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冥夜,別輕易拿自己的性命開這種玩笑!”
“爸,這確實只是一句玩笑話,我活的很好,我也相信我有能力可以離開這裡,提前說一聲,再見!”
“呵,呵,很好!”
目光對峙!
蕭遠山與蕭冥夜兩人猶如兩團強烈大的氣場,在互相干擾,在互相抵制,爭鋒相對的犀利言語,是時間積累下來無法抹去和化解的仇恨與冷漠!
父與子!
血緣關係也不過如此!
“爸,開會要遲到了,我先走了!”
半晌!
蕭冥夜收回冷冷的目光,握緊凌墨一的手,徑自越過他走向停車間!
身後,蕭遠山沒有回身,只是背對着他緩緩的揚起了脣角,微笑的冷意凍結在瞳孔深處,“去吧,好好打理公司,下週一作家蕭家繼承人的你,記住準時出現!”
“是的!”
話音,漸漸消失在停車間的入口!
沒過一會,一輛炫麗的跑車極速的駛出鐵門,離開莊園!
諾大的莊園,晨光,只有一人的倒影!
“先生!”
這時,從賓利車上下來一個蒼老的男人,恭敬的額首!
蕭遠山緩緩的回過身,眯起眼眸,似在回想着什麼,“蕭冥夜身邊的女人,是叫凌墨一對嗎?”
“是的!”
“如果我沒有記錯,凌景南有一個妹妹,是個警.察,好像就叫凌墨一……呵呵,那小子知道她的身份嗎?如果他明知道,爲什麼要把這個炸彈綁在自己的身上?”
“或許少爺有自己的打算!”
“是啊,從什麼時候起,我已經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而他,始終站在離我這麼遠的距離!”
這是一句聽起來有些悲傷的話。
然,蕭遠山眯眸的神色中,卻只見冷漠的笑意,不見半點真情!
老僕人擡頭望了他一眼,爾後面無表情的點點頭,說道:“是從太太過世之後,少爺就變了!”
“他……應該是看到了她自殺的樣子吧,我很好奇,她在臨死之前和兒子說過什麼話!她說了什麼,徹底顛覆了蕭冥夜以後的性格,她一定很恨我吧,恨我奪走了她的一切,恨我折磨她……如果可以,我真想聽聽她親口對我說‘我恨你’,可是,沒機會了……她走的真殘忍!”
此刻,蕭遠山像是自言自語,轉身,便回到了賓利車內!
黑暗可以吞噬掩蓋一切不願揭露的傷痕,每個人的心底,總會有一些人,有一些事情無法釋懷!只是放不開,便下意識的握緊,用盡全力的握住最後一絲感覺。
可結果,最終逃離不了冰冷的麻木!
…………
疾馳的跑車內,氣氛凝至冰點!
凌墨一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目光時不時的偷看蕭冥夜緊繃的側顏,輕抿着脣,她遲疑再三,還是決定開口。
“咳,蕭冥夜,你沒事吧?”
“嗯?沒事!”
目光直視前方的蕭冥夜,垂眸間,似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凌墨一歪着腦袋,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忽而,微微一笑,“我發現你很多時候,明明不開心,嘴上都會說沒事!咱們上次不是談過嗎?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就直說,別一直說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