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吧……”孫興覺得她在火上澆油!
“你不懂,秦懿和林莯這種人,遇事喜歡往心裡憋,就像個貔貅,你順着摸一下,它會不停地往肚子裡吞下金銀珠寶,至死方休!你要狠狠地反拍一下,它才能把裡面的東西吐出來!”衛莉說得頭頭是道。
“老婆好樣的,繼續努力!”孫興他自認爲口才不錯,沒想到衛莉更狠!
秦懿臉色變了,有憤怒她的顛倒是非,有震驚於她的邏輯混亂,到最後竟然好笑於她奇特的比喻——她居然……把他比作貔貅,一隻沒有**門的貪吃怪物!
這麼不倫不類的比喻,他仔細想來,還有些熟悉的感覺。原來,林莯和衛莉廝混過,這還真不知道是誰影響了誰,有待進一步考究!
不過,有一點,衛莉說得精準,秦懿和林莯是同一種人:快樂會一起分享,痛苦會獨自承擔。
看似孫興和衛莉的悄悄話,似乎是說給彼此聽的,卻又是如此光明正大,在場的幾人分明聽得清楚。
“你的女人更能折騰!”秦懿嘆道,何嘗不明白他們的良苦用心。看來他終究是瞞不下去,不怪他的演技過於假劣,而是朋友心,真如金!
“沒有啦,莉莉對我很溫柔的!”孫興的語氣有些害羞,不知是裝的還是真的,但散播着一種幸福的訊息!
“我沒有怪你們,只是……”秦懿的語氣軟了下來,透着身心俱疲,“只是不想麻煩或是連累更多人,我還是事先聲明,這很可能是趟渾水,我和艾……林莯都不希望你們被攪和進來。”
三人點頭,但沒有絲毫的畏懼,而是欣喜秦懿敞開心扉的信任。
艾羽豎起大拇指,讚賞道:“衛哥果然威武!”
衛莉向她眨了一邊眼睛,漂亮的眼影一閃一閃的,彷彿欣然接受讚美,說着“那是!”
語言上的巨人,衛莉固然威武,但是,連秦懿和李乘風都覺得棘手的事情,有誰敢確定是否真的能幫上忙……
一連幾天過去,空中藏嬌閣十分安靜,門可羅雀。
這地方,也就是韋次金屋藏嬌的地點,堪稱佳麗三千的後宮,至少林莯這麼認爲的。來了幾天後,她不受待見,是被禁足於遺忘的後宮,無人問津。
林莯擅長自我安慰,就當做換一個地方住一陣子咯!事實上,說得好聽是閒雲野鶴,四海爲家,但她這朵林莯隨風飄蕩,本質上卻不外乎是軟禁。
“空中藏嬌閣?果然是大導演,應該是韋才子自己取得樓名吧?”
“金屋藏嬌,肯定是用來包養無數女人,韋巨鱷有錢就是任性啊!”
“這麼高的樓閣,這麼多層樓,每層那麼多房間,韋帝王豔福不淺吶!”
“前有星辰樓宇,後有藏嬌樓閣,念天地之悠悠……韋霸氣真是……”
“臉?顛倒衆生;人?一種邪氣從東方飄來,韋邪氣……”
林莯站在窗邊,高聳的樓宇,天邊雲捲雲舒,她從晨露朝霞看到夕陽晚霞,心裡回想這個男人,有驚歎,也有憤懣,各種綽號居然如雨後春筍,鑽出地面後,瘋長!
無聊之時,林莯便擺弄手術刀,技藝越發爐火純青。收縮,伸長,秒藏,速取等四種主要技能,她收放自如,畢竟凡事練多了,熟能生巧。
心裡的話語,沒有旁人在場,林莯慢慢說出了口,話慢慢變多了。究其原因,無非就是聽聽人聲解解悶,她每天面對基本只有機器人的生活,而且,還是動不動就自動格式化的傲嬌型小機器人。
時勢造英雄不假,她無意之中,話嘮的”偉大“本事就造就了!
