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茜明顯戳到林莯的痛點,繼續狠戳:“還沒說完呢,H病毒,還是加了催化劑的,加速了你們母體和子體的病發期。“
林莯口腔一甜,嘴裡忍不住淬出一口血水!
萊茜看了覺得噁心,卻是達到莫大的爽點:”哈,把你氣吐血啦?還要讓你吐更多的血呢!“
“我吐血,不是氣的,是被你打的,瘋女人!“林莯不知道自己傷了多重,先是喉嚨一陣甜意,吐血出來,還擔心自己會不會七竅流血而亡!
萊茜很是得意,原來揭開別人的傷口,再來補刀是最爽的事情:“沒錯,就是艾海,那是曾用名,後來早改名叫白海,姓白的熟悉不?白家,白晟啊!白晟是你最信任的乾哥哥,後來,他們就把你往實驗人體上設計和引誘,這對父子不是人……”
“不,不,你騙人……”身體從牆上滑落,林莯再也爬不起來,不願去相信萊茜所說的,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不可能。
萊茜的目的達到,但是不收手,雲淡風輕地說道:“他們怎麼這麼壞呢?居然設計讓你患上H病,拿你的身體來作爲實驗人體研究。若成功了,白晟將功成名就,揚名世界;就算失敗了,你死了,白晟不過少了一個爭家產的妹妹,橫豎都不虧……”
“別說了,你住口……”林莯捂着耳朵,嘴角咬破了血,一張一合喃動着。
萊茜剛開了頭,哪裡肯停下,她今天的目的,本意是想教訓林莯,但發現“誅心”遠比摔打好玩多了,以前怎麼沒發現?
“你死了,也就算了,還醒來幹什麼?如果不是我們搶奪H病疫苗,白家父子早就名揚世界,站在醫學界的頂尖!對了,他們還……”
“你這個惡女,魔鬼!”林莯手腳痛到擡不起來,用盡了畢生的力氣,將腦袋撞上萊茜的俏臉!
兩具身體相撞,高挺的瓊鼻留下鮮血,脣邊見紅。
“媽的,雞蛋碰石頭,你就是一個可憐蛋!”萊茜摸了一把鼻血,站了起來,而林莯用腦袋撞人之後,已經暈了過去。
“氡鍶,過來處理一下。”萊茜淡淡道,把人叫進來。
“是,錸硒小姐。”杜奇葩趕了過來。
杜奇葩一看倒在血泊裡的女子,她要對林莯開膛破肚,不過是嚇嚇人,而萊茜居然動真格,將人摔得狠傷。
杜奇葩趕緊過去。食指放在鼻子下方,探測一下林莯的呼吸,氣息微弱,幸好還沒死。
萊茜哪管這麼多,把鼻血擦乾淨後,美腿優雅地移動,又走進另一個房間,是製作標本的樣式。
人體標本的製作,屍身除冷凍做成切片外,便是定型了,做成百般百般的造型。走進定型車間的時候,恍如走進了一個藝術品加工車間。
只見一個很是寬敞的房間內,那些已被處置好的屍身,被塑造成各類姿式,有的坐在椅子上,單手託着下巴做思慮狀;有的在奔馳中,伸出一隻腳做踢球狀,顯得龍精虎猛;另有的雙腳騰躍,恍如壯士凌空而起……
其中,一具上好的男性軀體,驕人的絕美皮囊,但這前提得是——忽略他身上的傷口。
第一致命傷,左心房被萊茜戳傷,三個手指大小的血孔,流血過多;
第二致命傷,八塊腹肌被萊茜一腳狠踹,凹陷了下去。
最終,韋次飛到十幾米遠方,溺水窒息,流血身亡。
一根根紅色指甲,撩過沒有生機的俊朗臉龐,撩過側臉的輪廓,萊茜用拇指和食指撐開他的眼睛,挑釁一笑:“你瞪啊,瞪我啊,我再也不怕你,也不會用心去討好你了!”
一雙帶電的桃花眸,毫無生氣,死氣沉沉,這具身體正在被做成標本,一具人體標本!
“會是一件藝術品呢。”萊茜由衷的誇讚,帶着欣賞的語氣,然後她又戲謔一笑,“可惜,她暈過去,不然讓她也欣賞欣賞標本的製作過程。”
力量的懸殊之下,勝者爲王,敗者爲寇!
在外面的世界,韋次叱吒風雲了十幾年,然而,誰會料到他會有如此下場?
所以說,千萬別玩女人,也別玩男人,始亂終棄,小心日後的下場。
誰玩誰?
誰能說得準。
萊茜憤憤想着,怪不得有那麼多男女戀人分手後,會出現殺人分屍,四分五裂的肢體泡在玻璃缸裡,藏在地窖下。
她在Z國,曾經聽說過一則變態的故事,裡面就有這樣的片段:
男人說,你是我的女神,你是我的天使!
他們說,打斷你的胳膊,你就是維納斯;扯掉你的腿,你就是美人魚;泡你在福爾馬林裡,哦,寶貝,你就是穿越了千年追愛而來的美麗樓蘭女屍……
………………
看完了韋次,萊茜換了一個地方,到了一個密室。
這裡綁着一個男人,人體成大字擺開,像是被綁在十字架上的教徒。
萊茜慢慢走過去,吐氣如蘭,輕喚了一聲:“白晟醫生,最近可好?”
俊朗的男人,成熟的臉龐,雙目有神而幽深,目光如炬地望着萊茜:“你們這些人,究竟想幹什麼?”
“感謝你爲H病作出的偉大貢獻,也感謝你妹啊!感謝她林莯獻身醫學,感謝你白晟研製出了疫苗……”萊茜一會兒看看白晟,一會兒看看指甲,顯得有意而無意。
“你把她怎麼了?”雙目幽深,白晟質問道。
“當然是好好‘招待’她咯!”萊茜把“招待”二字咬的特別重,露出美麗而駭人的笑容,“怎麼,心疼了?”
”她是我妹,不對她好,難道對你好?”白晟掙脫不開,被萊茜和杜奇葩關起來。
“奇怪,你們外面的世界,不論豪門世家,還是尋常人家,同胞兄弟都能爲了所謂屁大點的家產翻臉,爭家產,搶房子,能把父母像踢球一樣踢給對方,你和她不過是同父異母,一口一個妹,這裝給誰看呢?”萊茜嘲弄道,不屑一顧。
“我們不一樣,都靠自己打拼,不爭不搶。”白晟說道,不是萊茜口中的那些人。
當初,白晟在醫院工作,他知道父親和林莯的關係時,在偶然接觸她之後,竟對這個女孩有不小好感,她行事低調,但骨子裡很要強,就像一株堅韌雜草,靜待花開。
“不爭不搶?你繼承了父親的所有財產,她可什麼都沒有呢!”萊茜嗤之以鼻。
“你是誰?憑什麼草菅人命?”白晟怒氣問道。
“就憑弱肉強食,世界的生存法則!”萊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