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迴歸

可惜,不管怎麼罵,這該要來的,還是回來,黎明前的一絲曙光,消失不見,換來的無窮無盡的黑暗。

李蘊的玄氣在不斷的增幅着,快的幾乎讓人眼花繚亂,幾乎要讓人窒息。

人的突破速度,已經達到了一種超越天道的層次,這不僅僅是超越,應該說是以幾何速度來翻倍。

九道雷劫,其實過去的很快,接連不斷,一個呼吸就是一道雷劫劈下,幾乎幾個眨眼的功夫,一切都煙消雲散,歸於平靜。

自己能渡過這天劫,除了僥倖還是僥倖,因爲就在最後三道雷劫面臨的時候,李蘊的玄氣突破到了第九層次,而最後一道雷劫劈下,李蘊的玄氣達到了第九層次的臨界點,距離第十層次一步之遙。

只不過李蘊沒時間大笑,緊接而來的,是心魔劫。

一般天劫之中的心魔劫,不算強,相比雷劫來說,心魔劫算不上強大。

其實說起來,也不是這麼算的,畢竟能渡過雷劫的,都是修真者的佼佼者,接下來的心魔劫,渡過的機率很大也屬於正常。

畢竟沒渡過雷劫,要不兵解成散仙,要不就是被劈的魂飛魄散了,根本就不可能接觸心魔劫。

李蘊的天劫乃是九九天劫,這雷劫不好過,心魔劫更是恐怕的駭人,李蘊就算渡過了雷劫,死在心魔劫的可能性上,還是佔了九成。

何爲心魔?何爲虛?何爲妄?

這虛晃,乃是心魔的本質,人生不可能看透,只能看的多與少罷了。即便是餘薇那種殺戮之道都有破綻,何況李蘊呢。

心魔,乃是一世,和你這一世息息相關,又並不相同。並不像是那煉心谷之中的無限輪迴,但是心魔的一世,卻比無限輪迴更加可怕。

它能讓你心甘情願的墮落,放棄自己的修行,他能讓你心甘情願的沉迷在自己的心魔世界之中,因爲那和真實的世界。沒有不同。

李蘊的心性修爲,還不足以看破這心魔劫,畢竟這不是普通的心魔劫,而是九九雷劫。

“我就知道,沒好事。”李蘊的心如明鏡,但還是看到了自己在羅雲村修煉的那一幕。時間彷如倒流。

準確來說,不是看,而是身臨其境,李蘊剛纔說話的聲音,就是正練劍的自己。

力量真是弱小,我去。

李蘊翻了個白眼,自己的修爲。完全跌落到了普通人的水準,勤練數年的基礎十三劍,自己還是這麼的弱小。

這一輩子只有一世纔對,不知道這一世究竟會怎麼度過?

李蘊顯得有些好奇,對於這心魔劫,他也是知道的頗多,就一世,只不過這一世不是由你自己完全操控,總之就像時空已經劃分好了宿命,等着你去經歷一般。它能遊歷你內心深處的苦海遊船,就似那七彩雲霞引起的水幕,將污垢不堪的心靈洗刷一空。

李蘊看着眼前女孩子歡喜跑過來的聲音,嘴中低聲呢喃着,好些年沒見沃晴了。好些年沒見居亮了,想起他們,真的有些懷念,只不過李蘊還明白,這裡是心魔世界,這都是假的,竟然自己無論視覺還是觸覺,都是真實無疑。

“李蘊,還在練劍呢?快去我家吃飯,我做了好吃的,你可要多吃一些。”沃晴興奮地抓着李蘊的手,滿臉歡喜地蹦蹦跳跳着,今天似乎是一個很好的日子。

“對了,沃晴,今天是幾月幾號。”李蘊笑着問道。

沃晴有些不解:”今天是7月6號啊,怎麼問這二個問題,李蘊你在時間上,肯定比我記得清楚吧。“

7月6號!

