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審訊這件事就落在了影侍衛的身上。
顧雲歆也沒什麼興趣,索性就和祁良坐在旁邊靜靜的看着,而宮鈴幫着顧城洛去救治那快要餓死的年輕男人。
“我知道你怕不死,也問不出什麼。”影則看向陳虎面無表情的說道,“但是,我們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就看你有多少的毅力來堅持。”
“殺了我!”陳虎能說話後,整個人都變得無所畏懼起來,反正大不了就是一死,他也不怕。
“殺肯定要殺了你,但不是現在。”小蓮盯着他說道,“如果你願意交代一些事情,興許我們會讓你死的痛快。”
顧雲歆看的出來陳虎並不怕死,所以用死來威脅他根本是沒有什麼用的。
像這種人,就是要用影侍衛的法子,讓他生不如死,看這樣能堅持多久。
“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我一個字都不會說!”陳虎大聲叫道。
這話讓一旁幫忙的宮鈴聽了去,她起身朝陳虎走去,上下打量他一眼:“你這人聽倔啊,你確定不管我們用什麼方法你一個字都不會說?”
“確定!”陳虎非常之肯定的點頭。
宮鈴眯了眯眸子,從兜裡掏出了一個小瓷瓶遞給小蓮說道:“來,試試這個。”
“宮鈴姑娘,這是什麼?”小蓮接過不解的問道。
“這個嘛,癢癢粉而已,你試試看。”宮鈴勾起嘴角壞笑道。
小蓮皺了下眉頭,不太敢用,他們誰都知道宮鈴姑娘是個用毒高手,這瓶子裡裝的感覺不太像是癢癢粉那麼簡單的藥粉。
“哎喲放心啦,害不死人的,快試試!”這玩意兒可是她最新研究出來,沒有一絲的毒性,但是會讓人癢的快活,癢到想死。
小蓮看向小姐和公子,徵詢他們的意見。
見他們點頭同意,小蓮也放心的打開瓶塞,本以爲宮鈴姑娘這癢癢粉就是粉末一樣的東西,但是卻沒想到是黏糊糊的液體。
“倒一點進他的脖子就可以了。”宮鈴興奮的看着說道。
小蓮聽她的話,倒了一點進入。
陳虎是一臉驚恐的看着,說實在心裡肯定還是多少有點害怕。
不過他現在被祁良定住了,除了舌頭和嘴能動以外,其他的地方根本就動不了。
看着黏糊糊的液體滲進他的脖子下,然後在衣服間暈開,宮鈴仔細的盯着陳虎的表情觀察。
只見剛纔還一臉倔的陳虎臉色忽然變得痛苦起來,那表情像是在隱忍着什麼。
“宮鈴姑娘,這真的是癢癢粉嗎?”見陳虎這麼痛苦的神色,小蓮真怕還沒問出什麼來就被痛死了。
“放心啦,這東西讓他死不了,就是會像現在這樣……恩……痛苦吧。”她勾起嘴角說道,“來,看我的啊。”
說完,宮鈴伸出手在陳虎的印堂上點了一下,只見陳虎痛苦的神色漸漸褪去,剛纔的痛苦已經讓他的額頭上滲出了一層汗。
“現在舒服了吧?”宮鈴眯着眸看向他問道。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陳虎心裡絕望,要是剛纔再快一點,再快一點咬破毒藥,就不用像現在這樣在這受這折磨了!
但偏偏他就是晚了一步,所以現在只能在這裡任人折磨。
“你猜?”宮鈴壞笑了兩聲說道,“我勸你最好還是將自己知道的乖乖說出來,哪怕只是說出一點,也不會像剛纔那樣,是不是?”
陳虎輕哼一聲,還是一臉的倔強。
見此,宮鈴給小蓮使了個眼色,小蓮明白的又倒入了一點黏糊糊的液體在陳虎的脖子。
陳虎的臉色再次痛苦起來,但他始終咬牙隱忍。
這讓旁邊看了都疼,更別說他本人正在經歷。
顧雲歆默默的移開目光,有點不忍心看,但也明白如果不這樣做的話,他們就得不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陳虎就這樣咬牙疼了一會兒後,宮鈴又點了下他的印堂,那疼痛的感覺總算是慢慢消失了。
“你確定什麼都不說?”宮鈴挑眉問道,“我告訴你啊,剛纔只是將癢癢粉倒了一點點在你的脖子上,我想你感受到的痛苦大抵就是萬箭穿心可又死不了吧?如果將這癢癢粉從你的頭頂上澆下去,那可就不只是萬箭穿心的痛苦了,你要試試?”
“不管你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會說!”陳虎意志堅定的叫道。
“這麼倔啊。”宮鈴嘖嘖兩聲,想了想,又讓小蓮倒了一點在脖子那,他再次痛苦了起來。
這樣周而復始的下去他都不說,顧雲歆開口道:“宮鈴,我們要不要試試其他的辦法?”
宮鈴看了眼顧雲歆想了想說道:“行,那我們就從頭頂上澆下去試試。”
“……”她說的其他辦法可不是指的這個辦法。
宮鈴說完便從小蓮手中拿回那癢癢粉,對着陳虎下最後的通牒:“你真的確定什麼都不告訴我們嗎?反正你逃不過一死的,說與不說都沒什麼兩樣,頂多就是你現在說了,就可以痛快的死去,而不是這樣被我折磨,你好好想想?”
“殺了我……殺了我!”陳虎顯然是被那疼痛折磨的怕了,但是又打死都不想回答他們的問題。
宮鈴聳聳肩說道:“都說了幾次了,你不回答我們的問題我們是不會殺你的,只會讓你痛不欲生,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考慮,如果你的態度還是和現在一樣,那麼……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不用考慮!我是絕對不會說的!”
這人真的不是一般的倔,可是從另外一方面來看,這人其實很忠心,不管是受到了什麼樣的折磨就是不交代背後的人。
顧雲歆覺得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既然無法從身體上的折磨來獲得消息,那就只能試試攻破心理了。
想到這,她開口說道:“陳虎,你的腿是真的瘸了嗎?”
聽到顧雲歆說話,其他人都安靜下來看着她問話。
“是不是真的瘸了管你什麼事!”陳虎痛苦的衝着她叫道。
“是不管我的事情,我也就是好奇隨便問問。”顧雲歆朝他笑道,“既然無論如何你都不願意交代你背後的人,那麼……我們就將你放回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