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菲的神色有一抹慌張,眸光更是躲閃的看向別處,不過很快便鎮定自若。
“我身體不舒服,來這裡看看醫生。”
顧安晴冷冷的笑着,這笑容彷彿已經看穿一切般,“哦,原來是這樣,那我們一起回家吧。”
“好。”秦雨菲伸出手,打算挽着顧安晴的胳膊,卻被顧安晴給躲開了,秦雨菲臉上帶着尷尬。
“不好意思,我不習慣讓人接觸,走吧,再不回家,趕不上吃飯。”
兩人回到家中。
顧安嵐正坐在沙發上跟顧遠山討論着該如何拍攝莫氏的新產品代言,都說父女心靈相通,在這件事情上,他們有着一樣的見解。
“爸,這次是個機會,我們一定要好好的抓住了。”顧安嵐乖巧伶俐的說着。
秦雨菲一進門便看到這一幕,雙手緊握拳頭。
憑什麼!顧安嵐擁有的,她一樣也能擁有。
隨後,她深呼吸一口氣,換上拖鞋走進去,“爸,身體最重要,先別急着工作,趕緊吃飯。”
顧安嵐冷瞥着秦雨菲,纔回家就朝她發難。
“雨菲,飯菜都還沒有弄好,我們過去只聞見香味兒,卻不能動筷,這也太折磨人了吧,爸,還是談談合約轉移注意力。”
秦雨菲尷尬一笑。
“雨菲,你跟我過來一趟。”周琴淡淡的說着,朝二樓的書房走去,秦雨菲心底疑惑,跟在後面。
“阿姨,你叫我上來,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跟我單獨說?”秦雨菲親暱的挽着周琴的胳膊,甜美一笑。
周琴拿出胳膊,臉上沒有一絲笑容,冷冽的警告道,“雨菲,沒事別挑撥安嵐跟遠山的關係。”
這段時間她一直在觀察着秦雨菲,這孩子每次說話看似向着安嵐,實則是詆譭安嵐,這種事情,她必須及時制止扼殺在搖籃裡。
秦雨菲臉色慌張,她明明做的這麼隱蔽,可週琴是什麼時候發現的,眼眶中的淚水在不停的打着轉。
“阿姨,我錯了。”她態度誠懇的認錯,“上次姐姐的訂婚宴上,放了我跟魏勳哥哥的親密視頻,但我真的沒有做,可姐姐還是不相信我,我……”
周琴嘆了一口氣,她也找過工作人員,想拷貝一份視頻,可視頻已經不見了。
“雨菲,這件事,阿姨相信你,你就別怪安嵐了,走吧,下去吃飯。”
周琴走出書房,卻沒有見到秦雨菲那扭曲怨恨的眼神。
在這個家中,顧安嵐始終比她重要,不管周琴嘴上說着多愛她。
飯桌上,除了秦雨菲吃的食不知味,其餘四口人,都開心的吃飯。
晚飯過後,顧安晴來到顧安嵐的房間,坐在牀上。
“姐,你說的太對了。我假裝碰見秦雨菲,問她來醫院幹嘛,她不提去看了安柔,藉口身體不舒服,來醫院看病。”顧安晴吃驚的說道,“不過,姐,你怎麼知道秦雨菲不會承認?”
顧安嵐咬緊銀牙,把手裡的毛巾放回盆中。
秦雨菲當然不會承認,她去見安柔不過是爲利用安柔。
但安柔的病不能與人有過多的接觸,萬一把細菌帶去,會讓安柔的病情變嚴重。
“安晴,這段時間,一定要盯緊秦雨菲。”她囑咐着,得想個辦法讓媽去醫院守着安柔。
“姐,你儘管放心。”顧安晴保證完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顧安嵐躺在牀上,才閉上眼眸,就沉沉的睡着。
第二天一早,鬧鐘鈴聲響起,她起牀伸懶腰,滿眼的不願意早起,一臉沒睡醒的模樣。她特意紮了一個高馬尾,看上去精神點兒,坐車到顧氏傳媒。
一打開辦公室的門,顧安嵐便看到辦公桌前圍繞着一堆女人,個個身材火辣,光看背影便知道,這些女的長相都不錯。
“咳。”她特意清了清嗓子,全部人都轉過頭來,“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席暮是我的第一個藝人,以後沒事不準進來,全部出去。”
她嗓音中有濃濃的怒氣。
圍成一圈的女人一刻都不敢多待,逃一般的離開了辦公室。
“以後沒事兒別見那些女人,她們都不安好心。”
席暮點點頭,“嗯,知道了。我今早來早了些,打算鎖門,可你還沒來。”
這表情一眼看去,她就是有再大的火氣,也消失不見了。
“好了,我們先去拍攝照片。”
他們跟着攝影老師一起坐車到香山,這裡的空氣很清新,是個不錯的拍攝地點,爲了這次代言,安叔請了最好的攝影師過來拍攝。
只要莫氏的新產品賣的好,那顧氏傳媒則會在城裡徹底打響名氣。
席暮換着一套又一套風格迥異的衣服,可他如天生的衣架子般,能夠駕馭各種風格。
拍攝照片,幾乎是一次性過,預計四小時拍攝完成,只用了三小時就完全搞定。
顧安嵐欣慰一笑,額頭上已經有了星星點點的汗珠,這個天正午陽光當空照,還是有點熱。
席暮拿出紙巾仔細的擦拭着她額頭上的汗漬,眸子裡帶着溫柔。
“大小姐,下次可以去車裡看着。”席暮溫潤的嗓音開口道。
顧安嵐心底原本有些不好意思,但席暮一開口,她沒有把想說的話說出口,剛纔只不過是下屬給上司擦汗。
“顧安嵐,我們兩個的婚約還沒有取消,你小子給我讓開。”熟悉、令人噁心的男聲響起。
顧安嵐眸光流轉着恨意,轉過身一眼就瞧見身着賽車服的魏勳,在他身邊還有幾個好友,可這些人,她一個都不認識。
在魏勳身邊待了這麼多年,可她連魏勳會賽車都不知道。
呵,真諷刺!
“魏勳哥哥,我們之間有婚約嗎?什麼時候的事情,爸怎麼沒有跟我說,上次爲了來見你,爸關了我整整一週。”
想往她身上波髒水,也得看她願不願配合!
周圍響起竊竊私語。
“這兩家確實沒有訂婚,上次的訂婚宴都被辦砸了。”
“是啊,這勳少做出那種事,再怎麼熱情的心也涼透了。”
“嗯,何況剛剛席暮只不過是在給大小姐擦汗,也沒有做什麼出格的舉動。”
………
魏勳俊朗的臉龐黑如煤炭,儘管周圍的好友沒有多說什麼,可他隱隱能夠感受到來自朋友的嘲笑。
這死丫頭!
“安嵐,上次的事情是個誤會,你過來,我帶你去兜風。”魏勳笑得要多假有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