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先婚後愛 秦霏得己 （35）
甦覜鞀za秦慕琰忽然就不說話了，只是看着徐伍成。
徐伍成被盯的有些發毛，不由的問：“老闆？你該不會這麼殘忍的扼殺我做一個盡職盡責的準爸爸的夢想吧？”
秦慕琰只是冷冷一笑，向後靠去，單手隨意的放在辦公桌邊緣，看着徐伍成眼裡那一副興奮又有點忐忑的表情：“你小子，這麼多年也沒見你因爲什麼事情緊張在意成這樣過。”
徐伍成當即笑了：“老闆，這是人之常情而己。”
“人之常情？”秦慕琰陡然想起早上抱起卿卿時心裡的那種突增的怪異的感覺膈。
也許吧。
人之常情。
他沒有說話值。
“老闆，你的意思是，準我的假了？”
秦慕琰掃了他一眼：“你老婆現在可真是幸福的不得了。”
“哪兒啊，就我一個人幸福了。”徐伍成當即撇嘴道：“本來她心裡是挺幸福，但從她懷了一個多月開始，就每天吃什麼吐什麼，連喝一口水進到肚子裡不到半個小時就又要跑進洗手間裡去吐，每天晚上下班回去看見她折騰成這樣，我都不忍心。”
說這話時，徐伍成的眼裡着實帶了幾分心疼和因爲自己無法幫老婆緩解孕吐反映的愧疚。
秦慕琰只是看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麼，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徐伍成點點頭，轉身剛要走，卻是剛走了幾步就忽然停下，回頭看看沉默的靠坐在大班椅上不知道在想什麼的秦慕琰，猶豫了一下才道：“老闆，如果顧雨霏真的是你老婆，林啓凡這個人，你可不得不防啊。”
秦慕琰擡頭瞥着他：“怎麼說？”
徐伍成猶豫了一下，似乎自己這樣在老闆面前討論人家的家事實在不太好，但想到昨晚的狀況，老闆醉成了那樣，顧雨霏雖然讓傭人把他扶回臥室，但表情始終是不冷不熱的，似乎毫不關心，完全沒有一點老婆關心丈夫，對丈夫知冷知熱的熱情勁兒。
他又猶豫了一下，才說：“昨晚我看見林啓凡了。”
秦慕琰拿起桌邊的一支筆，隨手翻開之前正要看的企劃案，不以爲意的“嗯”了一聲：“嗯，然後？”
“我送你回去的時候，他似乎正在你們家作客。”
徐伍成的話點到爲止，因爲他不太清楚究竟老闆和顧雨霏是怎麼樣的狀況，也不清楚林啓凡只是單純的在那兒吃頓飯或者是其他什麼，便也只能這樣輕點一句。
秦慕琰正在企劃案上寫字的手微微一頓，一秒後，略擡起頭，看着徐伍成。
這時徐伍成的電`話響了，他接起後聽見是老婆催自己回去陪她做檢查，忙笑着一邊答應一邊向外走。
直到辦公室的門被關上，諾大的辦公室只剩下秦慕琰一人。
秦慕琰垂下眼，看着手中的企劃案和自己筆下還未寫完的修改建議，只停頓了幾秒，便繼續龍飛鳳舞的將修改建議寫了兩行。
下午兩點，秦慕琰將手頭的一些工作交給秘書室的秘書經理，讓她們負責與副總那邊溝通，之後便正要出去開車找找看有沒有適合給兩歲的小女孩兒買的玩具或禮物。
剛乘電梯到公司的地下停車場，不遠處就傳來一道驚喜的聲音：“秦總！”
秦慕琰回頭，看見是昨天中午隨寧太太一起到了波士頓的寧願，她正開着一輛紅色的敞篷車進停車場，看見了他，便將車停在一處，直接急急的下了車，提着裙角踩着小高跟鞋跑了過來，剛跑到他身邊時，腳下還有些穩，險些撞到他懷裡。
秦慕琰伸手扶了她一把，免得她腦袋上那頭看起來明顯是剛剛做好的造型被他的胸給撞毀了。
寧願站穩後，笑的無比燦爛的擡起眼：“這個時間你怎麼到停車場來了？是有什麼公事要出去談嗎？我來的會不會不是時候？”
秦慕琰淡笑：“我有事，提前下班幾個小時，倒是你，昨天剛到波士頓，不和你母親好好逛一逛，怎麼一個人開車過來了？”
