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鳴出了山脈,經打聽來到附近的一座城鎮,見到這裡的人都忙忙碌碌的做事,雖然這裡地處偏僻,但還算井然有序,過着舒適的田園生活。
李天鳴來到城鎮上,看到一門上方掛着大大‘食店’牌匾,進出人很多,暗道:人越多的地方知道我爹孃的人可能性就越大。
於是邁步跨入食店,剛找了個空桌坐下,就聽到有人問道:“小兄弟,本店有:醬牛肉、醬豬肉、白斬雞、燒雞燒鵝,您看需要吃點什麼?”擡手提壺幫天鳴倒一杯清茶。
“給我一盤醬牛肉,一盤燒雞。”
說完,看看了隔壁桌是三個中年男人,轉身向他們走去。
“大叔,您認識黃震山和李傳鴻嗎?”
那中年大叔,聞聲看看了李天鳴,道:不認識。轉頭又和其他二箇中年男人說着話。
李天鳴不信邪,又朝着另外二位中年人走去。
“大叔,您認識黃震山,李傳鴻嗎?”
“不認識。”
“不認識”
連續問了好幾桌,都回答一致‘不認識’,讓李源鳴有點頭大。
轉身回到自己的桌上,見食店主把醬牛肉,燒雞端到桌子上,還呈上一碗米飯,道:請慢用。
李源鳴夾了塊醬牛肉放進嘴裡一嚼,就想吐出來,這醬牛肉的味道太差了,與那汪前輩做的一比相差實在太大了,就吐出來了。
“入鄉隨俗,你以爲個個能像天風老頭那樣,有專業做飯給他吃呀。你就拉倒吧,沒有天風老頭罩着你,你吃得比這還差。”
小火扇了扇雙翅,用非常鄙視的口氣傳音道。
“小子,你起點太高了,沒有嘗試到別人的苦,沒體會到別人的艱難,如果你繼續高高在上,那你以後生存都成問題。”
“就算你找到你親生爹孃,如果你爹孃過得比這還差,修爲境界比你還低甚至無修爲,那你是不是不認他們做你的爹孃了?”
小火連續幾次傳音對李源鳴道。
李源鳴感到非常慚愧,傳音道:“對不起,我沒有想到這世間還有這樣難吃的東西。你教訓得對,我是太過於清高了,沒有體會到這世間的困苦。”
“你不用和本凰道歉,重要是你的心態沒有擺正,你沒有徹底的認識自己,修武修身修心,你而最欠缺的心境。”
“所以我勸你先適應這世間常態,再去尋找你的爹孃,否則你和他們沒有話題可聊,更沒有親情可言。”
“小火,你說得非常正確,我要適應要改變,使自己心境成熟與穩重。”
傳音完後,李源鳴喝了口清茶,強行把茶嚥了進去,再把味道不好的醬牛肉和燒雞一點不剩的食光。
對着店主道:“多少錢。”
“小兄弟,一共是一兩五分錢。”
李源鳴拿出一塊下品靈石,遞給店主。
店主像看傻子樣看着天鳴,道:小老弟,你給我一小塊石頭做什麼?”
李源鳴不解道:“不是在結帳嗎?這是給你的食錢。”
“我要的是金子或者銀兩,不是這破石頭。”店主臉色有些難看起來,語氣非常的不和善的道,說完拿着金子或銀兩在天鳴面前比劃起來。
“哦,店主,不好意思,我不知道用這樣的可以結帳。我以爲用靈石也可以結帳。”
“店主,我沒有金子或銀兩,我只有這靈石,怎麼辦?”
