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衍，你來點吧，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忌口，不過，你的喜好我都還記得呢，你喜歡吃辣。”
“現在不怎麼吃了。”沐衍隨口說道，翻着菜單點了菜。
他養病期間，辛辣的食物幾乎全是禁口的，一開始天天喝湯，吃的都很清淡。
後來稍微好一點了，不過，唐念念的口味偏淡，她也不是一點都不能吃辣，就是太辣的時候，她會緊皺着一張小包子臉，一邊用手扇着自己的舌頭，一邊要涼水喝，臉色紅的要命，彷彿一下子都能被辣暈。
那個樣子實在太可愛，沐衍有時候惡趣味發作，就會故意給她吃辣，看着她氣的淚花都冒出來了，他則在旁邊哈哈大笑。
不知不覺就又想到了唐念念身上。
沐衍很清楚，自己從前不是這麼惡劣的人，怎麼失憶一場，就像打通了什麼穴位一樣，一些不可能發生在他身上的性格都給冒出來了。
逗着她玩，好像便十分開心，成了每天的日常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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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斂住了眼裡的笑意，仍舊讓南曉自己點了些菜。
“阿衍，你之前說，有話要跟我說。”
等服務生一走，南曉立刻說道。
“你的演出怎麼樣了？”沐衍想了想，沒有直奔主題，她到底不是陌生人，而他那個時候或許真的給了她錯覺，以至於他現在便有些委婉的與她拉開了話題。
南曉的臉上閃過一抹幽怨，但既而又嬌嗔的看着他說道：“我以爲你已經不關心，不會問呢，沒有你在，哪怕再成功，對我來說都是不成功的。”
“你需要的不是一個聆聽者，而是更多的觀衆，南曉，這是你當初的夢想。”
“我知道，但，就是覺得遺憾，真的好遺憾，如果你沒有發生意外該有多好。”南曉說着聲音不免難受起來。
他連在餐廳裡都要坐着輪椅，那樣會舒服嗎？
他坐在對面，她看不到他的腿，只是望了眼他的輪椅，又怕惹他不快，趕緊收斂了情緒，“瞧我，你總會好起來的。”
沐衍倒是無所謂的樣子，“大概是命裡該有一劫。”
“蘇辰光應該去了吧？”他突然問道。
南曉無意識的點了點頭：“嗯，辰光幫了我不少忙，我現在住的地方都是他提供的……”
她說到這兒，突然擡起頭來：“他去看你了嗎？”
好像每一次，辰光都會找理由，並沒有去看過阿衍。
沐衍搖了搖頭，他能理解，南曉回來了，她恐怕也在蘇辰光面前說過什麼，這個時候，蘇辰光又怎麼會想見他？
錦香園餐廳的菜上的很快，服務生進來，打斷了兩人的交談，直到離開後，南曉才又忍不住問道：“阿衍，那個唐念念，她還在你家嗎？”
“她是我太太，自然是在我家。”沐衍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
這話已經算是明示了，可偏偏南曉被他堵了一下，她臉色都微僵了一下，卻忍不住低聲說道：“阿衍，不是我想說她壞話，那天在療養院你也看到了，她是個多麼表裡不一的人，你就不怕她騙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