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其中一個,給了夏翩,“這一對鐲子是你外婆留下來的,是個老物件,我一直不捨得戴,現在這一隻給你,另外一隻留給你未來的弟媳婦。”說着,她伸手拉過夏翩的手腕,然後將鐲子套了上去。
夏翩的手腕白皙而纖細,套上這翡翠的鐲子,更顯得皓腕的柔美動人。
夏翩知道這鐲子,是外婆的外婆留下來的,據說是晚清的物件。
夏嵐不是得戴,一直珍藏着到現在。
夏翩心頭一酸,一直隱忍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嘩嘩’的往外流。
夏嵐一見她哭了,立馬也紅了眼眶。
母女倆抱作一團,都哭成了淚人甌。
雖然一家人早就住在了一起,但在夏嵐心裡,夏翩還是那個沒出嫁的閨女。
而明天……她就要嫁了。
哪怕知道她要嫁的那個人對她是千般好萬般好,但她心裡還是捨不得。
一旁的齊家康見母女倆都哭了,他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在夏翩八歲的時候,他就離開了她們,這麼多年,他也不曾管過她......
對夏翩,齊家康心裡滿是自責和歉疚。
他想着,往後的日子他會盡力去彌補!
……
而此刻,龍之吟別墅。
糖豆如願以償的睡到了大牀上,霸道的佔據了夏翩的位置。
霍之卿拿着故事書準備給她講故事,糖豆卻說,“爸爸,今晚咱不講故事了,咱倆說說話。”
霍之卿看她一眼,見她一臉一本正經的模樣,便收了手上的故事書,躺在她身邊,“嗯,想說什麼?”
糖豆見他躺下來,立馬湊過去,將小腦袋枕上了他的肚子,小胖腿翹起,抖着小二郎腿。
“爸爸。”
“嗯。”
“媽媽明天就要嫁給你了。”
“嗯。”
“也就是說,她以後的男人只能是你了!”
“不然呢?”
“你別誤會,我沒其他的意思,我就想跟你說,你以後要好好對她,畢竟她是我親媽。”
霍之卿啼笑皆非,“我之前對她不夠好?“
“好啊。”
“那你還在擔心什麼。”
“哎呀你這個人真沒勁,”糖豆不爽的皺着小鼻子,“我說的話,你聽着就行,不準反駁。”
霍之卿忍不住勾了脣角,“好,你繼續。”
糖豆‘哼‘了一下,接着說,“反正你以後好好對她就是,你要是敢對她不好,我就不認你這個爸爸。”
霍之卿有些受傷,“在你心裡,爸爸是壞人?”
“不是。”糖豆眨巴着大眼睛,“我這是把醜話說在前頭。”
霍之卿額角一抽,“誰教你這些亂七八糟的話。”
“誰也不教,我自學成材。”
嘿,還挺驕傲。
霍之卿知道,他今晚要是不給她一個保證,她是不會好好睡覺的。
於是伸手一把將她從身上拎起來,讓她坐在他肚子上。
他看着眼前粉嘟嘟小人兒,開了口,“爸爸最愛的女人就是你媽,懂嗎?“
糖豆眨了眨眼睛,然後生氣的大叫,“爸爸騙人,你之前說最愛的人是我?“
霍之卿耐心的跟她解釋,“爸爸對你的愛,和對媽媽的愛是不一樣的。”
“哪裡不一樣?“
“爸爸對你的愛是父愛,爸爸對媽媽的愛是一個老公對老婆的愛,一個是親情,一個是愛情。”
“什麼是愛情?”
“等你長大了,你就會明白,什麼是愛情。”
“那我想快點長大。”
“可爸爸希望你慢點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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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
爲什麼?