頓時,食店內的食客都圍了過來,像看傻子樣看着李源鳴,“這小子想吃白食呀,拿着一小塊石頭來結帳。”
“這誰家的小孩,大人也不知道管管,幸好在這裡,如果在別的地方吃白食後還拿着石頭結帳,那是要被店家打死的。”
“算了算了,今天算我倒黴,碰到你這白食客。”店主無奈的道。
“非常抱歉,這樣剛纔我吃了你做和肉,我再賠你肉就是。”李源鳴非常抱歉的對着店主道,然後神識一動,從戒指裡拿出一大塊妖獸肉遞給店主。
店主一愣,這小子突然手裡冒出一大肉,而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精質的肉。
“好了,好了,這算原諒你了。下次不管在那裡食飯前要準備好金子或銀兩。要不然會被打的。”
說完接過妖獸肉,往廚房走去,這店主賺大了,如果他知道這妖獸肉是好貨的話,絕對不會輕易讓天鳴走,肯定會跟天鳴購買更多的妖獸肉。後話:有個食客說隨便吃點什麼,店主就讓廚房把那妖獸肉做了給食客嚐嚐,沒有想到這食客吃了讚不絕口,還向店主道:我以後來你就做這道菜給我,其它的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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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源鳴撓了撓頭,暗道,去那裡能弄到這金子或銀兩呢?
周圍食客見到事情已經解決,都回到各自的桌前,還不忘告誡道:“小子,以後出來食飯要記得帶帶好銀兩,下次可沒這麼好運了。”
“下次一定記得,一定記得,不好意思打擾各位食飯了。”李源鳴向着大家抱拳歉意道。
接道,走出食店,向小火傳音道:“小火你知道金子和銀兩嗎?”
“本凰沒有用過金子和銀兩,不過本凰見過,比你強點。”小火哈哈大笑道,“好像我見過靈石比金子和銀子更實用呀,爲什麼在這裡銀兩和金子更受歡迎,又都不認識靈石。”
“現在有點頭大呀,食飯都要銀兩,不像我們在山脈中時,烤肉吃就過了。”
一人一凰像二隻小白樣,不懂這人世間的變化,不懂這世人的追求,爲什麼要以金子銀兩爲先。而他們從來沒有考慮到這金子銀兩的問題,只考慮修煉之事,這金銀和他們無關呀,他們一臉無辜的樣子游蕩在街頭。
“要不我們找人問問如何才能賺到金子和銀兩?”李源鳴突然道。
“好,好像這也不關我的事情,本凰只要有妖獸丹食就行。”
李源鳴一聽這小火話,馬上黑線掛滿臉,暗道:“你不愁吃,那我也不能吃妖獸丹和喝西北風呀。”
其實這二隻小白不知道靈石的價值,一塊下品靈石可以換一萬兩金子或十萬銀兩。這地方沒有人認識靈石也不知道靈石的價值,否則排隊找他們購買靈,靈石那是天階境界的修士夢寐以求的好東西,對提升修爲來說絕對硬貨。
李源鳴朝着一門樓上掛着“當鋪”字樣的店走去。
剛到店鋪裡,前面空當當的,一高臺上圍着一圈柵欄,裡面一胖老頭見他後道:“年輕人,有什麼可以幫你的?”
“老人家,地方可以有金子和銀子?”
“年輕人,你問對人了,我這裡就有金子和銀子。”
“那怎麼可以得到這金子和銀子?”
“年輕人,這個簡單呀,你沒有貴重東西拿給我看看?”
李源鳴一聽這話,“貴重東西,我除了這把劍和靈石,沒有什麼貴重東西了。”
隨即把這劍拿出來,遞給這胖老頭。
老頭拿着劍,左看右看,左掂量右敲敲,片刻後,道:“年輕人,這把劍可以當十兩銀子。”
“老人家,十兩銀子能買到什麼東西?”
