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火焚神
“時空玄體?什麼叫時空玄體?”楚雲急忙在心中對炮爺詢問道。
“那也是一種亙古至強體質!”炮爺快速解釋說道,“如果說,你的金尊聖體,是金屬xing的極致聖質,那麼,這種時空玄體就是時間秩序和空間秩序的寵兒!”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說,擁有這種體質的人,對於與時間、空間有關係的秩序異常敏感,可以輕易掌握時空秩序!”炮爺不無羨慕地說道,“特別是時間秩序,很是晦澀難懂,一向被稱爲最難掌握的秩序之一,但對於時空玄體的人來說簡直就是輕而易舉就能掌握!”
楚雲不由得大爲驚訝:“這麼說的話,冷族的人,也是因爲他的血脈遺傳的關係,所以對於時空一類的秩序最爲敏感?”
他想起了冷秋,還有冷秋死後留下的那片在虛空中存在了上萬年的平靜虛空。
“沒錯!”炮爺感嘆道,“雖然這些冷族子弟,並不是時空玄體,但至少也有時空玄體的血脈,對於空間、時間的秩序領悟力,比之尋常人強了不知多少倍,而這兩種秩序,又本身都是極其強大的秩序,也難怪他們家族可以縱橫十數萬年!”
楚雲卻被時空玄體的血脈能量震撼了,心中想到了:光是遺傳給後代的幾分血脈,就能讓後代子孫昌盛十數萬年,那麼,當年的冷族始祖,真正的時空玄體該是多麼強橫的存在?!
而就在他和炮爺議論之間,他的腳步並未停止,繼續跟着老族長往前走。
驀然,他察覺到了四周的空間中有着異常的波動存在,還有一種讓他很熟悉的奇異律動。
“這是……空間秩序和時間秩序的波動?!”楚雲心頭一震。
“沒錯!看樣子,就快到那個冷族先祖坐化的位置所在了!”炮爺語氣之中也不禁多了幾分期待,“不知道,當初那個傢伙到底達到了哪一步?”
然而,出乎炮爺意料的是,楚雲他們接着又走了很久,都還沒到達洞穴的最深處,倒是那從四周傳來的時空秩序波動越來越強烈!
“看這樣子,這個所謂的冷族始祖,當初至少也是神將級別啊!”炮爺驚歎道,“難怪冷族的人這麼自信別人推演不出這個地方!馬勒戈壁,一個神將的遺體鎮壓着的地方,除非那個所謂的先知也是神將,不然根本不可能推演出什麼線索來啊!”
“神將?聽上去似乎很厲害啊,難道就是神士以上的存在?”楚雲急忙追問。
“對!修神者有兩個最大的層次,第一個是神士,有九個境界,每掌握一種秩序,就晉升一階,達到九階神士,就是代表至少掌握了九種秩序!一個人最多也只能掌握九種秩序!”
“那麼,神將呢?”楚雲再次追問道。
“神將是神士之上存在,同樣也只是掌握了九種秩序,但是,他們所掌握的的秩序卻已經是運用到了一種極其驚人的高度,開始將秩序融合。”
炮爺耐心解釋道:“他們將一種秩序定爲本命秩序之後,開始將其他秩序融入其中,每融入一種,實力就有一次蛻變巨大的蛻變,一旦九種秩序完全融合之後,形成完整的法則,那麼就是修神成功,可以蛻變成真正的神,也叫做法則主宰!”
聽完了炮爺的這一番解釋之後,楚雲也總算是明白修神究竟是怎樣的一回事。
從神士掌握一種種秩序,到神將融合秩序,最後只爲了掌控法則,真正超脫出人的界限,成爲萬古不朽的真神!
而這個過程,顯然要比他從煉息境修煉至今難得多的多,從楚雲在炎魂爲面至今沒有聽說過誰是修神者就可以看出,掌握一種秩序已經是萬分艱難,更別說後面掌握了九種之後,要融合秩序,追尋法則了!
而且,對於融合秩序方面,炮爺所知道的也十分模糊,畢竟,當初他也不過是個神士而已,只不過由於他掌握的秩序正好與時間加速有關,讓他變得十分刁鑽,許多實力比他強大的人,也不見得能奈何得了他。
當然,最後因爲嗜血刃,他一拳難敵四周,也就淪落到今日這種境地了。
“難怪冷族的人如此看重《血神天薦章》啊!”楚雲得知了一切之後,不禁再次感嘆,“能夠開啓冷族的先祖留下的這麼一個寶地,這些冷族的人又本身對於時空一類的秩序天賦極佳,只要給他們足夠的時間,他們重新振興起來估計完全不是一件難事啊!”
炮爺卻說道:“若非如此,他們也不會引來橫禍,最終血脈被人封印了!”
“這……也是!”楚雲無奈地笑了笑,“也不知道,他們如今的血脈封印被解除了沒有。”
“不清楚,不過,估計那個冷狂有點希望。”炮爺說道。
楚雲一下子想到了冷狂那驚人的速度,還有那讓他也不得不驚歎的天賦,點了點頭。
他又和老族長走了一段距離,終於,眼前豁然開朗。
楚雲的眼睛猛然瞪得老大。
此刻,他只看到眼前是一個極其龐大的地底洞穴,似乎深不見底,同時也看不見盡頭。
而在這個洞穴中,到處都是光怪陸離一片,混亂的時空秩序在咆哮,就彷彿是一片虛空亂流一樣!這樣的一片“虛空亂流”,卻是一個人死了之後造成的?!
他們所在的石洞卻像是一個通往虛空亂流的寬敞通道一般,雖然前面似乎還能再走一段,但是,由於繼續往前的時空秩序太過混亂,危險無比,所以老族長根本不敢帶楚雲上前。
試想,如果一個人走進一個區域,左邊身子遭到空間壓縮,右邊身子遭到空間拉伸,上半身時間加速,讓他迅速衰老,下半身卻時間減速,一般人或許只要一瞬間,就得肉身崩潰而死!
“看,那就是我們冷族的始祖!”老族長手指指向那一片秩序混亂的區域。
楚雲凝神看去,隱約只能看到那斑斕的虛空之中,有一個模糊的人影似乎懸浮盤坐在那裡,卻根本看不清楚那人的模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