霍之卿不敢去想……糖豆出嫁……他又會怎樣。
……
五月十八,春暖花開,宜嫁宜娶。
一大早,天氣好得不像話,晴空萬里,暖風徐徐。
婚禮在霍氏集團旗下的‘帝天大酒店’也是北城唯一的六星級酒店舉行,早在一週之前,‘帝天’就停止營業,全力以赴爲其總裁的婚禮做準備。
別具一格獨有漢代氣息的請柬在一個月前就發了下去,夏翩原本想着只請親朋好友就算了,但霍之卿不願意,說他準備了這麼久,就是爲了辦一場萬衆矚目婚禮,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妻子是夏翩。
大清早,被邀請到的各家媒體都聚集在酒店外,他們摩拳擦掌,想搶第一手新聞。
畢竟霍氏集團大婚,這樣的盛世婚禮,誰搶到第一手,誰就是今天的贏家。
而此刻,齊家別墅,已經一片忙碌。
二樓的臥室內,已經準備完畢的夏翩坐在大牀正中間的位置上,她身上穿着一身鳳褂,長髮挽成髮髻,低矮的垂在腦後。
髮髻上插着霍之卿之前送她的白玉髮簪以及大紅色的喜慶珠花。
白皙小喬的耳垂上,是一對石榴紅的耳珠,纖細的脖子上是同色的石榴紅的項鍊,白皙的手腕上是同樣的的石榴紅的手鐲,這一套都是霍之卿花高價讓人從緬甸弄過來的,價值連城,絕世僅有。
簡秋水看得眼紅,“你家老霍娶你還真是下了大血本。”
夏翩抿脣而笑,一臉嘚瑟,“其實我不想這麼高調的……”
一旁的寧湘忍不住給她一個白眼,“你別嘚瑟啊,小心被羣毆。”
寧夏在一旁看着,心裡癢癢,她對寧湘說,“媽,等我出嫁的時候,我也要穿成這樣,我覺得比婚紗美多了。”
寧湘瞥她一眼,“你穿什麼我才懶得管,這事得和你未來的男人商量,他要是個沒出息的,甭說這個,就是婚紗你也穿不起。”
寧夏撇嘴,“我眼光有那麼差嗎?”
寧湘立馬教育她,“看到了嗎?以後找男人就找霍老大這種的,長得人模人樣也就算了,更重要的是,真心實意的愛着他的小媳婦。”
夏翩甜甜的笑,“我也愛他!”
“……”
衆人又被虐到了。
……
上午九點半,迎親大部隊到了。
簡秋水看着樓下排成長龍的車隊,興奮得大叫,“哇塞,清一色的賓利歐陸,我看看頭車……哦買噶,頭車竟然是布加迪威龍。”
寧湘接話,“你家老頭太***包了,結個婚而已,至於這麼高調麼,他就不怕別人半路打劫他。”
夏翩甜甜的回,“在北城這地界,誰敢?”
“……”
寧湘又想毆她了。
她怎麼覺得新娘子今天有點小猖狂啊。
......
簡秋水一個箭步衝到房門邊,一把將房門給關得死死的,還上了一道鎖。
寧湘問她,“幹嘛呢?”
簡秋水興奮得眼睛都紅了,“霍老大有的是錢,趁這個機會,咱倆是不是得狠狠敲他一筆。”
寧湘聽了,忍不住衝她豎起了大拇指,“你是我師父。”
而此刻,夏翩已經將蓋頭蓋上了,她靜靜的坐在牀上,等待那個人的到來。
……
樓下,霍之卿敬了父母茶之後,就被一羣人簇擁着往樓上來。
霍之卿走在最面前,他大步而行,顯得有些迫不及待。
糖豆被霍之謹扛在肩上,她興奮的大叫,“媽媽,媽媽,我和爸爸來接你嘍。”
夏翩在裡面聽到她稚嫩而乾脆的小嗓音,忍不住揚起了脣角。
她的丈夫,她的女兒以及……
她不
自覺用手摸上她微微隆起的小腹,這裡還有一個他們的孩子……
幸福的感覺充盈了整顆心房……
不一會兒的功夫,霍之卿就停在了緊閉的房門前,他擡手敲門,裡面立馬傳來簡秋水一本正經的聲音,“新郎官聽好了,要想抱得美人歸,首先得拿出你的誠意。”
霍之卿也不跟她廢話,直接將手伸向白暮天。
白暮天一臉肉疼的將卡從口袋裡掏出來,霍之卿伸手接過,直接開口,“開門,我讓你看到誠意。”
“多少?”
“夠你買包。”
寧湘附和着出聲,“準備了幾張?”
霍之卿又瞄了一眼白暮天,白暮天一邊往外掏卡一邊肉疼的說,“這哪是女人,分明就是兩頭母狼。”
話音未落,他的後腦門就被人給拍了,“說誰呢,那我媳婦。”
白暮天一臉幽怨的看着樓天城,“我又沒說她是我媳婦。”---題外話---正文快完了,你們最想看誰的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