“啊，我啊。”寧願當即笑着轉身靠在旁邊的那輛屬於他的賓利車門邊上，仰着頭看着他說：“我媽媽和凱利叔叔在逛呢，我不想做電燈泡，凱利叔叔是這幾十年來，我媽好不容易覺得有些合拍的男人，她這麼大歲數了，再找到一個合心意的男人不容易，我只好自覺的自己找地方逛，不在她身邊礙眼咯！”
“那，你看。”寧願指着不遠處她的車子裡：“我買了不少東西，都放在車裡呢，還有給你買的禮物。我呆會兒拿給你看。我自己逛了好久，剛剛無聊，去給頭髮做了個造型，出來後看時間還早，我知道你在上班，應該會很忙，但還是想來看看你，本來沒有要打擾你的意思，只是來看看你就好了，哪知道這麼巧，你下午居然休假哎！”
“既然休假，不如秦總你陪我好好逛一逛波士頓吧，怎麼樣？正好我還沒玩夠呢～”寧願靠在他的車邊，一臉要賴着他，直接上他的車的意思。
秦慕琰笑笑，避重就輕的說：“寧太太也還不到五十歲，平時保養的又這麼好，又是個精明能幹的女人，想找到能配得上她的男人確實不容易，現在能相中了一個，也算是緣分。”
“是啊，就爲了成全我媽和凱利叔叔的自由行，我只好自我犧牲的單獨跑出來～”寧願雙眼晶亮的看着他：“秦總，乾脆你也自我犧牲一下，好歹你也是東道主，怎麼也要好好陪陪我～”
“既然是東道主，自然要找時間好好陪陪寧太太和你，不過，今天恐怕不行。”秦慕琰挑眉，依然的避重就輕。
“爲什麼不行？你下午不是沒有公事要辦嗎？”寧願當即嬌嫩的小臉便跨了下來，一臉受冷落的委屈巴巴的樣子：“你要是公司我也就不纏着你了，免得打擾你工作，可你既然不是公事，怎麼還不能陪我走走呢？”
說着，她忽然就向前一步，靠近他，擡起手抓住他的衣袖像個孩子一樣的晃了晃：“秦總～慕琰哥～我以前可都是這麼叫你的，是我媽說我長大了，再叫的這麼親近不好，所以我才改的口，我還是叫你慕琰哥最舒服～你以前每次見到我都特別寵着我，這次又不是什麼緊急的公事要處理，你就陪陪我嘛……我都被我媽和凱利叔叔扔下了，你再不管我，我要不要這麼可憐啊……”寧願一邊說，一邊睜着一雙委屈的眼睛看着他，拽着他的衣袖，最後乾脆將手塞到他手掌心裡，因爲他沒有握下來，她便反握着他的大手，像個撒嬌的孩子一樣晃來晃去：“再過半個月我就要進你們秦氏實習了，到時候我媽和凱利叔叔都會回紐約，我在這邊只有和你最親近最熟悉，你不趁着不現在陪我多走走，那我以後要怎麼適應波士頓的生活呀！到時候豈不是更要麻煩你！”
秦慕琰笑的有些莫可奈何，看了一眼時間，才道：“這樣，今天下午我是真的沒法專門陪你四處轉，不過我這會兒要出去選些東西，不如你幫我挑挑看？”
“選什麼禮物？送我的嗎？”寧願當即笑的更加燦爛。
秦慕琰失笑，打趣道：“嬰幼兒童趣商城裡的東西，你要是喜歡，多買一個送你也無防。”說着，他便打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寧願一愣，之後笑着繞到車子的另一邊，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寧願剛將車門關上，秦慕琰正要發動車子的手忽然頓住。
耳邊彷彿響起上次在顧南希所住的療養中心那裡顧雨霏說過的一句話。
“我不習慣坐別的女人經常坐的位置，有問題嗎？”
“什麼別的女人？”
……
當意識到自己腦中莫名奇妙的閃過這兩句對話時，秦慕琰的目色沉了沉。
“慕琰哥，你要給小孩子買禮物嗎？多大的小孩子？男孩兒還是女孩兒？我跟你說，我經常陪我弟弟買東西，對孩子喜歡的東西我知道的特別全面，你叫我陪你去真是叫對人了！”寧願一邊繫着安全帶一邊在旁邊嘰嘰喳喳個不停。
秦慕琰卻是沒有發動車子，僅僅是直視着車前空蕩蕩的位置，不知道是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