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從身上拿出了自己的錢包,然後從裡面拿了一張卡出來:“你把這個拿着吧。”
胡小言一愣:“爲什麼?”
林夜白淡淡:“我不是打了你老公麼?這就當是給他的賠償。”
胡小言停在了那裡……
賠償?
她拿着手裡那瓶水,看了他好一會,這纔將那瓶水又沒什麼表情的放到了自己脣邊:“我已經知道了,那不是你做的。”
啊?
她知道了?
林夜白很詫異:“誰告訴你的?”
“三哥,他說了,打人的不是你,是那家酒店的老闆,事情的起因,也是我老公在那裡鬧事,所以,跟你沒關係。”
“……”
站在那裡,他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看了好久好久,人這才扯了扯嘴角,然後把卡重新收了回去。
這姓歐的,這一次倒是做了一件人事。
於是也沒有走,而是在她旁邊坐了下來:“那你現在打算怎麼做?肋骨斷掉,可是要修養很久的,你一個孕婦,家裡還兩個老人,能不能堅持的住?”
胡小言摸了摸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臉上,真的是全是疲憊:“堅持不住又能怎樣?還能丟下他們麼?當初,我既然嫁給了他,那就應該跟他好好過日子,而不是在患難了,就把他給扔了。”
林夜白震住!
她竟然在說,既然嫁給了他,就要跟他好好過日子?
他突然間,腦子裡就想起了那天早晨,他帶她去領證的時候,她興高采烈就像是一個孩子樣,抱住了自己胳膊的樣子。
他記得,當時她也是這麼說的,她說:“老公,以後我們就要好好過日子啦。”
可是她現在在他面前說,她要既然嫁了那個男人,就要跟他好好過日子。
坐在椅子裡的男人,終於不說話了,手指握着那隻手機,越來越僵硬。
胡小言看到他不說話了,便扭頭朝他望了過來:“對了,你到底是我的朋友?還是我老公的朋友?”
林夜白轉了過來:“他怎麼給你說的?”
胡小言想了想,好像,夏之初沒有跟她仔細介紹過他,除了那一次在歐家的宴席上,他給她介紹了一下外。
於是她在那裡張嘴回了句:“也沒有怎麼說?就說,你是我的朋友。”
“是嗎?”
“是,你上次沒有聽到麼?他就是這樣說的。”
呵呵,他肯定是這樣說了。
林夜白也擰開了自己手中的那瓶水,在往嘴裡灌了一口後,這才從椅子裡站了起來:“你應該回去再問問他,我跟你之前到底是什麼關係!”
然後,他就擡腳離開了這裡。
剩下胡小言坐在那裡,好長時間,這才慢慢的也站了起來,然後也走了。
爲什麼還要她回去好好問問夏之初?
難道她和他不是簡單的朋友關係?
胡小言帶了疑。
可是,她不知道,就當她和這個男人在樓下長椅裡坐着的時候,樓上她不久前下來的那件病房裡,一個人影卻一直站在窗戶口盯着這裡。
冰冷、憤怒、仇恨……
就好似鬼魅一樣,這一刻,他整個表情都可怖極了。
林夜白,林夜白!!
你爲什麼還是這麼陰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