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凱笑起來很紳士,“唐小姐,你應該是沒電了。”
唐雅趕緊拿出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自己關機了,擡起頭低低埋怨道:“顧先生,既然我打不通,你也別在這裡等啊,夜深了,風很涼,容易感冒!”
“沒事,我只是想知道你的身體如何而已。”顧文凱笑着點頭,“既然,你沒問題了,那麼我就先告辭了。”
看着顧文凱轉身走開,唐雅猶豫了一下,“顧先生,等等!”
顧文凱轉過身,笑的很溫和,“唐小姐,還有事情嗎?”
“上去坐坐吧!”唐雅心裡做出了一個決定。
顧文凱似乎猶豫了一下,見唐雅已然大步的走上樓,這才聳下肩膀,跟了上去。
唐雅已經打開了燈,柔柔的水晶燈光似乎有些曖昧,唐雅把包扔到牀上,然後邀請顧文凱坐在了沙發邊,自己去熱了兩杯牛奶過來。
唐雅坐在顧文凱的面前,看着他的那雙明亮的黑眸,張了張口卻沒有勇氣說出什麼!
“唐小姐,似乎有話想對我說?”
顧文凱見唐雅還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也就沒有再細問下去,淺淺的喝了一口牛奶,“夜晚喝牛奶可以有助於睡眠,唐小姐可以堅持下去。”
唐雅似乎有點心不在焉,輕咬了下嘴脣,忽然緩緩開口,“顧先生,你喜歡我嗎?”
顧文凱拿杯的手微微頓了一下,輕輕放下杯子,很認真的說,“唐小姐不管是性格還是修養,都是我喜歡甚至是欽佩的那一種,我當然喜歡!”
唐雅掌心輕輕握緊,聲音似乎都在顫抖,“我問的是,你喜歡我這個人嗎?”
“喜歡。”顧文凱笑的很坦蕩。
“那好!”唐雅忽然站起了身,在顧文凱的驚訝下,慢慢的解開了牛仔服的鈕釦,然後一件一件的脫下來……
唐雅終於決定了,決定用身體爲陳天翊借到那五百萬的違約金!
唐雅眼眸垂了下來,如此放蕩的行爲,臉上終究是難掩飾一片羞紅。她連頭都都不敢擡起,不過手上的動作卻始終沒停。
顧文凱的眼睛逐漸眯了起來!
“唐小姐!”
顧文凱的聲音讓唐雅猛然一震,擡頭看去,只見顧文凱開眉頭深蹙,忽然恥笑了一聲,“唐小姐你在幹什麼?是在做脫衣舞娘嗎?“
唐雅臉上尷尬到了極點,本能的用手去擋住身體,但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又把手決然的拿開。
顧文凱笑了一聲,聲音裡說不出來的失望,慢慢站起身來,轉身走去了門口,“唐小姐,說實話你真的讓我很驚訝,甚至都懷疑我之前的眼光,我認識的唐小姐不應該做出這種事情!”
唐雅咬着嘴脣,遲遲一言不發,只是心裡異常難受,自己真的親手毀掉了顧文凱心目裡的一切美好。
“對不起顧先生!”唐雅慢慢的拾起了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披到身上。
顧文凱猶豫了一下,開門的手最終放了下來,微微挑了下眉,“唐小姐,我很希望你能找出一個理由,哪怕是一個編制的理由都可以,那至少這樣會我心裡舒服些。”
唐雅苦苦的笑了笑,“我需要錢,但我暫時不能償還給你。”
“多少?”顧文凱始終沒有回頭,而語氣似乎帶着一絲心痛。
“……五百萬。”唐雅猶豫了下。
顧文凱唰唰寫了一張支票,嘆息一聲,轉過身,看着唐雅已經草草穿上了衣服,過去把支票放到她的手裡,又輕輕的整理了下她的衣領,“我不否認喜歡你,但我也希望能真正的俘獲你的心,而不是因爲其他的東西,尤其是錢!”
唐雅抿着嘴脣,深深地看着顧文凱,他真的很傻。
顧文凱忽然笑了笑,“你既然說了,暫時沒能力償還,我也需要拿點東西。”
唐雅好奇的眨着眼睛,還沒想明白他的意思,顧文凱已經輕輕地問上了她的脣,但是一觸即離,隨後大步走開,“晚安,唐小姐。”
房間裡,只剩下唐雅久久站在原地!
這五百萬唐雅仔仔細細的放到錢包裡,沒等到第二天的傍晚來臨,她就趕去了地下拳場,能早一點給陳天翊把違約金還清,那就代表他能早一點脫離那個地方。
雖然明知道,拳場現在還沒到開業的時間,但是他願意有時間一直在門口等!
但是讓唐雅驚奇的是,今天拳場的門是打開的,雖然裡面沒有看到人影,但是他相信那個幕後的老闆戴眼鏡的中年男人會在辦公室裡。
走過去,推開門,中年男人正在辦公桌上抿着茶水,聽到聲音,他微微擡頭,平淡的說道:“原來是小姐來了?”