夕陽落下山頭,夜幕籠罩。
簡單吃過了晚飯,機器人不管事了。林莯獨自打發時間,手裡一邊擺弄手術刀,嘴裡一邊唸叨:韋才子,韋巨鱷,韋帝王,韋霸氣,韋邪氣,韋賤人,韋……
當林莯嘟噥到“韋賤人”時,門神奇地開了!
她趕緊發功,秒藏手術刀,快速解釦胸前的衣服!果然,背後說不得壞話,霸道總裁更說不得!
“你說韋什麼?”高挺的個子,俊朗的面容,韋次走了進來,隨手把西裝外套脫下,扔在沙發上。
韋邪氣一來,室內的冷清氣氛突發奇變,邪壓過高,導致扭曲了某張小臉的細微表情,她立即閉嘴,否認道:“呵呵,你怎麼來了,那,那個沒什麼……”
“韋什麼?”他再次問道,直接省去“你說”。言簡意賅,但氣場卻翻倍強大,令人快要窒息!
林莯抿了抿嘴,聳拉着腦袋,靈機一動擡頭回答道:“韋總……旗下建材公司……天時地利人和,一定會紅紅火火,財源滾滾的!”
“快過年了,人還挺機靈……”說話間,大手緊箍她的身體,清涼的薄脣不由分說,落在她的粉脣上,“提早拜年麼?嘴也挺甜!”
“你,你別這樣……”林莯伸手,抹了一把嘴脣,小臉帶着羞怒而紅透了,意識裡卻揪住了過年,年……
“這就是’韋建人‘?我如你所願,你想怎麼個賤法?”薄脣邪魅勾起,原來,他早就聽到她的碎碎念,還有背後龐多的各種綽號!
“你說了,我不配的……幹嘛還碰我?”林莯有些慌神,帶着委屈道。他之前三番兩次強調的事情,她順道提出來,表明立場,以示警醒!
他勾起的薄脣,笑容彎起的弧度,慢慢扳平回到一條水平線上。
那根水平線從中間拱起,兩端快速垂下,儼然成了一副嚴肅的表情,他眉心蹙起,語氣低迷,充斥着脅迫感:“這就算碰了麼?你還真以爲這藏嬌閣是隨便亂住的?”
“回答我,藏嬌閣是可以隨便亂住的麼?”韋次的笑容似乎帶着憤怒,又似乎夾雜着閃爍的精光。
“我、我怎麼知道,明明是你安排的……”林莯如實回答,踉蹌着後退,不敢直視他的灼熱眼神。
“安排好的你就照做,這麼聽我的話,不會拒絕麼?”韋次質問道,他明明沒有喝酒,卻帶有些蠻不講理的撒酒瘋,大手抓住她柔弱的肩膀,“你從來不會拒絕我,是吧?從來不會……”
“走開啊,你別碰我!”林莯擋開他的大手,下意識地護住胸口,口不擇言道,“你說過我不配……藏嬌閣那麼多房間,你……你去別處求歡,把我打入冷宮吧!”
求歡?冷宮?她腦袋是不是挨驢踢過!
“喂,死女人,這不是拍戲,你是不是竄戲了?還是走錯了劇組?”大導演發話了,像在攝影棚或影城工作,犯這種低級錯誤可是演員的大忌!
“我的意思是……”林莯費力去解釋,話語卻被清涼的薄脣落下而受阻,爲什麼……她會有種熟悉的感覺?
這明明……跟秦先生的吻不一樣,怎麼會有熟悉感?這根本是兩碼事,到底怎麼回事?
不論怎樣,眼前的男人總歸讓她產生了抗拒心理。
“不用解釋。”他不容她抗拒,大手從她的柔肩滑落下去……
不,她不想要!
健碩的胸膛緊貼而來,和她的身體親密接觸,不容逃脫。她掙扎的力氣不小,但在他面前是螞蟻胳膊跟大象粗腿去比試扳力,誰輸誰贏,開始之前就有了分曉,而輸者正在等待被虐吃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