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一襲青衣的拓跋墨深與隨風暗訪出宮。
“皇上,不知深夜有何要事?”蘇祠恭敬地站在丞相府的主院內作揖。
“愛卿,此地不宜交談。”
“皇上請和臣來。”
只見三人走在這丞相府內一條彎彎曲曲的小道里,不一會便失去了蹤跡。
拓跋墨深擡眼望了望簡樸的密院,門外有隨風把手着,慌亂的心稍稍安定些,抿了一口茶,隨即便說道,“宮裡那波勢力似是還不死心,昨日竟找到了衛國公府的衛子期,而且似是找到了廖岑輔佐。”
蘇祠手中的茶杯一震,險些灑出些茶水來,“皇上,這衛子期身份特殊,再加上廖岑善通政律兵法,臣恐怕這一仗勢必難打。”
聽至此,拓跋墨深緩緩起身,走向窗邊,“愛卿所擔憂的,朕又何嘗不知,只不過敵暗我明,朝中根基尚未穩定,若是此時發戰,只恐怕這魏朝便會改朝換代了。”
“皇上,此時朝中勢力門派尚不明確,若是有兵家棟樑之材爲皇上所用,這一戰便有足夠大的勝算了。”
“如今掌握兵權的是?”
“王江,此人爲太后所用,臣怕其與那方勢力糾結不清。”
“依你所見,朕應當如何做?”
“臣認爲,現在朝中文官勢力派系尚不明確,但如此之勢便有可乘之機,如今何人爲陛下所用,何人又爲他人所用。可...”
“但說無妨。”
“可武官卻由一人獨大,王江本爲先皇所用,太后又爲王江嫡妹,其女又爲宮中貴妃,依臣見,不論王江歸順哪方,這顆子必須除,但又不可操之過急。”
“哦?愛卿有何見解。”
“近幾年來,王江身體每況愈下,聽民間傳聞,將軍府自去年便廣尋天下名醫爲其治病,可他的身體卻遲遲沒有好轉。而王江又只有貴妃一個女兒,一身武藝無法教授他人,其身旁親信,漸已都步入知命之年。王江素來愛才,若是此時在其中安插 我們的人...”
“依愛卿所見,可有合適人選?”
“溫瀾易之子,溫慍。”
拓跋墨深聽至此,仰天長笑,“愛卿不愧爲朕的解語花!”
蘇祠步子微微向後撤,彎腰作揖,“臣不敢當。可還有一事微臣還需向皇上進諫...”
“你是怕朕重蹈了先皇的覆轍吧!”拓跋墨深望向蘇祠的眼裡多了一絲坦然。
“皇上...”
“愛卿所想的,朕何嘗不曾想過,只是眼下情況緊急,朝中又無可信之人,再者朕與溫慍自小一同長大,他的品性,朕熟知。這把劍似是刀刃對準朕的,可惟有至最後一刻,才方知又會害己否?”
“臣明白了。”
“夜深了,愛卿快速速就寢吧!”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