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白顏冷笑一聲，她輕輕眯了眯眼，脣邊上揚着森冷的弧度，“風璃宸，他有如此的命運，還不是你給的？就算他最初是你塑造的，但只要他有了靈魂，他便有不同的人生，可你卻將你的情也分給了他一半，這對他而言太過於不公平！”
風璃宸一怔，他看向白顏冷漠的容顏，沉默不語。
“而且，你的感情對我而言，只不過是包袱，我並不需要。”
白顏冷眸掃過，回頭看向風璃宸，冷冷的道：“你以後也不要跟着我了，我並不想看到你。”
你以後也不要跟着我了，我並不想看到你——
女子的這句話，如同一把劍，狠狠的刺穿了他的心。
他立於風中的身影多了幾分的孤寂落寞，神色間滿是苦笑。
原來……她雖然不恨他，但已經厭惡他……到如此的程度？
青龍他們並不是被他親手所殺，卻因爲他參與進了戰爭，他們纔會雙雙死亡。
所以，他怎可能還待他如舊？
“我還記得這一世，我初次見你的時候，晨兒躺在血泊當中，你很無助的向我求救，並且讓我幫你解除和他的契約，”風璃宸漠然的眸中呈現出一片恍惚，聲音悠遠，“那時我以爲只要你什麼都不清楚，我就還有機會。”
“第二次相見，我幫晨兒恢復，你激動下擁抱了我……”他脣角淺笑，笑容微苦，“那個擁抱是我等了千年纔等來的，卻足夠讓我激動良久，哪怕那僅是一個淺到極致的擁抱，可我忘了，你只要一旦踏上神界，所有的過往都會被你回憶起來，我終究……還是無能繼續站在你的身邊。”
“若是前生，我選擇了你，那你必然是我的妻，帝蒼不會有機會，你也沒有機會……明白你的心到底在誰那裡。”
風璃宸緩步向着白顏而去，白髮如仙，溫柔淡漠。
“顏兒，我很想自私一次，自私到將你從他手中強行搶過來，但我也明白，我就算將你強行搶來身邊，你也不可能愛上我，我更不希望你會痛苦。”風璃宸擡手想要輕撫白顏的腦袋。
這個動作，千年前他經常做。
那時的小丫頭經常笑的依偎在他的懷中，如同一隻小貓兒似得，溫順又乖巧。
可現在……
看到他的手將要落下，白顏下意識的一側頭，躲過了他的手。
他的手指僵在空中，微風拂過，亦是讓他的手變得僵冷無比。
良久，風璃宸將空中的手緩緩落了下來，俊美如仙的面龐再次帶着淡漠的笑容。
“顏兒，現在對我而言，你幸福就好。”
白顏笑了笑，笑容卻不及眼底：“只要帝蒼在我身邊，我就很幸福。”
風璃宸薄脣微動，本想說些什麼，卻在看到白顏的笑顏之後，他所有的話都無法再說出口……
“我這次來找你，是有一句話要告訴你，小心墨離殤。”
他淡然的聲音隨風而飄，落入了白顏的耳中……
白顏眉頭微微蹙起，緘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