李蘊清楚的記得,那是自己離開這羅雲村的前一天,看起來命運又給了自己一個選擇,如果自己留在羅雲村之中,就不會碰見莫琳和餘薇。

這2個女孩子,纔是自己心魔劫最大的危難,如果不遇到她們的話?自己是否能輕易地渡過心魔劫?創出這一關呢?

“想什麼呢,李蘊,你可是和我說好了,要陪着我待在這裡一輩子的,等過一二年,我就當你的妻子好不好,一輩子永不分離哦。”沃晴笑着說道,同時伸出手潔白無瑕的玉手,小拇指略微勾了勾。

拉鉤鉤嗎?

李蘊蘊隨即露出苦笑,自己可是要離開羅雲村了,看起來這心魔世界,似乎和自己經歷過的世界,並不算完全相同,起碼在7月6號那一天,沃晴沒有拉着自己吃飯,沒有說要和自己以後在一起,結婚生子之類的。

“我......”李蘊皺了皺眉,他看向面前的小屋,這裡是沃晴的屋子,裡面的裝束都是一模一樣,和自己的記憶,完全沒有差別,沃晴的手掌中心處,有一顆小痣,面前伸出手的沃晴,也能看出手掌中心的小痣。

其實李蘊想着,如果自己不知道沃晴右手中心有一個印記,那麼在這心魔幻境之中,自己又能否出來這一切呢?

只不過隨即李蘊就搖頭,這雙方都不知道的事情,讓自己猜測,還不如去扔硬幣來賭輸贏呢。

“怎麼啦?難道你不準備和我結婚嗎?”沃晴小臉暗淡了一些:“不管了,王婆和李叔他們,可都是答應了我們的婚事,如果你不答應的話,我就跟你拼了,以後跟着你,死纏着你,你跑到東邊,我就跟着東邊,你回屋子吃飯,我就跟你吃一碗飯,不管怎麼樣,都不會離開你半步了。”

這時候,沃晴似乎倔強了起來,那倔強的小臉上顯露出的決意,讓李蘊心中駭然。

李蘊突然有些迷惑,以前的沃晴,的確喜歡自己,可是感情有這麼深嗎?

不知道的事情。就不去想了。

李蘊心中嘆了口氣,索性不去思索這些奇怪的事情,自己想要渡過心魔劫,必須走過這一步,如果原地迷茫。寸步不前的話,自己還用什麼去面對未來?自己又憑什麼回去混沌大世界,找莫琳和餘薇.......

“對不起,沃晴,我要離開村子,去那世界聯盟機構。”李蘊的神色也露出的決然之意。自己不可能不去見餘薇和莫琳,這是顯而易見的,不去,就是逃避,逃避,代表着失敗。

失敗。在這心魔試煉之中,代表死亡。

不想死,就要去和餘薇莫琳的人生產生交集,去破開這虛僞的一切.......

“爲......爲什麼?”沃晴愣在原地,淚珠在眼眶之中打轉,豆大的淚滴一滴滴落下,圓滾滾的。打溼了地面.......

“對不起......”李蘊搖搖頭:“爲了變強,我必須離開,我的實力太弱了,我不能就這樣待在村子之中。”

李蘊將自己想說的說出來,其實這是幻境,可是說那些,完全無意義,他只能按照人生的正常軌跡,再去走一步。

李蘊唯一要做的,就是在分歧點上選擇。錯了就是gameoVeR,對了就有可能突破心魔劫。

李蘊和居亮告別,和李叔辭別,離開羅雲村,踏入了巴羅城的路。遇到了曲露,吃下了五色靈果,事情和以前一模一樣,甚至連那幕曲露圍着自己喝肉湯的場景,也依然重現了。

只不過對於曲露,李蘊沒有男女方面的情感,最多也就是像妹妹一般,李蘊不可能因爲對方入魔,陷入死劫。

和曲露在一起,李蘊覺得,比和沃晴在一起輕鬆的多,自己對沃晴的感情,並不算淺,畢竟在一起修煉了這麼多年,少年時候的朦朧情感,有可能在沃晴身上綻放,或許只是自己沒有察覺罷了。

