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鳴見荀何子把空間之術修煉到如此地步,不由得萬分小心,施出瞬隨影移躲過荀何子這雙掌拍來的勁道。
荀何子見這小子又躲過自己運用動用的空間這術兩掌,好勝心隨之而來,雙手揮掌左右開攻,簡直把李源鳴當作一試煉對象般,對李源鳴閃躲之處封死,非常要李源鳴與之硬對硬,這叫以勢壓人。
當人蔘悟到各種法則之時,對戰就不是之前那種一掌一式近身戰,五丈距離十丈距離,瞬息而至,全無距離感。
那雙掌似遠似近,當你意念跟不上之時,那就距離你越近,當你意念引導武技防禦時,那掌距離你似好遠。
“ 這傢伙和周子勤有一比,那傢伙八十多歲就修煉到皇境巔峰,這傢伙現二十三歲,看來其師父也是個武道奇才。”李源鳴暗道。
由於李源鳴閉關一個月,專悟逆修,明境以下全修煉成凡境,意思是出招看似平凡,實則蘊含諸多變化。
而這荀何子同樣出招看似平凡,一招變化諸多。
雙方從出招至防禦,知道對方非平凡之輩,力量與速度不斷提升。
“泰山壓頂。”荀何子突然大喝一聲。
那身影忽的竄到五丈高,在人在空中,雙掌不斷變化。
最後雙掌平平往站在地上的李源鳴頭頂重壓而下。
帶着時間、空間法則朝着重擊而下。
“力頂千斤。”
李源鳴見荀何子這雙掌通過空間法則把自己罩入攻擊範圍,只能力敵,不可逃逸。
雙掌翻飛,也加入時間與空間法則,迎着自空中一擊的荀何子雙掌迎上去。
“彭”的一聲,巨大的衝擊力,帶來巨大的空間撕裂產生擠爆聲音,整個荀家花園爲之一震。
李源鳴接住了這荀何子雙掌。
可是雙足已經把那堅硬的青剛石踩碎,雙足陷於一尺之深。
而那荀子也被這雙掌傳過來的撞擊力,飛出五丈多遠,然後飄然落地。
他身上的氣血被這撞擊力,產生翻滾,若不是夠妖孽,早就吐血。
李源鳴也被這雙掌震得雙臂有些發麻,毛孔賁張,氣血有一停滯之感,但雙臂一揮,那股壓力頓時消散。
“小子,有點道行,掌上功夫大家平分秋色,我們在兵器上再見真章。”荀何子那傲氣豈能被李源鳴給打擊,於是道。
“哈哈,荀兄,講得是。”李源鳴手一揮,那柄普通劍緊握手中道。
“荀家主,他們會不會打得火起?最後難以收場?”馮連城擔憂道。
“城主,年輕人自然有年輕的傲氣,不分個高低難以罷休。”荀湯和對自己兒子,那是十分自信道。
“你就自信吧,被老弟邱明打敗之時,你爺倆就哭吧。”馮連城暗道。
“一矛弒主,二矛爭鋒,三矛相向,四矛定殺……”荀何子嘴裡叫着招式,單手揮矛刺向李源鳴。
那雙矛在荀何子手中如同靈蛇一般,吐着舌芯,從各方向攻擊李源鳴,有意念控制域之效果。
“這小子比周子勤戰力強太多了。”李源暗道。
只能揮動劍施展出九劍抵禦並反擊荀何子,雙方在激烈對戰,劍氣矛勁四處飄散,導致戰鬥圈內的花草樹木被蕩平。
倆人激戰越來越白熱化,力量與速度也漸漸提升。
那劍如虹,矛如蛇,你來我往,這片戰圈已被包裹住。
只見劍矛在翻飛,不見人影,像是劍和矛成精自己在對戰。
一千多招已過,雙方都是年輕氣盛,精力十足,絲毫沒有看出誰露敗跡。
李源鳴對荀何子戰力評估,大概在王境三重,接近王境四重,比起莊遊還差些。
這是自己用普通劍,沒有用飛影劍和‘九天一劍’的原因,他正是自己磨礪逆修最好的試煉對象與對道之感悟的踏腳石。
從平凡中尋找不平凡,從簡單中尋找道之蘊意,大道至簡,這是武者修煉最後必須要面對的問題。
荀何子暗道:“這臭小子,比我還年輕五歲左右,戰力竟然如此了得,看來是我小看他了。”
於是又把力量與速度提升到九成,又融入木法則,頓時渾身精神倍爽,毫無疲憊感覺,越戰越勇,傷害輸出更較之前大幅度提升。
“這小子竟然也修煉木法則,確實有天賦。”
李源鳴見狀,可不會讓其以輕鬆來擊敗自己,於是施展冰系法則與之對抗。
冰系法則利用空間之術擠壓形成水霧,然後把這水霧激化成寒氣寒冰達到制敵效果,比那冰寒內丹差很多。
這也是對空間之太達到某種程度纔會參悟冰法則之秘。
荀何子感覺渾身帶一陣陣寒意,不由得打了個噴嚏,暗道:“這臭小子,竟然比我還牛叉,我都沒參悟這空間之術如何地步,他竟然……”
使出木系之術來與之抗衡,但是持續不斷的寒氣襲來,那木系之術也需要時間支撐,就這樣在不斷消耗中將體力維持平衡,倆人又回到同一起跑線。
轉眼又對戰了一千多招,而李源鳴那劍使得越來越得心應手,變化越來越多。
“荀家主,你不擔心貴公子落敗?”馮連城看着李源鳴劍勢力逐漸佔上風,擔憂道。
“年輕人要有挫折纔會成長,一帆風順不是好事。”荀湯和如實道。
