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墨離殤搖頭，“她是慕傾城的人，當初慕傾城無意間救過她一條命，但是慕傾城從來不喜歡有任何的約束，並未成立自己的領域，便將她丟給了我。”
他淺淺的笑了起來，那笑容燦爛的如同陽光。
“她不喜歡約束，不願意成立領域，那我就替她掌管領域，她想要收留的人，我爲她收留……若是她不在了，天之領域對我而言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白顏心頭一顫，她揚頭間，對向了墨離殤純淨的眼眸。
此刻，少年純淨的雙眸之中，早已經蘊含着與往常不同的情愫，這樣的情愫，讓白顏莫名的想要逃避……
難怪，難怪自從當日在地獄領域見到墨離殤，她就感覺到少年有些不太對勁，原來……竟然是因爲他恢復了記憶。
他想起了以往的所有，包括……慕傾城！
“殤殤，慕傾城已經不存在這個世上了。”
白顏轉頭，背對着身後的少年，語氣清淡。
慕傾城已經死了，萬年前就已經死了。
“慕傾城不在了，可是……她的轉世之人還在啊，這樣不就夠了嗎？”
“不一樣，”白顏搖了搖頭，“前生的慕傾城只想將妖界踩在腳下，她不懂情愛，不明人性，而如今的我……是妖界的妖后，我懂情明愛，所以，慕傾城已經死了，她不可能再存在了！”
慕傾城與她，終究還是不一樣的。
現在的她只是白顏，妖界的妖后，僅此而已。
墨離殤愣愣的望着前方的女子，他的眼底帶着黯然：“確實，傾城她不懂情愛，她只知征戰，顏顏，若是我能早些恢復記憶，若是我能……”
我能更早一點出現，是不是結局就會不一樣了？
想到這裡，墨離殤的嘴角微微揚着苦澀的笑容。
他什麼都明白的，不是嗎？就算他能更早的想起萬年前的慕傾城，顏顏也不可能會接受她。
畢竟……她和帝蒼是如此的相配啊，在這個世上，不可能有人能插足進他們的感情。
他們的那種默契，也不是常人可以相比的。
“沒有如果。”
白顏緩緩轉身，目光落在了墨離殤的身上：“這個世上不會有如果，即便有……那我依然是妖界的妖后，這幾生我之所以一直不懂情愛，是因爲我還沒有愛上帝蒼罷了，只有愛上了他，我纔會懂情明愛。”
無論是風璃宸，亦或是楚逸風，都不會是她的選擇。
這一生，她所能選擇的，只有帝蒼……
忽的，一道身影籠罩着白顏。
白顏的身子被一道力量拉扯了過去，猛地撞入了一個溫暖的胸膛。
男人銀髮如妖，紫衣狂魅，他的紅脣似如喋血，鳳眸中含有隱隱笑意。
“墨離殤，你找我的妻子，可有何事？”
帝蒼的聲音狂妄霸氣，望向墨離殤的眼眸中卻含着冷意。
他從第一次見到墨離殤的時候，就察覺到了這少年對白顏的不尋常。
不知道當時的少年是隱藏的太好，亦或是他沒有想起曾經的事情，所以，他纔不知道墨離殤的癡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