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去警局報道,遇到漆警官,他眉頭緊鎖,似乎案子並不是那麼順利。
“蔣銘心招了嗎?!”我走了過去。
漆警官無力地搖頭,“每一個人都說着理由,都說自己沒有殺人。”
“可你知道案發那天,孟子赫是出去過的,他是去找蔣銘心的!蔣銘心沒有不在場的證據和證人,她很有可能是殺害孟子赫的兇手!”即便是孟子赫對不起我,可我也不能對不起他,恩愛一場,也該揪出殺他的兇手,不單單是爲了洗脫我的罪名。
漆警官卻表情怪異地看着我,“你猜洛先生爲了洗脫你的罪名會不會收買人扛罪?”
心咯噔一下,上次江真來警局便是拿着一份僞造的醫生證明,要說爲了洗脫我的罪名讓他的生意不受影響,父親不是幹不出來!
“我只是開個玩笑,洛先生遵紀守法是出了名的,當然我們也有理由相信他,不是麼!”漆警官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聽說昨天死者家屬去騷擾你了!”
“意料中的事情。”
“兇案現場是沒有蔣銘心的指紋的,如果她是兇手的話,一定經過深思熟慮。不過那通電話的疑點就比較多了,是死者聯繫的她,而不是她,即興作案的可能性不大。比價棘手!”漆警官跟我說的話也挺多的。
我無比感謝他讓我瞭解到了事情的進展。
離開警察局,與江真碰面,江真卻帶來了不一樣的消息。
“蔣銘心認罪了!”
與漆警官的消息恰巧相反,我抓着江真的胳膊,“是父親?!”
江真擺手,“我答應過你,不動用任何非法的手段,我不會食言!”
“江真,我問你,如果我的案子影響到了父親的生意,父親會不會收買別人替我扛罪?”
江真詫異,“這......”
“你告訴我,會不會!”
江真沒有回答我,而是將手裡的文件遞到我面前,“我會證明你是無辜的,和你的父親沒有任何關係!”
我抓着江真的手,“我不管孟子赫對不對得起我,我要堂堂正正的洗脫罪名,不要在後面動任何手腳!我要抓到真的兇手,而不是隨便可以爲錢賣命的代罪羔羊!”
江真連連點頭,“我知道,我明白你的心思。我會幫你抓到真的兇手的!”
我低下了頭,盯着自己的皮靴,這還是孟子赫花了幾個月的工資爲我置辦的,想當初他是那麼愛我,爲何會一夜之間,又出現一個蔣銘心,而他與我卻陰陽兩隔!
開庭那天,我站在柵欄裡,他們如同警惕一個高度危險人物般將我枷鎖住!
江真笑着跟我點頭,用脣語告訴我,沒事的。
我望了一眼法庭,父親沒有來,他如此放心!
當我被審問之後,第一個證人便是蔣銘心,再一次見她,卻彷彿不認識她,巴掌臉幾乎腫成了熊掌臉,雙眼如同燈泡,猩紅的眼白,嚇了我一大跳!
“請問你和死者什麼關係?!”江真起身發問。
蔣銘心乾咳了一聲,始終沒有擡頭,聲音極其小,“戀愛關係......”
“死者最後一通電話打給你,所爲何事?”
蔣銘心的手在腹前打圈,我從未見她如此緊張!
“因爲我在他結婚的時候告訴他,我要把我和他的事情告訴洛暘!”
“案發當天你在何處?”江真步步緊逼。
蔣銘心抱着自己的腦袋,十分痛苦的模樣,“我在家裡睡覺,我沒有接到他的電話!如果我接到他的電話,可能....可能他就不會......”
“有證人嗎?!”江真死死逼問。
蔣銘心無力地搖頭。
“也就是我們有理由懷疑你是因爲與死者的感情不和,因愛生恨,殺了死者!”
蔣銘心恐懼地盯着江真,大喊,“我沒有!不是我!”
“婚禮當天,不少人聽到你喝多了,揚言要殺了新郎新娘!這一點你否認嗎?!”
“我不記得了....我不記得了!”蔣銘心面目有些猙獰地嘶吼。
我緊張地抓着自己的手,指甲掐入手腹,真的是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