來到巴羅城,經過一番努力,李蘊進入了學院之中,也在這裡,第一次邂逅了莫琳。

莫琳和以前一樣,一模一樣,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副冷淡的表情,彷彿李蘊就如同一個螞蟻。

不過這時候的李蘊,真的是一個螞蟻,弱小的可憐。

李蘊經常思索着,沒有莫琳的幫助,自己或許就是因爲那幾個月的反差時間,變得平庸,變成一個傭兵一般的存在,沒有正在渡天劫的自己,沒有屬於機構排名成員的自己,也沒有背叛機構被通緝的自己,更是沒有和餘薇相遇的自己。

“那個,同學。”李蘊急忙跑過去,想和莫琳聊一聊。

只可惜,莫琳的配件突兀這麼一閃,就橫在了李蘊的脖子上。

所以這一次相遇,和之前並不一樣。

“你不怕嗎?”莫琳眨了眨眼睛,有些好奇。

人類是悲哀的,沒有人不會害怕未知的恐懼,劍橫在脖子上,沒有什麼時候知道被殺死,面前的這少年竟然不害怕。

若對方是一個武道修行極強的高手,莫琳不覺得例外,可對方的水準,不過是一個二班三班的普通實力罷了,這學院能勝過對方的,可謂是一大把,數不勝數。

這樣的傢伙,竟然不怕,神色都不變,在心性上,比自己還要厲害嗎?這讓莫琳吃驚了起來。

“當然不怕。”李蘊擺了擺手,一副不在乎的樣子:“我說莫琳同學,你至於拿着劍對着我嗎?我又不是那些好色之徒,再說你這名號,還有男生敢打你的注意嗎?”

“你?”莫琳冷哼一聲,一腳飛踢,將李蘊給踢飛開來,然後氣呼呼地轉身離去了。

不管怎麼樣,李蘊和莫琳的人生,又交織在了一起,兩人的關係逐漸變好,當然只是朋友之間的關係,莫琳這樣的女孩子,是不會短時間喜歡上別人的,就算是喜歡上了,也不會說出來,就算是說出來了,也不會在一起,就算是在一起了,也不會.......

“我說李蘊,趕緊跟我走。”莫琳拉着李蘊,叫擋在面前的2班嘍囉給踢飛,不過白竹藍還是一臉生氣地看着兩人。

對於白竹藍這個女孩子,兩人的交擊倒是淡了許多,李蘊這時候想着。在混沌大世界的白竹藍,會不會是一副三四十歲的模樣了,那說起來還真是讓人傷感呢。

時間流逝,李蘊餘薇白竹藍三人,加入了那位大小姐的隊伍。進入了這巴羅城最危險的地域之中,經歷冒險,李蘊也不斷提升着實力,實力變化極快。

就在這時候,李蘊嘗試了一下修煉修真功法,不過很可惜。無法修煉。

接下來,和餘薇相識,然後學院考覈賽,隨後八城精英賽,自己和莫琳餘薇經歷生死磨難,彼此的情感更加牢固。同伴之間的羈絆,也越來越深厚。

餘薇笑着告訴自己,不要死了,在世界的最高點若是看不到自己,她會寂寞,這樣的話,雖然當時自己覺得很可笑。但同樣的,也是一輩子無法忘卻的回憶。

雖然小事件不太一樣,大事情卻是一模一樣的,李蘊覺得這樣很怪,這人生難道會和自己的未來重疊嗎?這樣的未來,到底是什麼樣子呢?他既感覺到害怕,又感覺到期待。

如果這樣的話,按照事情經歷,我會逐漸離開機構,來到天淵王朝。經歷一番事情,獲得修真天賦,離開混沌大世界,前往北極大世界,最終遇到師父。來到仙府之中,開始渡天劫......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我是否能在幻境之中,渡過自己的天劫呢?渡過天劫之後呢?那就不受我的記憶控制了吧。

