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子翁翁直響,到底是有人刻意模仿老師的筆跡還是真的是他們兩人天生寫字就是一模一樣的?!
“安安小姐,可以出發了嗎?!”手下走了過來問我,打斷了我的思路。
我這纔是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將信收了起來,讓老師的前妻帶着孩子出發了。我沒有跟他們一同去,那羣人我也是信任的,所以也沒必要一起去。
那天,我回家之後就跟爸爸媽媽說要帶漆冰源回老家去,畢竟上次去的時候也只是看了看安欣,說實在話,他們也沒有帶我去見過任何親戚,他們也是念叨了許久。而我自己的心裡更加清楚,我要去見一個人,見見我那個奇怪的表哥。
“現在空下來了!?安欣的案子解決了?!”媽媽笑着看着我。
我點了點頭,“嗯,差不多了,已經認罪了。”
媽媽慌忙是跑到了窗邊對着天空作揖,“謝天謝地,我女兒的案子總算是沉冤得雪了!”
“安欣總算是能瞑目了。”
“你剛剛說要跟回去看看?到時候把漆冰源也帶上,免得來回跑折騰,而且以後我們很少回去,一次性給他們介紹完,也省事兒!”媽媽微微一笑說道。
我點了點頭,漆冰源陪我一同去也一同去的好處,至少我不用跟他說太多,他看到的就足以證明了我的表哥真的是太奇怪了!
“好好好!大好的事情!對了,上次,漆冰源說他媽媽就在他家,你問問他什麼時候一起出來見個面,把婚事定了,這樣咱們回去也好說了!”媽媽笑着又是將我往結婚上面引。
“這事咱不用這麼往上趕吧?”我斜着眼睛看着媽媽,陰陽怪氣地說道,“感覺您女兒愁着沒人要呢?!”
“說什麼胡話呢!我們都是看你們年紀也不小了,我看那漆冰源的母親比我們更着急呢!”媽媽白了我一眼。
我慌忙是上去抱着我媽媽的胳膊,“行了行了,我都知道了。我跟漆冰源商量商量,還不成嗎?!”
“這還差不多!”媽媽終於是露出了笑容,“安欣的案子也水落石出了,現在就剩下你的終生大事了!”
我點了點頭,忽然又是猛地擡頭,“我一個人回了老家去給安欣燒了紙。”
“哦?”媽媽有些驚訝。
我繼續說道,“我見到了一個人。”
“誰?”
“他說,他是我表哥,他居然看我第一眼就能認出我!”
“那個神經病?!”媽媽無奈了起來,“他都神志不清了,看誰都亂說話的,這你也相信?!”
我抓着媽媽的手,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心裡的疑問,“他的筆跡跟侵犯安欣的那個老師的筆跡一模一樣,他的聲音就是.....”
“我都說了,那就是個神經病!這筆跡和聲音相似的人多着呢!”媽媽拍了拍我的手背,躲過我的眼神,走進屋裡坐在沙發上,沒有再吭聲。
我皺了皺眉頭,媽媽到底還是有事瞞着我的!
我正要上去問個清楚,漆冰源的電話就來了,“他死了!”
我清楚漆冰源說的“他”是誰,不知爲何,他死了,我卻沒有想象中那麼高興,彷彿是個遺憾,爲何要讓這個罪人這麼輕鬆地面對自己的罪過!
“第一次見人是這樣死的,他活活是將自己手腕上的血管咬破的,不知道有多大的勇氣。送到醫院的時候就已經是斷了氣了。”漆冰源繼續說道。
“嗯,我知道了。”面對老師的認罪,我也無可奈何,他選擇了不再面對折磨和愧疚,這樣直接走了,對於他來說,更像是一種解脫。
“對了,過幾天,你跟我回一趟我的老家,都說了好長一段時間了。”我繼續說道。
“這....這不太好吧?!”他竟是有些猶豫了。
我皺了皺眉頭,“怎麼?不願意?!”
“不是, 我媽說,什麼時候還是雙方家長見個面,這樣.....”漆冰源說道。
果然,如同我媽說的那樣,雙方家長都是不謀而合,這結婚的事情彷彿已經是板上釘子的事情了。
“是冰原嗎?!”媽媽像是一個好奇寶寶走了過來問道。
我點了點頭,媽媽急忙是抓着我的手,“他還沒吃飯吧?趕緊讓他過來,我現在就做飯!”
我驚訝地看着我媽媽,“我回來這麼久,你都沒有說要做飯,怎麼一聽到是他,就要做飯了?!”
“看你這個小家子氣,趕緊的,讓他下了班就過來!”媽媽說完就 自己跑進了廚房。
我沒好氣地白了一眼媽媽,對着電話那頭的漆冰源說道,“你也聽見了哈,下班之後趕緊過來!”
“好好好!”漆冰源笑着掛了電話。
不多時,漆冰源就過來了,過來了就一直都跟我說着那個案子最後怎麼發展的,媽媽在一邊上實在聽不下去了,問道,“你們平時就 沒有別的什麼事情說?在一起就得說案子?!”
漆冰源抓了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地端起飯碗,“我就是跟安安說說.....”
“冰原啊,你家長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大家一起吃個飯呢?!”媽媽諂媚地看着漆冰源。
漆冰源急忙放下了碗筷,做得十分端正看着我媽媽回答道,“就是看阿姨您們,您們什麼時候有空!”
“我們隨時都有空!”媽媽笑着回答。
“那就明天!”爸爸開口了。
我和漆冰源瞪大了眼睛,其實大家的心裡都是清楚的,雙方家長見面這也是遲早的事情,可當我爸爸這樣火急火燎就撞日了,我和他還是一時間 接受不了的。
“怎麼樣?!”爸爸看着我倆問道。
漆冰源笑了起來,“當然可以,明天我和 我媽定好了位置就給安安打電話,到時候叔叔阿姨可一定要來哦!”
“說什麼胡話,我們肯定來!”媽媽白了漆冰源一眼。
吃過飯之後,我送漆冰源下樓,他與我並排坐着,中間足有半米的距離,我清楚他的爲人,他也是唯一一個在一起的時間算長的了,連個情侶的牽手都沒有!
“漆冰源,我看見面的事情能不能推一推!”不知爲何,我總覺得我和他之間的發展有些莫名其妙,總感覺哪裡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怎麼了?!難道你想悔婚了?”
我白了他一眼,將我回老家的事情給他說了一遍,他就驚訝了起來,“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狠狠點頭,他說道,“那我們得儘快去你老家看看了,你這個表哥知道的太多了,他要麼有某個途徑可以知道所有的事情,要麼,他就參與其中!”
漆冰源的話確實嚇到我了,我表哥只是一個不正常的人,他的智力看起來不足十歲!而他的話也確實提醒到了我,這個世界上智力低下的成年人犯罪的可能性也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