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雲靜用一種好像不認識她的眼光看了她一眼,這裡面的潛臺詞孟雲靜是清楚的,那就是雲舒她現在還不想離開這皇宮。
原因?難道還是爲了給爹爹找真正的兇手?
於是,她安慰她說:“我們從皇宮出去之後,可以找我爹爹幫忙,慢慢再找出殺害你爹爹的兇手,再說了,就是在皇宮裡面住得再久,別人也不會那麼輕易告訴你答案的。”
雲舒哪裡好意思跟孟雲靜說自己心底的秘密,如果說原來想進來皇宮是爲了找爹爹的兇手的話,那麼現在,她想留在這裡的真正原因,已經是一半爲了找兇手,一半爲了無影了。
“好吧,既然你要回去的話,那就好好的先把腳給養好了,要是你爹看見你的腳受傷了,他該傷心啦。”
這句話提醒了孟雲靜,是啊,自己只顧着要趕緊逃離那個沒有人性的七皇子,可是,這——自己的腳傷,又該怎麼跟孟將軍解釋?
“那就快點給我多敷幾次,我的腳就會好的啦。”孟雲靜雖然有醫學常識,知道這種傷筋的傷,沒有一百天左右,那是不會好的。
俗語都有說呀,傷筋動骨一百天。這多敷幾次,現在也只是稍稍的緩解一下疼痛而已。
雲舒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小心的爲孟雲靜敷腳。
正在兩人認真的敷腳的時候,好久沒有來過孟雲靜住處的趙蓮,卻在手中捧着一盤熱水走了進來。
“喲,雲舒,你這麼早就爲表姐敷腳了呀,我還以爲我是第一個呢?”那種關心的語氣,差點就讓孟雲靜以爲自己的眼睛變老花了。
“哦,表妹呀,你可真關心表姐,既然你來了,我就先給小姐弄點吃的,好嗎?”雲舒雖然不喜歡趙蓮,但也不想孟雲靜和趙蓮兩個人成爲仇人。
雖然心底裡覺得趙蓮似乎有點不懷好意,但自己應該成爲一個促成兩人和解的粘合劑纔對。
趙蓮端着熱水,眼看着她出去了,把身子蹲下來,“我是今天才聽說你的腳受傷了,表姐,你怎麼不小心一點呢?
孟雲靜看了她一眼,自己這麼晚纔回來,她怎麼會知道自己的腳受傷了?還這樣假裝殷勤,真有點受寵若驚的味道。
冷冷的迴應說:“只是走路不小心,把腳給崴了。”
不過,這個消息的來源,孟雲靜倒想像趙蓮問個究竟。
“你怎麼知道我受傷了呀?”
“我這不是聽別人說的嗎。”趙蓮裝着若無其事的樣子回答說。
其實,從孟雲靜出去的時候,趙蓮就開始盯上她了,只是不好意思跟着去七皇子那裡,所以纔在水月軒等待。
不過,等了大半天時間,也沒看見孟雲靜回來,她終於沒了耐性,做自己的事兒去了。
昨天晚上都深夜裡,張玉派了個丫鬟告訴她說,她看見雲舒揹着孟雲靜回來了,既然是揹着的,那麼就說明,孟雲靜她應該是腳受傷了。
而她剛剛來到這裡的時候,又剛好看見雲舒給她洗腳,當然
,她那盆熱水是打算這麼樣的,看見表姐哪裡傷就說幫她敷哪裡。
但現在看來,張玉猜得沒錯兒。孟雲靜是真的腳上受傷了。
俗話說,巴掌不打笑臉人。現在趙蓮這麼熱情的來給自己敷腳,怎麼樣也要表現得平靜一點。雖然,她的每次到來,總是讓雲靜覺得有點什麼不要的兆頭。
一邊給孟雲靜敷腳,一邊試探口風。
“表姐啊,我天天看着你跟雲舒出去,抱回來一大堆花花草草的,你要它們幹什麼?”趙蓮並不知道雲靜想要開藥鋪的事情,所以,看見她和雲舒幹這些,只是覺得這兩個人怎麼都有點神經不正常似的。
“我覺得這些花花草草特別的可愛,所以就抱回來了。”雲靜指了指在房間裡的還有的許多花草,“這些都是我喜歡的植物,喜歡它們,然後我就想要佔有它們。”
趙蓮給孟雲靜洗着腳的手因爲這句話停頓了一下,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是說我嗎?
因爲我對齊斂的喜歡,所以,我也想想盡辦法讓齊斂也屬於我。
難道,她看出了什麼端倪?
所謂的做賊心虛就是這個樣子了。其實,雲靜沒有那麼多想法,當然,她也不是真的想說擁有它們。她只是找了個藉口,不想讓趙蓮知道自己在研究它們而已。
看見孟雲靜說完了這句話後,後面也沒有說什麼了,趙蓮的心才稍稍的平靜了下來,試探着問了句:“雲舒也是這樣嗎?你們不覺得自己有點……有點殘忍?”
