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多數人都認爲小金會輸。
就連陳宇也是有這樣的擔憂,小金的處境看起來的確有些不妙。
不過,蘇逸不這樣認爲,就算角雕再瘋狂,但它的實力和小金相差太多了,是反不了天的。
當然他不擔心輸,但卻擔心小金會被角雕傷到。
於是,蘇逸再次給小金髮了一個命令,可以還擊,但儘量不要弄死角雕。
在收到這個命令後,小金當即開始回擊了,不再是一味的躲避了。
當兩隻巨禽開始正面交戰的時候,戰況是非常激烈的,哪怕小金沒有下死手,但也足以逆轉局勢了。
以現在的情況來看,現場的觀衆已經猜不出勝負來了,這充滿懸念的比賽,也就讓大家覺得更加刺激有趣了。
在場的人,要說最緊張的人,莫過於是陳宇和江寒了,前者擔心小金會輸,而後者則是擔心角雕會輸。
而作爲當事人之一的蘇逸,卻是沒有這方面的擔憂,他一直在觀察角雕。
通過細緻的觀察後,他發現角雕的實力好像在逐步上升,情緒也是越來越不穩定,他想應該是藥水完全發揮出來了。
現在蘇逸就是想要知道藥力過去之後,這角雕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因此,他纔會給小金下命令,讓它不要那麼快結束戰鬥,想讓它拖延比賽時間,越長越好,只好等到角雕的藥力過去之後,那他就可以知道答案了。
在小金有意壓制自己的實力之下,這比賽時間也變長了很多。
原本,最多隻需要幾分鐘就可以分出勝負的比賽,現在拖到十幾分鍾過去了,比賽還沒有結束。
到了這裡,角雕的攻擊更加瘋狂了,而它的實力也比一開始提升了很多,但對小金來說,還是無法讓它使出全部的實力,依然可以輕易壓制住它。
越到後面,江寒就越擔心了。
因爲這藥水的效果並不可以支撐很長時間的,比賽再不結束的話,藥效就要過去了,這是讓他最擔心的事。
只是現在江寒也沒有辦法控制比賽,不是他心急,就可以讓角雕打敗小金的,而角雕也沒有這個實力。
除非角雕的實力再提升一倍,纔有可能打敗小金,但這是不可能的。
江寒通過特殊藥水,讓角雕的實力提升了一倍,但注射再多的藥水,也不可能再讓角雕繼續提升一倍,至少目前他是沒有這種藥水。
在比賽進行到18分鐘的時候,蘇逸發現角雕的實力提升到極致,情緒更加不穩定了,他知道盛極而衰,角雕體內的藥效,應該快要過去了,也就快要衰竭了。
果然,在比賽進行到20分鐘的時候,角雕突然發瘋了。
這隻角雕不再攻擊小金,反而拼命向鐵籠子撞擊,隨着它的撞擊,這羽毛大量落下,同時鐵籠子也被撞到變形了。
這種突然的變故,讓在場的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這隻角雕的表現太奇怪了,怎麼不攻擊對手,反而一直在撞擊鐵籠,難道它想要逃出來。
“快打它,你在做什麼。”江寒急到大叫,但卻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只有蘇逸發現這隻角雕非常痛苦,它之所以撞擊鐵籠是想要減少痛苦和折磨,而不是想要逃跑,也就是說藥水的副作用已經開始出現了。
這種特殊藥水,讓角雕的實力大大增強之餘,也留下了很嚴重的代價,讓角雕需要忍受非人的折磨,讓它無比的痛苦。
蘇逸給小金下了一個命令,讓它抓住角雕,不要再讓它自殘。
於是,小金向着角雕飛了過去,爪子一下子抓住了它,然後把它壓制在地上,不讓它有機會飛起來。
在小金的壓制下,角雕再瘋狂的掙扎,也沒有辦法掙脫,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
以現在這種情況下,大多數的鬥禽主人都會認輸的,因爲已經改變不了結果了,還不如早點認輸,好讓自己的鬥禽少受點傷,也不用擔心會死。
但江寒沒有這樣做,他見到角雕被壓在地上後,反而更加大聲叫道:“你這隻沒用的東西,還不快起來,把它翻起來,咬死它,抓死它,廢物,你快給我起來。”
現在的江寒,已經徹底陷入歇斯底里中,比裡面的角雕還要瘋狂,看來他只在乎輸贏,而不在乎角雕的死活。
在看到這種情況後,蘇逸不禁爲這隻角雕感到悲哀,爲了江寒的好勝心,這隻角雕被注射了藥水,忍受了巨大的痛苦,現在失敗了,還要被罵,還真是夠悲哀的。
一分鐘後,角雕不再掙扎了,徹底沒有了動靜。
蘇逸知道這並不是小金殺死角雕,而是藥力過去了,角雕也就當場暴斃了,看來陳宇之前所得到的消息都是真的,這種藥水的副作用的確非常嚴重。
當即,他打開了籠子,跑進去一看,而小金也飛了起來,離開了角雕。
這隻角雕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動靜,而且它的嘴和眼睛等地方,都流出了血,看起來非常可憐,這就是藥水的副作用。
下一刻,江寒也衝了進來,在看到角雕死了之後,他的眼皮子都不禁抽了好幾下。
“你輸了。”蘇逸看着他說道。
只見江寒突然暴怒起來,狠狠踩了幾下角雕的屍體,又把它踢到一半。
在看到江寒把怒火都撒在角雕的身上,蘇逸不禁搖了搖頭,這種人是一點良心都沒有。
不管怎麼樣,角雕會死,也是因爲江寒才戰死的,爲主人戰死,卻是落了一個這樣的下場,這種命運的確是太可憐了。
不單單是蘇逸,其他人也看不慣這種行爲,這裡的人雖然喜歡鬥禽,但都是非常喜歡自己的鬥禽,哪怕輸了也不會這樣對自己的鬥禽,自然就看不慣江寒的作爲了。
只是因爲江寒的身份不簡單,這讓很多人就算看不過眼,也不能出聲。
但陳宇就沒有這個顧忌了,當即說道:“哼,輸了就拿自己的鬥禽出氣,也真是夠丟臉的。”
對此,江寒怒瞪着陳宇,只是陳宇並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