“十兩銀子能食十餐普通飯菜,十兩銀子能買三套衣裳……”
李源鳴心想,義父給我的這把劍,只能食十餐飯,太不值錢了吧?不行,我不能把義父給我劍拿去換食飯,那樣的話真的是給他老人家丟臉了。
“老人家把劍給我,不當了。”李源鳴伸手向胖老頭道。
胖老頭不情願的把劍還給李源鳴,本來他見這年輕人不懂世事,有點傻傻的樣子,還想用十兩銀子把這劍弄來,轉手最低賣萬兩金子。
李源鳴出了當鋪,問了問路人,這城鎮那裡人最多?路人看了看他,道:“你過了片林子,往前行走三十里地,那裡就是城鎮中心。”
他剛出當鋪後不久,那胖老頭招呼一夥計,你去跟着那個傻子,我去稟告二爺……
李源鳴慢慢攸攸的行走着,“金子這麼難賺?一柄劍才值十餐飯,我該如何去掙這金子和銀兩?這樣下去遲早會餓死的。”
當他穿過林子進入深處時,忽然從林子跳出幾個蒙面的漢子,一下把他圍個水泄不通。
“打劫,把你最值錢的東西拿出來。”爲首的漢子大喝道。
“我沒有值錢的東西,我食飯都問題,那有值錢的東西。”李源鳴苦着一張臉,自己連食飯都沒有辦法結帳了,竟然還有人要打劫我。
“把你那把寶劍趕緊拿出來,否則馬上送你下去見閻王。”
李源鳴也不是真的傻子,一聽到爲首的大漢說讓他拿寶劍出來就明白了,我身上空空如也,就一身衫,那有寶劍顯露在外……哦,只有剛纔那個胖老頭見過我的劍,肯定是他告訴別人的,要不然這人怎麼知道我有劍在身?
既然他們要搶劫,那他們不義別怪我無情。
這幾個大漢的修爲只有玄階二重,爲首的玄階五重,還有二個黃階九重的在邊上吶喊助威。
“拿出你們身上的金子和銀兩,饒你們不死。”李源鳴反而朝着他們喊道。
“這小子是不是傻到家了,我們是搶劫他,現在他反而要劫我們的金子和銀兩。這還有天理?”
大家鬨堂大笑起來,隨即操刀朝着李源鳴頭劈了過來,只見人影一閃一個連環踢,把他們全踢翻飛出去。
“我再說一次,把金子和銀兩全部拿出來,否則死。”
爲首的大漢被踢飛在地,腦袋還有點蒙,怎麼回事?我一個玄階五重的還被一個玄階三重的小毛孩踢飛了。
隨即爬起來,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大喊道:“兄弟們上,劫了寶劍,完事後帶你們去醉香樓玩樂去。”
一聽說上青樓逛窯子,頓時,一羣大漢忘了疼痛,忘了恐懼,一股腦的往前衝,真是那什麼上腦忘記自己爹孃姓啥名誰了。
李源鳴一看,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真的以爲自己是病貓。隨即身影一閃過,所有拿刀的手腕骨都被踢裂,大刀滿天飛。
瞬間只聽見一片唉喲聲接着一陣響遍整個林子,大漢們左手捂着右腕跪地呻吟。
李源鳴走過去,揭開所有面巾,發現沒有那胖老頭。
大喝道:“趕緊把金子和銀兩交出來。”
只見衆漢子,左手哆嗦的翻了翻口袋,把所有金子和銀兩放在地上,“小爺饒命呀,全是這朱琦叫我們來劫你的寶劍。”然後指着爲首大漢道。
“除了你,其他的滾,下次再讓我看見你們爲非作歹,決不輕饒。”
李源鳴一腳,把朱琦踩在地上說:“趕緊交代,是誰告訴你,我有寶劍的?”