李蘊決定了,不改變以前人生的任何軌跡,就這樣持續下去,離開莫琳,離開餘薇,和餘薇以後的見面,但卻再也沒見到莫琳。

自己的確有些遺憾,可自己更是明白,這裡是心魔劫,是假的,虛妄的。

其實李蘊的心志很堅定,有些修真者,或許碰到這些,就會逐漸迷失了,比如李蘊和莫琳成爲戀人,又或者餘薇,或者是之後的雨落,那樣的話,他會逐漸迷失的。

對心魔世界若有一絲的迷戀,那是死亡的開端。

開始,偶爾也面臨着絕對的結局。

雨落,也是假的,自己很明白。

李蘊和雨落邂逅,2人經歷了生死,最終成爲了愛人,李蘊在這一刻的心是真的,但是他明白這個雨落是假的。

虛僞虛僞,自己迷失的只不過是自己的心,而不是這個世界罷了。

雨落死後,李蘊待在桃源村1年,得到了一點點光系魔法天賦。

這光系治療術,在李蘊的初期之中,作用還是極大的。

不過對於現在的李蘊來說,光系治療術,已經毫無作用了。

事情接着過去,一切都如之前的一幕幕般,李蘊沒有絲毫改變這一切的意思,半點都沒有。

李蘊知道,自己如果想要改變,可以讓雨落不死,可以陪着雨落一起死,也可以和餘薇莫琳她們前往一個地方,自己的實力,總是比以前的自己要高,高上不少,雖然經歷的事情是差不多的。

只不過李蘊沒有這麼做。

在被仙府困住的屏障之中,李蘊和雪白在一起。

李蘊看着面前的一切。

師父也是一模一樣,性情特點,完全沒有變化,馬上就到了天劫了,一切都是如此的順利。

這讓李蘊覺得,這世界未免太過真實了一些,至今自己在心魔世界渡過的世間,已經差不多將近三十年了,自己從羅雲村出來,然後經歷天劫,也是差不多這個時間。

當然在這屏障之中,心魔世界和外界時間流速並不相同,但是總體來說,在外界的時間,和真實世界一樣,過去了將近三十年。

“突破了。”雪白抿嘴一笑,十分興趣,然後拍了拍李蘊的肩膀,湊過臉蛋來鼓勵了一下。

破開這壁罩,李蘊回到仙府,見到老黃,見到小靈,然後拿取了三件仙階法寶,開始渡天劫。

九九天劫,果然是一模一樣,不過我沒有去自己的精神世界,也沒有見到李凡,這天階似乎出奇意料的簡單,雖然是八十一道天階,可我沒有耗費多麼大的精力,就突破了。

李蘊一副有些不解的樣子,不過他還是搖頭,這裡可是心魔世界,一切皆有可能,遇到什麼古怪的事情,也不怎麼好奇。

起碼自己不可能在渡天劫的時候死掉了。

當然,自己更不可能去自殺,誰知道去自殺,自己會不會真的死了。

心魔劫,出乎李蘊的意料,竟然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自己就突破了,達到了天仙的境界。

僅僅是一剎那,絕對比眨眼還快上許多,心魔劫就消失了。

李蘊苦笑了幾聲,感覺到自己全身瘋狂滋長的法力,有些無語。

現在的一切,都是未知的了,自己想要渡過這恐怖的心魔劫,只能看這之後的了。

“主人......嗚嗚嗚嗚。”最先撲過來的,可謂是小靈,小靈乃是虛空穿梭舟,帶着小靈,可以穿越一切,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包括那混沌大世界,自己都可以進入了。

小靈哭的像淚人一樣,不過也是欣喜萬分,恨不得抱着李蘊猛親幾下,不過最終李蘊安慰了一番,又和老黃開始進行了繼承儀式,最後萬靈仙府化爲了一粒沙塵,進入了李蘊的眉心之中。

意念動,仙府出,同時李蘊可以在這仙府之中修煉,提升實力,老黃也會給李蘊最好的指導,同時萬靈仙府之中的資源,也是數不勝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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