根本原因。
“我看到了那篇報道。不過丹費根先生,你知道相信他們說的話嘛?”陳杰反問道。
“我相信不相信不重要,問題是球迷相信不相信!你既然看到了那篇報道,就應該知道,他寫的,還是很讓人相信的。那些球迷,很有可能被誤導!”丹費根氣急敗壞道。
“那你覺得應該怎麼辦呢,丹費根先生!”陳杰聳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