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一到機場,蘇逸就迫不及待的坐上專車,想要直接回家。
當然,他並沒有忘記身邊還有冰蝶,而事實上,他也早就做好了安排,準備讓冰蝶跟他一起回去。
這個回去,指的是一起回家,回蘇逸的家,他想讓冰蝶搬到他的家裡住。
關於這個決定,並不是他一個人就做下決定,而是和冰蝶商量過的。
昨天晚上,當蘇逸和冰蝶決定回來之後,他問的第一句話,就是問冰蝶願不願意跟他回家,他說的是跟他回家,而不是去他的家,這意味着他把自己的家,也當成她的家。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是絕對不會這樣說的,當他說出這種話後,就已經表示他已經是完完全全把冰蝶當作自己的家人。
事實上,這麼多年來,就算冰蝶不在身邊,就算這麼多年來沒有見過,蘇逸也從來沒有忘記過她,他的家人裡,就有着她的存在,也是不可缺少的位置,一直爲她留着,這從來都沒有變過。
無論冰蝶離開多久都好,在他的心裡,都是家人,永遠不變的家人,也是他的第一個家人。
以前,在蘇逸不知道冰蝶就是小蝶的時候,他只是把她當作朋友,最好的朋友之一,但在知道她的身份後,她就成爲他的家人,不是現在才成爲他的家人,而是一直以來都是他的家人。
正因如此,他的家,也就是冰蝶的家,而她的家,也是他的家,不分彼此。
在知道冰蝶就是小蝶之後,蘇逸就不想她一個人在外面住了,哪怕他知道以她現在的條件,就算一個人在外面住,也可以過得很好,但他還是希望她可以和他一起住,這樣他纔可以更好的糟糕她。
分開了那麼多年,如今好不容易纔相聚,他希望可以多一些陪伴的機會。
家人,本應該在一起的,這樣纔是最幸福的。
只不過,一開始的時候,蘇逸擔心兩人才剛剛相聚,他那麼快就提出這個建議來,可能會讓冰蝶不習慣,也擔心她會不好意思,更擔心會讓她爲難。
正因如此,他剛開始的時候纔會什麼都沒有說,準備先讓其順其自然。
而現在,蘇逸和冰蝶在外面旅遊了一個月,他覺得彼此之間的陌生,可能早就已經消失,或者說本來就不存在的,他覺得這個時候,應該是比較合適的時機了。
因此,在回來的前一個晚上,他就提出了這個建議,讓冰蝶搬到他的家裡住。
蘇逸想讓冰蝶搬過來一起住,這和房子的大和小沒有關係,就算房子再小,他也希望她可以搬過來,並不是因爲他的房子大,纔會想讓她搬進來的。
因爲,他想的是冰蝶搬過來之後,他纔可以在她的身邊,更好的照顧,以哥哥的身份,繼續呵護她。
冰蝶離開太久了,久到讓蘇逸每一天都不得不被思念折磨,每當想起她,他的心裡都會無比的難受,也非常渴望見到她,想要日日夜夜在她的身邊陪伴。
而現在,兩人好不容易重聚,他就想要在餘生都陪伴她左右,再也不分開了。
儘管,蘇逸覺得這是最好的時機,現在正是最適合提這個建議的時候,但在他說這個建議的時候,心裡還是無比的忐忑,一直七上八下的,那一天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幾百億的項目,他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心裡也非常淡然,但在面對這種事情,他卻是無法保持淡然。
畢竟,冰蝶對蘇逸來說,太過重要的,就算是幾千億的項目,也是和她相比的機會都沒有,他可以放棄萬億的財富,也不能放棄她。
正因爲,他太過在意她了,纔會在一件看似很小的事情那麼糾結。
慶幸的是,冰蝶的回答,讓蘇逸狂喜。
因爲,她回答的是:“好。”
沒有任何猶豫的答應,這就是冰蝶的回答,這代表她也很願意搬進來,成爲他家裡的一分子。
事實上,冰蝶根本就不可能會拒絕,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拒絕。
在這個世界上,任何人,冰蝶都有可能會拒絕,而唯獨蘇逸一人,是她不會拒絕,除了讓她離開他以外,其他事情,她都不可能會拒絕他。
更何況,不單單是蘇逸想要在餘生陪伴在冰蝶的左右,而她何嘗也不是如此。
甚至,冰蝶在意他,比他在意她還要多一些。
畢竟,蘇逸除了冰蝶以外,還有寶寶,還有蘇雅、還有李欣妍,還有父親蘇廣志,而冰蝶就只有他而已。
如果可以的話,冰蝶也想陪在蘇逸的身邊,一輩子的陪伴,也是永遠不分開的陪伴。
就算他不說,她也想搬過來和他一起住的,她可以接受他的一切,爲了他,也可以接受他的家人和朋友,一切的一切,這都是她願意的,也是心甘情願的。
而且,儘管蘇逸不說,但冰蝶也知道他的身體存在着一定的問題,他的傷勢雖好,但卻還是有危險的,他這種狀態,她根本就不放心自己不在他的身邊。
只有在他的身邊,在他出事的時候,她纔可以幫得上忙。
所以,冰蝶根本不可能會拒絕,甚至還會爲蘇逸主動提起這件事而高興,他準備了那麼久才說,而她也是等待了那麼久,纔等到這句話。
在這之前,冰蝶就已經說過了,他去哪裡,她就會去哪裡,會一直跟着。
這句話,不僅僅指的是這次跟蘇逸一起出去,而是指的是一輩子。
不過,蘇逸誤以爲這只是指的是這次出去,並不知道這句話的真正意思,但這並沒有關係,因爲冰蝶會用一生來證明這句話,用自己的一輩子來讓他明白這句話,話語再多,也是比不上行動證明的。
在回來的前一天晚上,這件事就已經定下來了。
正因如此,在到了燕雲市的機場後,蘇逸並沒有問冰蝶準備去哪裡,而是直接帶她回家,不是回他的家,而是回去兩人的家。
而冰蝶對於蘇逸的舉動和安排,也都是很安靜的接受,她並沒有抗拒,而是很自然的接受,這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彷彿本應該就是如此,家人回家,本就是理所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