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一起坐上鞦韆,她已經非常滿足了,清澈的淚水潤溼了睫毛,沒有仰頭回流,而是笑着接受。
秦懿爲她抹去淚水,安慰道:“沒事了,都過去了。”
淚水的到來,讓她忽然變得好感傷,卻不知道爲什麼:“我就是怕,怕有意外,怕不長久……”
“好好的,不許說什麼喪氣話,有我在,沒意外!”秦懿的肩膀送過來,讓她的纖手緊摟着他的腰背,他可以是她永遠的依靠。
美好得像假的童話,纖手想拽緊什麼,卻抓不住指間流年的沙粒。不知怎的,她浮現奇怪而悲涼的想法,哪有什麼歲月靜好,人人不過負重前行……
這股不安、感傷和煩躁,到底是因爲什麼?
她不想讓自己再胡思亂想,提議道:“下午有空,附近有球場,去打籃球吧?”
“昨晚不夠累?你還有力氣打球,不如現在繼續……”秦懿壞笑。
"昨晚你們幹嘛啦?很累咩?“秦初苒是好奇寶寶。
“沒幹嘛。”林莯否認道。
久違的球衣球服換上身,露出纖白柔嫩的胳膊,修皙雪白的長腿,頭上紮起馬尾,這一身打扮,顯得特別神清氣爽!
同樣是球衣球服,秦懿身軀頎長而筆直,五官立體,俊美非凡,細碎的前發半遮半掩眼角細疤,整個人乾淨帥氣,還散發着一股逼人的蓬勃英氣!
樓下的球場上,時空彷彿倒流,回到了過去,那是一段青澀懵懂的青春歲月。
歲月的痕跡劃過,如電影片段閃過男孩,他們珍惜現在,活在當下。
球場上,幾場比賽對決下來,兩人到了休息時間。他們背靠背倚着,坐在地上,酣暢淋漓流了一身汗。
由於是女子,林莯體力不支,她喘得厲害,喝水擦汗,休息之後,不服又下戰書:“我不服老,不服輸,再來!”
秦懿體力很好,不累不喘,比賽當然要讓着她,他故意賴在地上,坐着不願起來:“我服輸,服了你,行不行?”
“不戰而勝,不行!”林莯過來把秦懿拉起來,他剛站起來,她卻蹲下去,豆大的汗珠流下,滴落在水泥地板,臉色蒼白,小聲道,“不行了,我……肚子疼,疼……”
“去醫院!”秦懿顧不得撿手錶、毛巾和水瓶之類的東西,他立馬抱她上車,抄了近道開車,要儘快把她送到醫院。
如果她出了事,他絕對不會原諒自己!
秦懿突然意識到,愛她,不是一味寵着她!
她想做的任何事,他不能無條件地答應。他不該讓她任性淋雨,不該讓她任性喝酒,不該讓她任性打球……
醫院裡,林莯臉色慘白,安靜躺在病牀上,纖細的胳膊上打了點滴。
秦懿、秦初苒和林一冉坐在旁邊,在病房裡守着她,沒有離開過。
門開了,進來一個白大褂,是一名眼熟的醫生,也是秦懿曾經一度誤認是林莯丈夫的白晟。
白晟過來,秦懿被他叫到辦公室,擺出一樣很嚴肅的醫生臉:“小離懷孕了,你怎麼能讓她去打球?這有多危險,差點一屍兩命!”
白晟心疼林莯,少有的脾氣上來了,怒氣衝衝!
然後,秦懿結果白晟奮力丟下一份檢查報告,上面寫道,林莯……真的懷孕了。
“對不起……”秦懿自責,同時,他又坦白了兩個事實,差點沒氣死白晟,“昨晚,前半夜有聚會,我們喝酒了。後半夜,我們……有行房。”
“你……你們這倆孩子,真不讓人省心!”白晟真的快氣炸了,年輕的父母就是什麼都不懂,孕婦不能喝酒,孕期前三個月不能有性·生·活的……亂來,真是亂來!
如果她出了事,他絕對不會原諒自己!
秦懿突然意識到,愛她,不是一味寵着她!
她想做的任何事,他不能無條件地答應。他不該讓她任性淋雨,不該讓她任性喝酒,不該讓她任性打球……
白晟生氣歸生氣,秦懿自責歸自責,他們都明白,眼下最重要的是,確定林莯和腹中的孩子安然無恙。
“幸好,送得及時,小離度過危險期了。出了事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白晟厲聲說道。
“她出了事,我也不會放過我自己的!”秦懿愁眉緊鎖,深深的自責和歉疚。同時,他聽到她和孩子沒事,一顆要當父親的心是無比的期待和高興!
“回去吧,好好照顧她。”白晟請秦懿離開辦公室。
“我會的,謝謝晟哥!”秦懿迫不及待趕回病房,一路上都沉浸在喜悅當中。
他手裡拽着硬硬的東西,忽閃忽亮,隨時準備的單膝跪下,終於要在今天派上用場了……
病房裡,林莯微微睜開眼睛,她看到白色的天花板,四周是熟悉的醫院環境,手上還打着點滴,她剛要掙扎着爬起來。
秦懿剛好進門,輕慢地把她扶起來,還往她的腰間墊了一個鬆軟的枕頭,嘴角上揚:“起來了,肚子餓麼?有沒有不舒服?”
“傻笑什麼?你要不順便去精神科看一下?”林莯有些擔心,半開着玩笑。
寒眸裡盡是柔情,裡面閃着異樣的光財,秦懿搖頭拒絕去看精神科,異常欣喜道:“呵呵,我太激動了,不能嚇到你和寶寶!”
“寶寶?”林莯疑惑,秦懿順勢拉過她的手,輕輕帶到她平坦的腹部,裡面入住了一個鮮活的小生命!
“寶寶,我的。”俊臉衝着她傻笑,極盡燦爛和柔潤,猶如瀲灩的一汪湖水!
“你傻呀,不是你的是誰的!”她會心一笑,纖手附在小腹,眼裡流露母性的慈愛。她心裡暗念,這陣子情緒突然起伏,不安與煩躁,難道是因爲肚子裡來了這個小傢伙?
林莯驚喜之餘,產生了“壞主意”。
剛發現自己和前夫互換身體,林莯的內心是崩潰的,恨不得當場掐斷秦懿的脖子!
鑑於現在三胎政策開放,以及崔博士的研究快要成功,林莯突然對秦懿說道:“那個……生孩子挺疼的,你來?”
衆人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