朱琦本來手腕被踢斷了,這一踩把斷腕直忤到地上,痛得他滿頭大汗,連連求饒道:“小爺,是朱二爺要我們來搶你寶劍的,而告訴朱二爺你有寶劍的是胖頭陳,就是那個當鋪裡的胖老頭陳應森。”
李源鳴收起地上的銀兩,都是三瓜二棗,這麼多人才總共有二百多兩銀子。
“小子,你不是缺銀兩嗎?送錢上門的機會來了。”小火傳音道。
“我剛纔還冥思苦想怎麼賺金子和銀兩,真是上天非常眷顧我,口渴遞水到嘴邊,落雪送碳來。”
一腳把朱琦踢起來,道:“帶我去找那陳應森和朱二爺。”
朱琦痛得呲牙裂嘴,還不敢叫喚,忍着痛道:“小爺,這邊請。”
往回走約一刻鐘,又回到離原當鋪不遠的一幢大房裡了,距離老遠就聽到裡面吆喝聲,“這把絕對開大”“跟你買都輸死了”
李源鳴來到門腳飛起一腳把門踹飛,只見那扇珠紅大門往院裡直飛了幾十米,“砰”的一聲砸在地上。
原來還亂哄哄的場面頓時鴉雀無聲,隨即看見二個人走進大院,一個是捂着右腕的朱琦,一個身着青衫的滿臉帶着不悅神情的年輕人。
一個留着虯髯,滿臉通紅的粗狀大漢從另一屏風後走出,看到朱琦大吼道:“朱琦,你搞什麼鬼,帶人來拆家了?交代你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隨後有一胖老頭也跟着走出。
另一邊朱琦沒有回答這大漢的話,而是左手指着他對着李源鳴道:“小爺,這就是朱二爺朱道仁,後面那個就是當鋪胖老頭陳應森,他們就是指使者和告密者。”
“胖老頭,我們又見面了,驚喜吧?”李源鳴朝着陳應森道。
“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胖老頭陳應森問道。
“託你老的洪福,我沒有死就來這裡竄門來了,順便找你算算點舊帳。”
“小子,不管你和陳老頭有什麼恩怨,你今天把我的大門給踢飛了,你看該怎麼辦?”朱二爺朱道仁滿臉怒氣的責問道。
“看來你是揣着明白裝糊塗,那本少爺要和你算算了。”
朱道仁和陳應森,對視一下,暗道:“看來事情敗露了,但是這小子玄階三重,我玄階七重,還有這麼多人,難道還怕他不成?”
“衆兄弟,大家上去劈了這小子,敢上我朱二爺家搗亂的人從來沒有過。不給點顏色給他看看,以後誰都可以來這撒野!”
頓時,這些跟着朱道仁混的同類狐朋狗友,操起刀槍,凶神惡煞的一涌而上,要把天鳴亂刀砍死才能消除心裡之恨。
李源鳴這下可不留手,人影掠過衆人面前,只見人仰馬翻,落地者非傷即殘,一片唉嚎聲響起,像一首悲傷的樂曲慢慢的奏響。
朱道仁還不明白這些兄弟是如何飛出去的,就見一丈處站着那青衣小子,笑嘻嘻看着他。
“你想幹什麼?”朱道仁不由得膽怯道。
“我不想幹什麼,想和你借點銀兩花花,你看如何?”
“我很窮的,那有銀兩借給你。”朱道奇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
“那就是說我們沒得商量了?”話未說完,天鳴一個瞬移,右掌和朱道仁左右臉龐來個親密接觸,“啪啪”兩聲,只見二道專有印記活生生印在那張臉上。
“我覺得我們之間可以再商量下,你看如何?”李源鳴又滿臉笑嘻嘻朝着朱道仁挪揶道,好像剛纔那兩巴掌與他沒有關係一樣。
朱道仁滿眼冒金星,還在暈昏之中,聽到這句話,立即火冒三丈,“小子,我操你老孃的,竟然敢打我?”朝着李源鳴撲了過來。
“唉,給你商量機會你不珍惜,那可別怪我了。”話音未落,只見朱道仁雙膝蓋被齊齊踢破,隨即聽見“啪”的一聲,朱道仁跪在李源鳴面前一丈遠,雙手還揮舞着拳頭成砸人狀,非常滑稽。
“現在不是商量了,你今天不拿出一萬兩金子來,否則你的性命就沒得商量了。”
李源鳴轉身笑嘻嘻的看着胖老頭陳應森道:“胖老頭,我們可以商量做點事情,你看如何?”
胖老頭,嚇得雙腿直打哆嗦,暗道,“這朱道仁那可是玄階七重,在這周圍來說,可是響噹噹的人物,在這少年面前竟然走不出一招,就被打跪在地上,這是何等的妖孽和可怕。”
“少……少……俠……我能……爲……你……做點什麼?”嘴脣打着哆嗦,舌頭僵硬,聲音如同蚊子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