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風虎和柳正揚一跳下窗外,就‘砰砰’對戰起來,開始倆人都用拳腳。
周圍被這熱鬧場面給吸引一大羣看熱鬧食客。
那拳腳一板一正的,隨着心中怒火上升,拳影飛動,腳腿助攻,那出拳速度帶着風嘯破空聲傳來。
“第十招,第十一招,這不夠狠呀,看來五千招都拿不下對手。”李源鳴坐酒樓裡拽出一長板凳,翹着二郎腿在那邊數邊咋呼道。
“你行你來呀。”
張風虎和柳正揚被李源鳴這不指名道姓的叫喚,心裡一陣罵娘聲。
“第二十招了,張風虎你這招不對,應該上擊他頭,下踢他老二。”李源鳴起身指招道。
“第二十六招了,柳正揚你這拳沒有用勁呀,像是打在綿花上,這怎麼能在五十招裡擊敗他呢?”李源鳴又揮舞着手,恨不得自己上場去揍那張風虎樣。
周圍一羣看熱鬧看着李源鳴這手舞腳蹈的指揮着,暗道:“這小子,到底是那邊的?還這樣打架的?”
“柳正揚,你這掌猛擊他後腦勺,他一定撤拳回去防守,你左掌給他一巴掌……對了,就這樣。”李源鳴臉紅脖子粗的吼道。
“這臭小子,竟然指揮我,不過他這一指點還真管用。”柳正揚抽了張風虎一巴掌後,內心暗喜道。
“第四十招了,張風虎你再不使點勁,你就要輸了,你輸了就是正陽宗顏面丟了。”李源鳴一副好心腸又提醒道。
“張風虎機會來了,你來個連踢腿,逼退他的攻擊,你再一順風拳擊在他臉上……對了,就這樣。”
李源鳴指點着張風虎,而張風虎確實爭氣,按着自己指點狠狠揍了柳正揚左臉一拳,拍着大腿道。
見周圍人越來越多,又起身道:“各位隆西城的父老鄉親們看好呀,這穿灰色衣衫的是正陽宗弟子,這穿黃藍相間是乾坤宗弟子,他們代表各宗在這裡給大家演示宗門拳法掌法,看誰是真正拳掌王?”
隨着時間的推移,倆者本來想拔出武器對戰的,被李源鳴一頓大喊,搞得誰也不能丟宗門面子,硬撐着用拳掌今日要決出一雌雄。
倆人臉上被對方揍得青一塊紫一塊,都不嫌疼痛的,爲了宗門面子拼了,那內勁越加越大,從三成到四成,到五成,最後全力對戰。
看熱鬧的那議論聲,一浪高過一浪,有些不嫌事大,還吹着口哨。
“正陽宗的弟子還是差點呀,趕緊揍他右臉。”
“乾坤宗的弟子你再不閃躲,他要打你右臉了。”
……
李源鳴調動看熱鬧者的情緒後,安靜的在那數着數:“三百零一,三百零二……”
隨着五招招漸漸臨近,倆人攻擊越來越兇猛,拳掌打在身上那可是實打時的,“彭彭”聲音接連不斷。
看熱鬧的都渾身一哆嗦,這倆小子有多大仇恨呀?
最後倆人在四百六十四招時,都口吐鮮血,臉腫得像豬頭樣,雙雙趴在地上,痛苦的嗯着。
“誒,還有三十六招,這五百塊中品靈石或一千中品靈石就你倆的了,還打不打?不打我走了。”李源鳴提起那袋子問道。
“打你娘,想不到我張風虎竟然被你這小子耍着玩。”張風虎那眼神冒着兇光狠狠瞪着李源鳴暗道。
“這小子,記着他相貌,日後一定要掙回這面子。”柳正揚趴在地上,眼神如果能殺人,李源鳴肯定被殺了一次。
“你們倆宗弟子還再看熱鬧?還不扶他們回去擦藥酒,下次記得少用點力,用力過猛,可能不是躺半個月的事情了。”
那些看熱鬧的武者,這才明日原來倆人打架跟這小子有關係,爲了五百或一千靈石,打得如此兇狠,讓人感到一陣害怕——瘋子!
