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擡頭瞧了一眼,呲之以鼻的說道:“一羣陽真寶寶!不堪一擊之輩。”
王崇雖然纔是金丹,但尋常陽真,也真不給他放在眼裡。比如李長老這種,渡過了陽真六難之五的大真人,他都敢鬥一鬥。
諸如黑風雙煞之流,那就是小畜。
來犯靈池派凌雲洞的比李長老還不如,就是人數多謝些,小賊魔當然不放在眼裡。
熊晶晶剛聽得王崇吹牛牛皮,就聽得樑漱玉撲哧一笑,說道:“倒也是!我們要不要給師門出力?殺一兩個真人?”
黑熊精少女,一跤跌坐地上,叫道:“那可是真人之輩,威能通天徹地……”
她下半句還未出口,王崇就打斷了,說道:“不過是一羣說殺就殺了之輩,真人也不是每一頭,都能在我們兩人面前耀武揚威。”
樑漱玉見熊晶晶一臉的震驚,好言安撫道:“師妹莫要怕!看我和你吐奶師兄,教你怎麼殺陽真。”
王崇罵道:“樑潑婦,你還能說幾句好話?老子如今才天罡,去不得,你先去罷。”
樑漱玉一抖素袖,說道:“你不去,我也沒心思去,反正老李足能應付。”
來圍攻靈池派,有七八位旁門中的真人帶領,還有十餘位金丹,有旁門也有妖怪,都是來搶靈池派的典籍。
也不知道誰人跟他們說,如今靈池派三位最厲害的長老都不在,是最好的機會。
李長老雖然一手靈圖經,也修煉到了雷部鬥仙圖,一個人足以匹敵數名陽真大敵,但奈何敵人一來太多,二來有個還借了一件剛好剋制靈圖經的法寶,把他給拖住了。
雙方鬥法不過數日,靈池派這邊就有些支持不住。
王崇也不理會外面的戰況,他這具冰螭化身,修煉過大妖重離子的易天髓和道玄篇,跟洗天經倒是有些路數相近。
只是他這是從頭修行,就算功力可以轉換,也沒得輕鬆容易。
這一日,他剛剛把三十六道罡脈煉開,心頭一動,正要突破大衍,就聽得外面有個同門哭叫道:“不要殺我。”
此時靈池派的大多數門人弟子都出去迎敵了,留下來都是功力低微之輩,又或者新收的門人。
王崇心頭一動,也不管樑漱玉,只對熊晶晶喝了一聲,不要出去,乖乖的看家,就自己走了出去。
一個駕馭了三枚烈焰飛環的大漢,正在追殺一個新入門的靈池弟子。
這位靈池弟子出身旁門,本來功力就尋常,也還沒得傳授,就連業師都沒定下是哪位。
饒是追殺這人,道法也不甚高明,卻足以把他追殺的狼狽不堪。
駕馭三枚飛環的大漢,一臉囂張的喝道:“交出靈池派道法,跪下叫爺爺,饒你不死。”
王崇忍不住罵道:“一個大衍之輩,也敢來靈池派叫囂?且來受死。”
這個大漢伸手一指,就一枚烈焰飛環向王崇落下。
王崇催動了洗天經,伸手一招,那枚烈焰飛環頓時就是去了驅使的法力,飄飄落入他的袖中。
小賊魔從袖中摸出來這枚飛環,呸了一聲,說道:“這般垃圾的法寶!”
他瞧了一眼,被追殺的快哭的同門,比劃了一下,一轉手就扔入了草堂裡,喝道:“晶晶,這個破爛送你玩了。”
把個那位滿懷期待的靈池派弟子,弄的滿腔的失落。
大漢見王崇隨手收了他的法寶,驚道:“這是甚道法?”
王崇也懶得答他,叫道:“且下來受死!”
大漢不敢在驅使烈焰飛環,把這件法寶召回身邊,擡手就打出了一道法術,此術名爲千斤墜。
敵人中了之後,就如被千斤巨巖壓身,立刻就要動轉不得。
王崇身子一晃,洗天經的法力,就把這道法術的威力化於無形,絲毫也不受影響,罵道:“米粒之珠,放甚光華!”
他若非是天罡境,法力實在飛出不了多遠,早就出手擒下對手了。
大漢正首鼠兩端,進退維谷,一個貌似風騷的綠衣女子,駕馭一張粉色的席子飛了過來,叫道:“鹿山君!怎麼不出手了?”
大漢心懷鬼胎,叫道:“正逼問他們兩個。”
綠衣女子笑嘻嘻的叫道:“何須逼問!且看我的萬花瘴氣!”
這女子一揚手,就是一道五光十色的光氣落下。
旁邊的靈池派弟子,被光氣一罩,就開始胡說八道,從自己小時候慣愛往茅坑裡砸石頭,到今天拜師,見了幾個師姐妹貌美,已經存了勾搭之心,剛纔有心投降,只恨不知道靈池派典籍……
種種事情都說了出來。
王崇也是吃驚,叫道:“這位師兄!你看起來人魔狗樣,怎能如此內心不堪?”
王崇一臉的吃驚,綠衣女子是從內到外的震撼,她的萬花瘴氣妙用無窮,大衍境幾乎沒有對手,那個靈池派弟子中了,立刻就昏頭漲腦,口吐真言。
但是小賊魔卻無動於衷,就好像這玩意,不過一陣清風明月。
大漢有心看綠衣女子出糗,也沒提醒,王崇能收法寶,綠衣女子從衣袖中取出一物,迎空拋去,在半空就化爲小山般大小,卻是一口銅缸!
王崇伸手一指,這口銅缸就飄飄落下,在他掌心把玩了一會兒,又復丟入了草堂,叫道:“晶晶,這東西也送你了。”
綠衣女子大驚失色,叫道:“你快把我寶貝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