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呆滯了有一分鐘之久,站在她牀邊最近的夏之初,才一個箭步的撲過去抓住了她的手:“小言,我是之初啊,你不認識我來麼?”
“之初?”
“對啊,我是你丈夫啊,你不記得了?”
“……”
就這麼看着這個男人,這躺在病牀上的女人,看了他很久,還是搖了搖頭,做出了讓大家都非常失望,也非常震驚的動作。
她不認識夏之初了,連夏之初都不認識了。
葉凝傻在那裡了,她目瞪口呆的看着這個女人,腦子裡,就像是被什麼都給劈了一下樣,徹底的,什麼都思維都沒了。
胡小言,她竟然失憶了!
天哪,這是多麼狗血的事啊,她怎麼在這個時候失憶了呢?
葉凝無論如何,都是不願意相信這個事的,可是,讓她絕望的是,當她到了她的面前,她更是像看陌生人一樣,都想把她趕出去了。
“你們都是誰啊,爲什麼一直在我面前晃?我頭好疼!”她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頭。
夏之初一看,忙朝外嘶聲竭力的大喊了一句:“城之,紀城之你快過來。”
紀城之,就是他們的召喚獸,就是他們的保護神。
等了有幾分鐘吧,剛從一臺手術上下來的紀城之,終於來到了這個監護室,在聽到病人的反應後,他過來翻了翻她的眼皮,又看了看她的血壓和心跳。
最後,他也覺得有些詫異:“這麼一點淤血還搞失憶了?”
葉凝一聽,抓住了他話裡的潛臺詞:“你的意思是,她這麼輕的傷,不應該失憶?”
紀城之沉思了一下,本來想說,他是沒有遇到過的,可是,一想到這病傷本來就誰也說不定,真要嚴重起來,也許有一千種可能。
於是,他又搖頭了:“難說,等看看情況吧,看她腦子裡的淤血去除了會不會這樣?”
夏家人聽到,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如果真是跟淤血有關,那就還有一線希望,最怕是傷了別的。
於是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裡,大家都在關注這件事,可是,讓他們越來越失望的是,一個星期都過去了,胡小言還是那樣,她不記得任何事,也不記得自己叫什麼名字,就連她懷的身孕,她也是看着高高隆起的腹部,一臉的茫然。
見狀,紀城之也只能讓他們把她接回去靜養了,只說這個損傷性的失憶,也許等完全好了,會恢復也說不定,但是現在,真的沒有法子治。
大家聽得,沒轍了,只得把胡小言接回了夏家,精心的照顧着,開始重新教她認任何事,而這個重任,自然就交到夏之初的身上了。
“小言,你看看,這是我們的結婚證,結婚證你知道嗎?”
“嗯?”
“就是你肚子裡的孩子,我是他們的父親,然後我們就是因爲領了這個證,纔會住在一起,纔會有這兩個孩子,你懂了嗎?”
他給她解釋這個時候,心情特別的好,連眉眼裡,也是帶着笑的。
胡小言聽到,終於似懂非懂的明白了,於是把其中一本收了起來,心底,終於接受了他讓自己叫他老公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