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曉語猛地站起身來,伸手就抱住了秦睿星,“星星,怎麼了?誰要打你?”
話音剛落,莎莎一臉驚慌跑了進來。
韓煜非眉頭一皺,“出什麼事了?”
莎莎看一眼躲在秦曉語懷裡的秦睿星,期期艾艾道:“剛纔……剛纔星星和太太發生了一點小誤會,太太很生氣,就……就推了星星一把,星星沒站穩摔到了地上,起來就把手上的泥巴抹在太太身上,把太太的衣服弄髒了,太太惱了,說要教訓他。”
秦曉語心一驚,這太太八成是韓煜非的母親,纔來第一天,兒子就得罪了韓家主母,這下糟了!
心裡有些惱火,她把秦睿星推開,板起臉道:“星星,你怎麼可以這麼調皮?”
秦睿星撅起嘴,“媽媽,我沒有調皮,是那個老妖婆先罵我,還把我推在地上,我氣不過,才把她的衣服弄髒了。”
“星星,你怎麼可以罵人?”秦曉語簡直要瘋了,這熊孩子一口一個老妖婆,這不是在拉仇恨嗎?
要知道老妖婆可是韓煜非的母親,老夫人的兒媳,他這樣罵,在座的這兩位心裡會是什麼感覺?
韓煜非的臉色果然變得更加難看,正要開口問清楚,門外走進來一男一女。
男人年若四十多歲,跟韓煜非長得十分相像,一看就是父子倆。
女人身段豐滿,妝容精緻,雖然已經不年輕了,卻風韻猶存,一進門,就指着秦睿星叫到:“這是哪裡跑來的野孩子?怎麼這麼沒教養,罵人不說,還敢動手,瞧瞧我這件旗袍,都報廢了!”
秦曉語的臉刷地白了,並不是因爲這個女人身上那件真絲旗袍被秦睿星弄得又髒又皺,而是因爲那一句野孩子。
自從秦睿星問她什麼叫v“種之後,她就害怕聽到類似的字眼,更害怕有人在兒子面前提起。雖然兒子年紀還小,卻聰明伶俐,已經明白了這個詞語的含義。現在這個女人如此責罵秦睿星,她擔心他又會受傷害。
果然,秦睿星小小的臉一下子漲紅了,他怒視着那個女人,大聲說道:“我不是野孩子,我有爸爸!”
這話像一根針一樣刺進了秦曉語的心,她一把抱緊兒子,咬住嘴脣說不出話來。
那個女人又想說什麼,卻被她身邊的男人喝住了,“好了,素娥,你跟一個孩子較什麼勁啊?”
女人叫道:“我較什麼勁?他弄壞了我的旗袍難道我還不能說了?我……”
“都給我住嘴!”一直坐在太師椅上沒有出聲的韓老夫人突然開口了,原本含笑的慈祥面孔也變得嚴肅起來,她看向莎莎,沉聲說道:“莎莎,你帶孩子去洗一洗,再拿點好玩的好吃的哄哄他。”
莎莎應聲過來拉住秦睿星的手,柔聲道:“星星,你的手髒了,阿姨帶你去洗一洗。”
秦睿星扭了一下身子,“不要,我要跟媽媽在一起。”
秦曉語並不傻,知道韓老夫人是想把秦睿星支開,忙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星星乖,後面的院子更好玩,你先跟阿姨過去,媽媽跟老奶奶說兩句話就過去找你。”
“好,媽媽你快點來啊!”原本就對這宅子的一切都覺得稀奇,聽秦曉語這麼一說,秦睿星馬上就同意了,跟着莎莎走了進去。
韓老夫人深深地看了秦曉語一眼,轉頭問韓煜非,“說吧,這孩子是怎麼回事?”
秦曉語的心沉了下去,就知道不能把兒子帶來,這下完了,該怎麼解釋纔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