唐雅一言不發,把支票拍在他的桌上,“這是五百萬,把陳天翊的合同給我!”
中年男人笑着把支票拿了起來,輕輕地彈在支票上面,“錢可是個好東西啊!”
他微微遲疑了下,把支票又放了下來,看了唐雅一眼,“實在抱歉,這份合同暫時不能取消,至少在今天傍晚之前不能取消!”
“爲什麼?”唐雅臉上變得有些憤怒。
“因爲,陳天翊一會就要打一場比賽,呵呵,我已經和對方老闆談好了價錢。”想起那讓人心動的錢數,中年男人臉上露出了濃濃的笑意。
“你這是出爾反爾,我必須現在要買下他的合同!”唐雅死死的盯着中年男人,“他在繼續打下去,會死掉的!”
“對不起,我沒法做到!”中年男人站起了身,語氣嘲諷道:“其實我已經開始後悔了,我甚至覺得陳天翊如果能一直留在拳場,那應該比現在這點違約金會強出很多!”
“你的意思是,不打算解除合同了?”唐雅目中露出了寒意。
“不,不,小姐,你誤會我的意思了。”中年男人大笑道:“我只是讓她在繼續打一場而已,等拳賽結束後,我們的合同立刻取消。”
“好!”唐雅咬牙問道:“拳賽什麼時候開始?”
她的話音剛落下,後面的門打開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冷笑道:“唐雅,不要着急,馬上就會開始。”
這熟悉的聲音……唐雅猛然回頭,前面赫然站立着一臉笑意的白祺還有一個趾高氣昂的年輕男子。
白祺一如既往地打扮冷豔,白色緊身衣裙,濃妝飾臉。而那名男子,唐雅則不認識,臉上白皙,五官清秀,一雙不大的眼睛卻是掛着倨傲的神色,身穿高貴的紫色華麗西服,腳下錚亮的尖嘴黑皮鞋都能照出人影,想來也是一個有來頭的人物。
“白小姐,趙先生,你們來了。”中年男人笑眯眯的從桌後走出來,對着那名趙先生趕緊伸出了雙手,諂笑道:“趙先生,您一路辛苦。”
這名趙先生卻只是冷笑了一聲,擡頭打量了前面的唐雅,嘴角慢慢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邪笑。
白祺柔情的攬着他的胳膊,媚眼如絲的笑道:“傑哥,看到沒有,這陳天翊可是招人喜歡啊,這麼快就有人要爲他贖身。”
趙傑大手在白祺胸前狠狠地捏了一把,用諷刺的語氣說道:“祺祺,我最討厭這陳天翊種小白臉,自己沒什麼本事,倒讓女人爲他一直擦屁股。”
唐雅目視着他們,寒聲道:“你是什麼人?有什麼權利去說別人!”
趙傑彷彿不可相信的嘲笑般看去了唐雅,轉眼對着白祺笑道:“陳天翊身邊的女人就這麼沒眼光嗎?連我都不認識?”
白祺扭頭看去唐雅,哼道:“她就是一個下賤的女人,何必需要她知道你趙大少爺的身份!”
唐雅還真不知道趙傑的身份,但是如果說起國內趙氏企業,那肯定如雷貫耳,壟斷了國內的所有能源進出口業務,這個趙傑就是趙氏企業董事長的大公子。
唐雅真的很驚訝在白祺身上發生的鉅變,她以前可是一直親暱的稱呼陳天翊爲天翊哥哥,現在竟然會以仇人相視。不過她的確是很有手腕,這麼快就纏上一位富家公子哥!
中年男人看了看時間,笑道:“諸位,我們去外面吧,拳賽馬上就要開始了!”
趙傑摟着白祺笑着走去門口,“我可是聽說那陳天翊學過一段時間泰拳,所以這次帶來了一名泰拳高手,就是要和他較量一下。”
唐雅震驚的小臉煞白,他們要幹什麼?難道是讓陳天翊在最後一次的比賽上被打死嗎?
屋裡的人剛走出來,就看到一名膚色偏黑的泰國和陳天翊兩個人正在不遠處對視。
那個泰國人已經穿上了紅色背心大褲衩,露出一身恐怖的肌肉,身材高大,四方臉上都是硬邦邦的肌肉,眼神帶着一絲輕虐在打量陳天翊。
“達魯。”趙傑喊了一聲,那名泰國人立刻轉身大步過來,趙傑看了一眼陳天翊,又對達魯嘴角勾起一絲笑意,“他怎麼樣?”
“很弱。”達魯的漢語有些生硬。
趙傑笑着拍拍達魯的肩膀,“哈哈,那可不要下手太狠,別把人打死了,省的惹麻煩!”
唐雅驚呀的看着兩個人對話,一顆心臟猛然提到了嗓子眼,陳天翊這次是真的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