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暘暘,你是我的暘暘啊,你怎麼變成了安安!她不是死了嗎?”孟子赫流下了淚水,眼淚混着血變成了血淚一滴一滴往下砸,逐漸變成了淚流,慢慢蔓延到我的腳邊,我腳踢着往後退,孟子赫現在的模樣太可怕了,他猙獰的面孔讓我不得不膽怯了起來!
“暘暘,你爲什麼要背叛我,你的心裡都已經背叛了我!我的好暘暘,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孟子惡化對着我伸手,手上的血管爆裂,整個房間已經血流成河!
我大吼道,“子赫!不!不是的!不是你說的那樣!”
“怎麼不是我說的這樣!你就是跟那個警察好了,你們還打算結婚,你以爲我不知道嗎?!”孟子赫的手張牙舞爪的與我就只有咫尺的距離!
我一把打開他的手,“我不是洛暘,我從來都不是洛暘,我是安安!”
孟子赫大笑了起來,嘴巴變成了血盆大口,似乎要將我吞入腹中。
我捂着自己的腦袋,一片黑暗來臨,眼前一片漆黑,我忍不住大喊,“我從來都是安安,我不是洛暘!你不要再來找我了!”
“可我認識的洛暘就是你,我一直的心裡都是有你的!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的!爲什麼!”孟子赫的聲音還在耳邊縈繞。
我驚恐萬分,不停地說道,“我沒有怎麼對你!我做的一切,也都是爲了你的案子!子赫,我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都是爲了你啊!”
“我的案子?!我是孟子赫,你是安安,你是安欣的姐姐!你從一開始就想我死!你想殺了我!所以你變成了洛暘,你是來向我索命的!你從來都沒有愛過我!”孟子赫淒厲地哭了起來,我的身邊也亮了起來,我擡眼望去,他的血盆大口已經收斂了起來,他抱着腦袋大喊,“我從來沒有對不起安欣,我唯一對不起的就是她動了那樣的心思我居然沒有阻止她!所以,你記恨我,你要殺了我!”
我望着縮成一團的孟子赫,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良久 ,他猛地起身,整張臉扭曲得不了,他伸出雙手卡住我的脖子,“我不管你是安安還是洛暘,我都要你下來陪我!我都要你陪着我!”
我瞪大了眼睛,呼吸困難,想要大喊救命,卻喊不出聲音來,眼睛越加沉重,一片黑暗逐漸襲來。
“安安!安安!”一個焦灼的聲音的傳入耳邊,我猛地睜開眼睛,屋裡一片亮堂,孟子赫不見了蹤影,身邊是焦急的媽媽在詢問,“安安,怎麼了?做惡夢了?!”
我嚥了咽口水,夢裡的場景太真實了,以至於醒來的我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媽媽摸了摸我的頭,坐在牀邊抱着我在她的懷裡,“安安,這幾年你受苦了!爸爸媽媽應該早點找到你的,也不會讓受那麼多的苦和委屈!”
我擡頭看着媽媽擔心的模樣,她一直都是這樣,把所有的責任都是扛在了自己的身上。
“媽媽,是我自己沒有做好!這都不管你和爸爸的事情!”我抱着媽媽的手臂說道。
“我剛剛聽到你喊孟子赫,我不知道你們以前發生過什麼!可那孟子赫死得活該!你現在就好好跟漆冰源在一起,別去想以前的事情了!”媽媽繼續說道。
媽媽對孟子赫的仇恨是一直都沒有減少過,甚至她知道孟子赫死了是那樣的高興!大概媽媽也你是以爲安欣的死是和孟子赫脫不了關係的,就算是孟子赫脫離了法律的制裁!
我點了點頭,看着媽媽的眼睛,“媽媽,當年安欣到底是怎麼死的?我都忘記了!”
“忘記了纔好!記着的人才是難受!”媽媽感嘆,並沒有打算跟我過多的交流安欣的事情。
“爲什麼你一直都不跟我提安欣以前的事情!我以前的事情你也很少跟我提起來過,爲什麼?”我抓着媽媽的手,我多想知道曾經發生過什麼。
“沒什麼!你早點睡!”媽媽撒開了我的手,起身爲了蓋好了被子,就逃也似的逃出了我的房間。我所忘記的記憶讓我十分好奇,我多想想起那段記憶呀!
我忽然想起了樑醫生,第二天,我便是去找了樑醫生,他又老了不少,老花鏡的度數是越來越高,見我來找他,高興得不得了。
“怎麼了?洛小姐怎麼想起要到我這裡來?!”樑醫生打趣道。
我笑了笑,“樑叔,我想了你還不能來看看你嗎?!”
“可以可以,不過過段時間我就準備退休不做了,你要是早晚點過來,恐怕就已經找不到我了!”他笑着說道。
我這纔是說起了自己的情況,“現在我已經不是洛暘了,我是安安,我想記憶以前的事情,你應該有辦法吧?”
他笑了笑,“當年也是我把你的記憶抹去的,不過現在想喚起來有點難度,這幾年來,你已經根深蒂固地認爲自己是洛暘了,我只能說是試一試!”
很快他就對我進行了催眠,正如他的話所說,我什麼也想不起來,唯一想起來的就只有小時候自己與安欣的嬉戲打鬧,而後來長大後的事情都已經記不起來了。
“大概是你心裡面抗拒着去接受那段時間的記憶!那段時間你也自殺過,可能心裡會有些抗拒吧!安安,我們下次再試試!”樑叔叔如此安慰着我。
我清楚看心理醫生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我也不急於求成。
與他告別之後,我就被漆警官約到了他家裡,我明白他的意思,用着安欣的資料,讓我不得不去見一見他的母親!
我先是去了超市買了一些營養品,纔是去了漆警官家裡。
開門的正是一位面相和善的老太太,我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她便是笑着問道,“安安是吧?趕緊進屋!”
我提着東西進門,阿姨笑得合不攏嘴,“我都跟冰原說了,讓你過來的時候,被帶什麼東西,你看看他,都做的什麼事情啊!”
以前見管志傑父母,見孟子赫的母親的時候,他們可都沒有說過這樣的話,我總算是明白了,什麼樣的人該是什麼樣的父母教出來的!、
我進屋放下東西,就看到漆冰源一個人在廚房裡忙活着,我還真不知道他有這樣一手,一桌子的飯菜都是他張羅出來的。
吃飯過程中,漆冰源一直都是笑得合不攏嘴,阿姨則是也嘮叨着說着結婚的事情。兩個人在一起往往要受這樣的壓力,我也是習慣了。
飯後,漆冰源送我出來,坐在我的車裡將手機遞給了我,“裡面的照片都是安欣案子的照片!你看看吧!”
我打開了照片一張一張看得仔細,所有的程序都是那麼完美無缺,從指紋到人證,都足以證明安欣的死只跟她個人有關。
安欣真的是自殺嗎?可那個影碟裡的人內容又是誰?!
我拿起了電話打電話給了超哥,“超哥,你仔細想一下,孟子赫有沒有跟你提過安欣有別的追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