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天珠猛然一躍,跳出虛空,直接就尋上了玄機和王崇來過的魔城。
它可沒有偷偷摸摸的意思,輕輕一轉,無數魔物就被一股力量粉碎,化爲沖霄魔氣,被這枚小小的珠子徹底吞吸。
只是頃刻功夫,這座天外魔城就崩塌了一角,不知道多少魔物都化爲了演天珠的資糧。
一隻墨色巨眼,猛然浮現,輕輕轉動,就盯住了演天珠,一股滔天魔意撲涌下來。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看什麼看?再看弄死你。
它往上一撞,生生撞碎了這隻墨色魔眼,還把對方吞吸了一個涓滴不剩。
這座魔城的意識,似乎也被演天珠的囂張給激怒,一道魔意激盪,喝道:“何方……找死!”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天墟大魔君!我弄死你還差不多,只是現在沒得功夫,老子推演道法,消耗太多,借你補一補,回頭再來尋你麻煩。
這破珠子丟溜溜一轉,就消失不見。
天墟大魔君剛剛凝聚出一顆,億萬魔物組成的頭顱,就再也感應不到演天珠的下落了。
這頭大魔君沉默了片刻,魔識漸漸退去,重新沉入了這座萬里魔城。但就在此時,演天珠重又出現,狠狠的撞入了天墟大魔君凝聚出來的那顆如山嶽一般的頭顱上。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送上門來的美食……呸,糙食!不吃白不吃。也就是老子消耗太甚,不然誰耐煩吸收你這點粗淺魔氣?
天墟大魔君魔識好容易沉入魔城,又被激怒,只是他魔識覺醒稍遲,無數魔物凝聚的巨大頭顱,早就都被演天珠吞吸了一小半,變成了半個巨大的腦袋。
這一次,演天珠一轉就走,再也沒有絲毫遲疑。
天墟大魔君重新修補了頭顱,再也安耐不住,催動萬里魔城,撞向了閻魔天。
閻魔天一尊道君,感應到了天墟大魔君的瘋狂魔意,也不知道這頭魔君爲何就發瘋,但卻不能容這頭魔君肆意,急忙縱起雲光,衝出了閻魔天,跟這頭大魔君惡鬥起來。
演天珠也不管自己招惹了什麼事兒,又復悄悄落回了小賊魔的識海,就當做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
王崇還在琢磨,新得的兩篇法訣,他如今見識也算不凡了,加之兩篇法訣的痕跡實在太重。
一篇就是從毒龍寺,鐵犁上人獨門秘傳的大須彌尊勝佛王經推演出來,只是更爲高明,一篇十成九九是龍象經推演,此乃西方秘法,只是冠以了無上龍象之名,也不知跟原來的經文比,有什麼不同。
“演天珠怎麼才一會兒的功夫,就弄出來兩篇全新的功法?這破珠子通曉各派功法,倒是不奇怪,只是……爲何剛纔不給我?”
王崇也不知道,演天珠這是藉助了七眼菩提,消耗了海量魔氣,這才推演出來,還以爲演天珠本來就知道,畢竟演天珠來歷神秘,似乎無所不知,儘管時常劈叉,但所學源深,卻是王崇深知。
“管他如何,且先記下!”
“以後要冒充和尚,便可用這兩門功法了。”
王崇剛剛琢磨了一會兒,就感應到了整個天宇,猛然震盪,他也是陽真境大修,天魔五識又慣善感應,急忙催動法力,往天上一看。
只見得無窮魔氣滾滾不竭!
雖然有一道清光縱橫,抵擋住了無邊魔氣,但始終都有些讓人心悸。
王崇問道:“這是發生了什麼?”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不曉得!
王崇也沒想到,這是演天珠招惹出來的麻煩,心頭正暗忖要不要也出去看個熱鬧。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不要出去。
王崇詫異,反問道:“怕什麼?有道君抵擋,我又不接近。”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他見得你,怕是就癲狂了。
王崇還以爲,是自家的仇人,想起來那隻參天巨手,還有萬里魔城,就消了出去看熱鬧的念頭。
陸乾坤此時,已經想好了,選定了大須彌尊勝佛王經,他隱隱感覺,無上龍象經還是有些龍象經底子,覺得這篇發覺,距離“道極宗”的法門更近。
其實大須彌尊勝佛王經距離道家法門更近,倒是確真,只是跟毒龍寺一脈更近,卻不是跟道極宗更近。
其實最後三條大道理,衝入道君之境,崩潰的那一條纔是道極宗的路數,只是演天珠根本不熟悉道極宗的法門,他只熟悉大須彌尊勝佛王經和龍象經,故而才推演失敗。
陸乾坤若是選擇了那一條,說不定日後前途無量,但他選了這一條,卻再也不能算是道極宗的門人了,只能算是鐵犁老祖的遠房徒弟。
王崇消停了,沒有出去看熱鬧,但道行比他更高一層的玄機道人,卻早就感應到了變化,他也沒什麼顧忌,直接就遁出了閻魔天。
玄機道人看到萬里魔城和一道清光,惡鬥的翻天覆地,忽然心頭忖道:“且讓我再闖入魔城裡,多撿一些便宜。”
玄機道人是除了玄一之外,什麼東西都沒從天魔宗帶出來,僅有的一口五火七禽劍,也傳給了名義上是師侄兒,實際上是徒孫的齊冰雲。
如今這一口飛劍,也算是歸了小賊魔。
連齊冰雲都算了他的人了,一口飛劍自然也歸了王家。
玄機道人還真就除了自煉的青焰劍,再沒什麼法寶傍身。上一次他和王崇聯手,煉了大赤炎魔尊,以這位魔尊之軀爲靈材,煉了一件魔火金幢。
玄機道人當胸稽首,一派仙風道骨的問道:“有甚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