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還沒有死?”老師苦笑着看着我。
我笑了笑,“看樣子,我所查到的都是真的了!是你,你逼死了安欣!她只是一個孩子,對於你而言,她是你的學生,你爲什麼要這樣對她!”我有些惱怒了,關於這麼多年的冤案,關於安欣的不值得,我當然是憤怒的了,眼前這個喊了多年冤枉的老師,實質上要比想象中更加禽獸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安欣的死跟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我一直都是爲了她好,她是學習的年紀,不該去談情說愛耽誤了自己的學習!”老師矢口否認。
我深吸了一口氣,我心裡清楚,如果我沒有確鑿的證據,他一定也不會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爲。
“是哦,耽誤她的學習?耽誤她的學習你會去精神折磨她?她跳樓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會調查的一清二楚的,而你對安欣的心思,並不會隨着安欣的死而徹底被掩蓋,我會查到你心服口服的那一天!”我冷聲對着他說道。
老師擺手,無比得意地說道,“你隨便查!要能查到安欣的死跟我有關,我也認了!”
“行,那我就先走了!”我起身,憑着老師的態度我也猜到了很多的事情,我當然是沒有不要再跟他談下去了!
“安安,是吧?”老師叫住了我,“我勸你還是收手,你什麼也查不到的!”
“事在人爲!”我轉身往房間外面走去。
走到他房間的門口便是看到了他的母親是做在沙發上對着窗外發愣,老年人佝僂的身影讓我有些難受,所謂養兒防老在她的身上怎麼也談不上,她甚至已經老年了,半截身子都進了棺材了纔要照顧自己這個兒子!
我沒有上去搭話,反而是往門口走去。
“又要走啦?!”老太太和藹的聲音響起,我回頭,她已經是站了起來,往我這裡走到,走到我的面前,拉着我的手放在她因爲歲月風霜而乾癟的手裡,笑眯了眼睛看着我,“我兒子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你可真是一個好人喲,看了他好幾次了!他是被人冤枉的,我兒子幹不出那些齷蹉的事情!”
老太太對於兒子是那麼的相信,要是事情果真是如同我所猜想的那樣,我真不知道眼前的老太太看到又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感想。
我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我先走了!”
她是笑着送到了門口,從老師家裡出來 ,我真是感慨萬分,一個人犯錯要一家人來補償,父母將其養大,他做的不好,都是父母在買單,還真是諷刺!
第二天,我便是見到了老師的前妻,這位婦人是自己在郊縣裡開了一家雜貨店,足夠養活她自己和在店面裡呆着的神情有些呆滯的小孩!
我走進店面,她以爲是買東西的,慌忙是問我需要買點什麼。
我笑了笑,走到那小男孩的面前問道,“這是你孩子?”
她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是啊,到現在也沒有讀書,以前是我忙沒照顧好,孩子智商不行!”
我心裡一驚,他們家真的算得上是敗落了,老師半身不遂,孩子智商有問題。
“你是?”她有些好奇地看着我,似乎是警惕了起來,轉身將自己的孩子護在了身後。
我抿了抿嘴,說明了自己 的身份,她似乎並不知道安安已經死了,聽到我的名字,更加緊張了起來,“安安不是跟安欣是雙胞胎姐妹嗎?雖然隔了這麼多年了,但是我還是記得那個賤蹄子的樣子的!”
每個人 的立場不一樣,面對着同一件事情的態度也當然是不一樣的!
我也沒有多介意她對安欣的評價,因爲我能體諒她的心情,她作爲一個妻子,該有這樣的憤怒。
“我整容了而已,我只是想問問,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爲什麼要帶着孩子一個人出來生活?”
她的眼睛暗淡了下去,這算是她的一個傷口吧,當我戳及的時候,它當然會疼。
她轉身將孩子抱了起來,背對着我,“我不想提以前的事情了,如果你不是來買東西的,麻煩你趕緊走!”
她的反感到底是在我意料之中的,我沒有轉身離開,反而是繼續說道,“安欣最好的朋友告訴過我,你前夫,也就是你孩子的父親,曾經騷擾過安欣,不然安欣是不會自殺的!”
她猛地回頭,“他說是安欣那個賤人勾引他的!”
我苦笑,“如果你真的相信他的話,那麼你又何必一個人帶着孩子,何必一定要跟他離婚呢?!”
她怔了怔,自己喃喃自語道,“是啊,我怎麼會相信他的鬼話!他是什麼樣的人 難道我還不清楚麼?安欣是怎麼死的我不知道,可是爲了他我們家花了所有的積蓄,我當時還懷着孕,沒辦法,我只能是跟他離婚了!”
我有些同情眼前這個婦人起來,她是跟老師的母親一樣,她們都是在爲着老師的自私而受苦!
我伸手摸了摸那孩子的頭,孩子轉身抱着媽媽的腦袋,不聽地搖頭。
“孩子怕生,不好意思!”她同我道歉,把孩子放下,讓孩子又回到了原來的椅子上坐着。
“你見到孩子的父親了?他現在是不是還是老樣子?!”她看着我,似乎有些擔心老師。
我搖頭,不做回答,反而是問道,“你們花光了所有的積蓄就是爲了給他治病?!”
“治什麼病?他病了?”她驚訝地看着我。
我心裡像是被刀子戳中了一般,她不知道老師現在是半身不遂?那麼那個錢是花到了哪裡了?!
“呵,他就算是死了,也是活該!”她猛地收回了眼神。苦笑着說道。
“你們拿錢買了所有能涉及到安欣案子的人,所以他才能逃過一劫!是嗎?!”我問道。
她咬着嘴脣,紅了臉罵道,“錢是他自己拿的,和我沒有關係!要不是爲了那個女孩,我們加犯得着這麼四分五裂嘛?!”
“後來你們都沒有聯繫嗎!?他的情況你都不知道嗎?”
“聯繫什麼?我爲有這樣的丈夫可恥!”她那麼憤怒。
“你知道他收買了誰嗎?!你知不知道案發當天他對安欣做了什麼?!”我激動地抓着她的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