李源鳴收起那袋子招呼酒樓上幾人,又逛起了隆西城。
身後傳一陣哎喲的聲音,讓五人笑得快背過氣了。
李源鳴在千細大陸還沒有真正欣賞過一城的風情,除了開始尋找爹孃之時,後面都在一片忙碌中度過,沒想過在異他鄉能看到如此風情,讓他不由得啞然一笑。
過一平凡人有平凡人的樂趣,但這一切與他真的沒有多大關係,刀尖上過日子的人,真的不知道那日就見不到明日太陽,況且自己也經歷過一次,那一幕歷歷在昨天。
五人也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大的隆西城和他鄉風情,跳着喊着,很開心很興奮,像是一羣長不大的孩子一般,引來路人一陣唏噓。
“你就是剛纔愚弄我正陽宗弟子的那小子?”突然面前站着一身穿灰色衣衫,修爲是明境一重的武者,二十三四歲,瞄着李源鳴道。
“三師兄,就是這小子耍弄張師兄,讓他們自相殘殺。”站在武者身後一正陽宗弟子氣憤的指着李源鳴道。
“你是?”李源鳴故意問道。
“我是他們三師兄樊正風,你這小子玄階七重有點本事呀,竟然讓他們倆個天階境九重自相殘殺,道行不淺呀。”那樊正風笑道。
“樊師兄見笑了,他們只是火氣大了點,被我偶然點着了。”李源鳴打量着這位三師兄笑道。
“那你今日有什麼辦法讓我不揍你呢?你有什麼招數套路趕緊使出來,否則……”那樊正風揚起那手掌,一陣嘿嘿聲響起道。
“樊師兄,看你講的,我們幾個人武道修爲低微,那能敢跟師兄過招,那不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嗎?”李源鳴上前拍着樊正風笑道。
“別嘻皮笑臉的,師弟們被你戲而了,肯定不能這樣算數,給你一刻鐘時間,想不出辦法,那我只能揍你像他們那模樣。”樊正風沒有半副開玩笑樣,雙眼死死盯着李源鳴道。
“樊師兄,既然這樣講,那我們非要動手了?但是動手前你敢不敢把修爲降到和我一樣,這樣被你揍了,我也願意心甘。”李源鳴正色道。
“你小子不會又想耍弄我?”樊正風提高警惕道。
“看看我這玄階七重,如假包換,你敢不敢?要不然你就是以大欺小,我死也不服。”李源鳴一副你不降修爲境界,不和你玩。
“那爲了防止你耍詐,我把修爲自封到天階境一重,這樣公平一點。”那樊正風很大氣,也不想以大欺小,隨即手掌拍了拍幾處大穴道。
“好的,多謝樊師兄以禮待我,今日就是死在師兄手裡也佩服。”李源鳴一臉佩服之色露於面,抱拳表示感謝道。
“廢話少講,看招。”
那樊正風揮手朝李源鳴抓來,暗道:“這小子,再妖孽戰力不會超過天階境五重,而自己現在戰力那可是天階六重。”
李源鳴也揮掌朝樊正風那抓拍去,掌爪相碰,李源鳴退後三步,踉蹌了一下,似是有些站不穩之樣。
倆人交戰又引來一大羣人觀戰。
正好有幾個武者看見是李源鳴這小子,剛纔在那邊叫得特別歡快的,怎麼和另一個正陽宗弟子打起來了?
反正不用花錢看熱鬧,又吆喝起來了。
“樊師兄,好力量。”
李源鳴道,揮掌又朝着樊正風疾速擊來,那掌勁確實像玄階勁武者所擁有的勁道,如假包換。
“這臭小子,是玄階七重呀,但爲什麼能接我那一爪,只退三步呢?”
樊正風見這小子拍來的掌勁有些驚訝,用滿天階境一重力道,全力揮掌迎,想一掌將這小子擊飛,然後再狠狠扇他幾巴掌作爲懲罰。
李源鳴見到這傢伙掌風確實不能硬抗,否則就是露陷了,於是移步險險的閃身躲過後,嘴裡‘哎喲’一聲撲扶在地上。
樊正風見狀暗喜,瞬移過來,伸手準備抓住李源鳴,再給一掌拍他重傷……
周圍的人一陣譁然,這小子剛纔叫得那麼歡,沒想到真正打起來,卻是如此膿包一個。
大家一陣嘲笑聲接踵而來,自不量力,卻喜歡做大頭鬼。
李源鳴見樊正見疾速過來時,他下前撐的身軀,那揚起的後腳無意掛了一下樊正風下巴,自己又踉蹌的前衝了幾步才停止腳步。
那樊正風卻慘了,被那下巴被鞋底力道猛力磕上,自然力往上猛頂上牙牀,頓時腦袋猛的往後揚,上下牙齒來個猛烈的親密接觸,震得兩牙牀要震散。
樊正風往後退了幾步,伸手一摸嘴,鮮血直流,腦袋一陣轟鳴,這小子是不是又在戲耍自己?但又不像,他確實是站立不穩造成……
李源鳴站穩身軀後,轉身看着樊正風驚訝道:“樊師兄,不要緊吧?我差點被你那掌送去見閻王了。”
“你這小子……”那樊正風本來還在猜疑是不是這小子在搞鬼,現在又被這小子那假意的關心,確定這小子沒有安好心。
吐出一口鮮血後,又揮掌攻上李源鳴,此時此刻不再小視這傢伙了,這小子七成在戲弄自己。
李源鳴也不敢大意,跌跌撞撞的連續躲過樊正風的攻擊,又趁機伸手伸腳要點利息,不是勾倒他,就是手不小心扇到樊正風的臉頰。
衆看熱鬧者,暗道:“看似勝者,卻似輸者。”
那撲通聲,啪啪掌聲,卻來自樊正風,而那被招招震得撲地,手忙腳亂的人,卻毛事沒有。
“這小子不安好心呀。”一個看出明堂的武者道。
“對呀,看似吃虧,其實賺大發。”其他人附合道。
……
滿嘴血跡的樊正風聽到議論聲,正加確定這小子在扮豬吃老虎,拔出刀朝李源鳴砍來。
“樊師兄,動動拳腳就好了,何必動刀子,人家講刀子無眼,傷了自己不好呀。”李源鳴滿場飛身躲避勸解道。
“你大爺的,竟然戲耍我。”樊正風破口大罵道,揮舞着刀芒朝着李源鳴劈來,不把這小子砍死不罷休。
“唉,氣大傷身,弄不好還要傷其性命,多不值得。”躲閃中的李源鳴還時不時調侃着樊正風道。
經過不斷追逐中,李源鳴把那樊正風給甩掉,然後回到客棧,剛來隆西城,儘量別惹出什麼禍端,況且身邊還帶着五個傢伙。
那五個傢伙比他早一步回到客棧,正笑嘻嘻的望着這小子道:“你呀,比任何人都壞,讓人被乖乖伸着腦袋讓你敲,我們怎麼遇不到。”
“好好歇息吧,給你們遇到也不會搞,那樊師兄的戒指裡還是有些好東西哦。”李源鳴打開樊正風的戒指,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