對這些草,這個趙蓮居然也知道殘忍嗎?她不是心心念念都想讓孟雲靜出點什麼意外,最好就是像上次那樣,失蹤了,然後永遠不會來,就是死了,她趙蓮也不會覺得殘忍吧?
“社會本來就是如此,弱肉強食。”孟雲靜又是一句冷冷的回答。
不過,這句回答倒是她的內心所想,是啊,自從穿越到這裡後,她也慢慢的知道了一些事情。
無論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還是在二十一世紀前的這陳國,社會中總是遵循着叢林法則的。
也正是因爲這種叢林法則,纔會讓社會不斷的邁向更高的臺階,社會纔會發展。
趙蓮連連點了點頭,“表姐,聽你說話,我怎麼覺得好像讀了十年的聖賢書都沒有這麼深刻的明白道理啊,你真了不起。”
口上這麼樣說着,可是,她的內心裡卻是這麼想的:哼,看來表姐你也知道這個,但也不想想,在這皇宮裡,能有你的什麼地位?那個張玉可是被皇后撐着腰呢?
再說了,你本來就許配給太子了,現在又與齊斂皇子走得這麼近,看來,我就是那個強者了,要把你這個弱者給消滅啦。
孟雲靜不知道趙蓮在想什麼,看見她不出聲,只是機械的給自己洗腳,不痛不癢的問了句她說:
“你不是喜歡跟張玉小姐在一塊兒嗎?怎麼到我這裡來了?”
“哦,張玉小姐她……”趙蓮知道,張玉小姐現在正往皇后的後宮去呢,她要把孟
雲靜的腳受傷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皇后彙報去。
看看皇后是怎麼看待這件事兒的。
皇后一聽張玉說孟雲靜的腳崴了,連路也走不了,而且,還是從七皇子那兒回來的,心裡詫異極了。
她這是意外受傷,還是跟七皇子之間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具體原因呢?”皇后要知道,如果是走路意外的話,那自己就可以到七皇子處,看看他對這件事的態度怎麼樣?
要是兩人因爲有什麼分歧造成的話,不用說。這正是皇后想要的結果。
現在七皇子與孟雲靜越有矛盾,對自己的太子也就越有利。話說,自己想要去一趟孟將軍處的,可是到現在都還沒有出發呢?
難道這是一個契機?
“這個不知道,但我昨天晚上看見雲舒放信號彈了,我估計,他們之間一定還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張玉找皇后,其實最重要的還是這一點。看着從水月軒升起來的信號彈,她怎麼也弄不明白,這麼重要的信號,怎麼會從水月軒上面升起來呢?
這個雲舒,是給誰報信?
“信號彈?”皇后也弄糊塗了。從七皇子那兒回來的,看來並不是告訴齊斂的,如果是給孟雲開報信的話,那似乎沒什麼必要。
“對呀,不過,這種信號彈跟我往常看見的那種在顏色上有點不同,不知道是不是表示另一種意思。”張玉還補充了一句說:“你說,有沒有可能那孟雲靜跟別的人串通了,要來我們皇宮搗亂啊?”
“既然這樣,可不能把這件事就這樣忽略過去。”
皇后並不懂這些信號彈他們不同的作用。所以,她隱隱約約的覺得,孟雲靜和雲舒,一定是跟孟將軍有什麼陰謀。
看來,把孟雲開將軍找個理由定罪,或許他就會答應讓孟雲靜成爲太子的側妃了。
打定了主意,皇后的嘴角升起了一絲難以覺察的微笑。
皇后先是叫張玉回到水月軒裡,然後她叫上了小安子,“來,跟本宮到皇上那兒去一趟。”
皇上最近正忙着跟孟將軍制定作戰樑國的計劃,聽說皇后又來了,心裡有點不耐煩。
問身邊的奴才,“皇后來這裡有什麼事?”
“答皇上,皇后沒有告訴奴才。”皇上的這個心腹奴才叫小塢子,雖然有小字,但年齡卻不小,是跟皇上一同長大的,從皇上小時候讀書就開始跟着一起上學,讀書,是皇上的得力助手。
有時候不是很重要的事情,皇上就會叫小塢子去處理,現在自己跟孟將軍正處理着國家大事,她來這裡簡直就是搗亂。
“既然不知道,那你就先去問個明白,然後再來跟本皇說吧。”陳國皇后幹事很果斷,所以,他說了之後,即便小塢子想要繼續再問幾句,那他也不會回答了的。
繼續回到了與孟將軍的討論上。
皇后等了這麼久,可是,沒看見皇上,只看見了小塢子,這讓她心裡大爲不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