“哈哈,還是荀家主有錘鍊妖孽之道。”馮連城笑道。
“不是老夫,是他師父教導有方。”荀湯和可不敢把這帽子戴上。
李源鳴見今日對煉已經到火候了,也不能上門來把人家給打敗,這樣太讓人家失顏面,於是撤招跳出戰圈。
“荀兄,今日至此爲止,等有機會再次來討教高招。”李源鳴拱手道。
“慚愧慚愧,還是邱兄技藝精湛,爲兄佩服佩服。”荀何子再無之前那傲氣,抱拳還禮道。
“倆位天才,本城主還想叫荀家主備火把看你倆夜戰呢,這麼快就收工了?”馮連城逗笑道。
“馮大哥,見笑了。”李源鳴笑道。
“哈哈,邱兄,你讓老哥大開眼界,犬子還是火候欠佳。”荀湯和笑道。
“讓荀家主,見笑了。”李源鳴道。
“既然來了,我荀某人今日作東,設宴款待倆位貴客,倆位千萬要給我面子呀,否則我追到城主府去討個說法。”荀湯和笑道。
“老弟,你看這怎麼辦?來荀家論道,竟然還論到宴席上去了,老哥全聽你老弟拿主意。”馮連城大笑道。
“哈哈,那恭敬不如從命。”李源鳴笑道。
“好的,我等下和邱兄再論道。”荀何子走過來道。
“我父子都和邱老弟稱兄論弟,這不是亂了嗎?”荀湯和笑道。
“荀家主,各論各的,互不相干。”李源鳴笑道。
“這邊請。”荀何子在前面引路道。
四人又是在宴席上各自闡述對道的理解,倆老傢伙也吸收年輕的對武道的新理解,年輕的也老一輩對武道的理解與看法,各自收穫滿滿。
足足過了幾個時辰,大家論道還意猶未盡,又談論起當今武道諸位強者。
“我師父講當今這千細大陸最少有三十位帝階九重,有十位帝階圓滿,近百位帝階境武者,大家爲了武道巔峰在努力修煉,都想打破這大陸壁界獲得突破帝之圓滿後的新境界。”荀何子道。
“貴師父是那位帝者?”李源鳴好奇道。
“一矛定江山——梭陽子,具體修爲境界我看不清,也沒有問也不敢問。”荀何子笑道。
“怪不得荀兄對矛的運用爐火純青。”李源鳴讚美道。
“邱兄,別給我戴高帽子,你的師尊肯定是位世人高人。”荀何子笑道。
“你倆別在羨慕自己師尊,把我倆當空氣了?”荀湯和笑着又道:“其實萬明王朝帝階境武者不止一百多位,但真正讓人佩服的還是那幾位。”
“爹,那幾位?”荀何子急不可待問道。
“我也是聽長輩傳聞,六千年前那一大戰,那大魔頭天風塵一人單挑六大帝階圓滿,這還是在他度劫失敗後面對的,最後還吞吸一大帝階圓滿才逃脫。”荀湯和佩服的神色溢於言表。
“他雖然是魔道,但能有如此戰力確實是我輩望塵莫及。”馮連城也羨慕道。
“傳聞還有幾大帝階圓滿,至今未露面,之前與那大魔頭大戰都沒有出現過,有人講他們已經死了,有人講他們躲起來修煉,就是爲了突破新之境界。”荀湯和又道。
“他們有名字嗎?”荀何子又問道。
“你這小子,看你猴急樣。”荀湯和又道:“傳聞:一劍無敵——刑飛揚;一槍奪命——閔一行;刀皇——洪歷;一拳破天——斐文。”
“這四大帝之圓滿,我小時也聽長輩提起,至今應該快到三萬歲了,如沒有突破這武道禁錮,時日也不久了。”馮連城接着猜測道。
“看來武道修爲再高,也逃跑不了輪迴。”李源鳴感嘆道。
“是的,但是誰也不是爲了心中念想而努力活着?”荀湯和道。
“爹,城主大人,如此一講,讓我們倍感壓力,沒有成長起來的天才都不叫天才,那隻能叫未成才。”荀何子笑道。
“馮兄,最近江湖那老魔頭徒弟都露頭了,而且還在六大帝國出現,這江湖又要血雨興風了。”荀湯和問道。
“唉,武道要大亂了,整個千細大了陸要大亂了,老魔頭歇息了近六千年這是要重出江湖了,也不知他派徒弟同江湖的爲所事?”馮連城不解道。
“肯定是報追殺之仇,報滅殺其老巢帝風塵城之仇,但他不出面,這些徒弟出來也掀不起什麼大浪,難道他也在等時機?”荀湯和道。
“傳聞這老魔頭成名時才一萬多歲,加這六千多年也沒有到性命盡頭,他現在明明可以把這些帝之圓滿給熬死,再出江湖也不遲,難道他遇到什麼問題不成?”馮連城猜測道。
“你倆以後在江湖上要小心,帝國幾大城已經出現那魔頭弟子,傳聞他那些弟子在找尋一個叫李源鳴的年輕人。”荀湯和道。
“荀兄,那李源鳴又是誰?他們爲何要尋他?”馮連城被荀湯和這消息講得摸不着頭腦。
李源鳴也有點疑惑,義父不是讓自己成長嗎?爲什麼又搞出什麼弟子出來?難道……
“這誰知道是怎麼回事?一個月來,在關英帝國境內有近十位王境武者喪命在其吞吸魔功之下,關英帝國衆大帝也不知如何面對。”荀湯和道。
“希望我們不是他們要滅殺的對象。”馮連城擔憂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