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他的嘴角抽了一下。
“去掃,”烙炎扔下了一句話,就已經拉着允西離開了。
旭日彈了彈自己身上的衣服, 然後奚落似的盯着拿着掃把的旭風,他輕咳了一聲,然後學着烙炎的語氣,去掃。
旭風想要砍人了,可是最後還是認命的拿起掃把掃了起來,不久後很多下人都是起來了,一見旭風悶頭掃着地,都是對他小聲的指指點點着,活像見鬼了一樣,旭風的用力的揮着掃把,這面子也要丟光了,偏生旭日還是幸災樂禍的笑着,他真的想要把手中的掃把對着他的臉砸下去。
允西和烙炎現在正在大眼瞪小眼,他們已經這樣瞪了大半天了。
“你到底要怎麼樣?”好吧,烙炎揉了揉發緊的額頭,他已經不知道她的心在想什麼了,。
允西茫然的眨了下眼睛,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就是這種表情,讓他連氣都是沒有的發。
“你是不是生氣了?”允西小聲的問着,這男人的臉上的每一根線條現在都在告訴她,他在生氣,而且很生氣,而惹他生氣的人就是她,但是,她摸摸自己的臉,她沒有做什麼啊。
“生氣?”烙炎握緊自己的手,真的怕自己會一時忍不住的上去掐她的小脖子,
“李允西,你到底想要怎麼樣,你說?”他壓擬着聲音,忍不住的對她吼出來出了。
“怎麼樣?”允西低下頭,睫毛隱下的雙瞳帶起那麼一些淺淺的傷痕,“我想要活下去,可以嗎?”
“沒有人不讓你活啊,”烙炎站了起來,不斷走着,真不明白這個女人在想什麼 ,還是她真的是個傻子,讓平常人沒有辦法和她交流。
“李允西,”烙炎再次坐下,然後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我承認是我的疏忽,讓你受了很多苦,可是,我向你發誓,以後不會了,就算是我不喜歡你,也不會讓你衣食無缺的,你在這個府裡可以過任何你想過的生活,我都不陰擋了,行嗎?”
允西握緊放在腿上的雙手。
“不用掃地,”她小心的問着。
“你見過掃地的公主嗎?”烙炎反問她。
“見過了,”允西指指自己,“我。”
烙炎握緊放在空中的拳頭。好,他忍。
“我可以不用洗碗嗎?”允西根本就看不出他現在忍的很辛苦,又是老實的問着。
烙炎閉上眼睛,半天才是從齒縫裡面繃出一個字,“不用。”而那句你見洗碗的公主嗎,他沒有問,因爲她必也會回答一句,她自己。
“那我要做什麼?”允西挎下臉,不做這些事,她要做什麼。
“吃,穿,睡,”烙炎俯下身子,緊盯着她一張苦起的臉,“李允西,你只要記住這些就行了,其它的什麼也不用做,你的東西我會讓人準備好, 不會虧待你半分,你在蒼國過的什麼日子,在這裡也是一樣。”
“不可能一樣的,”允西咬了咬脣角,然後別過了臉去,望着窗戶那一方透藍的天空。“再怎麼一樣的生活,也不可能會是蒼國,因爲那裡是家啊。”
烙炎也是沉默了,他輕輕抒出了一口長氣,感覺在這個女人身上,他用盡了自己最多耐性。
這時外面的丫環進來了,一見烙炎還嚇了一跳。
她的手中還端着盤子,裡面都四菜一湯,都是很簡單卻精美的食物。
“飯菜端進來,站在那裡做什麼,沒見公主餓了嗎?”烙炎冷哼一聲,這府裡的丫環什麼時候都是這沒有眼色了。
小丫環連忙的走了進來,將手裡拿着的飯菜齊齊的放在桌上。
烙炎向允西伸出手
允西猶豫了半天,還沒有什麼動作,一隻大手就握緊了她的手,帶着她坐在了桌子前。
“看看這些飯菜合不合口味,不喜歡讓他們去換,”他說着還給允西盛了一大碗的飯,然後堆在她的面前,讓她吃,非要給她長胖才行。
允西端過碗吃乖乖的吃了起來,只是,在吃了一口後,她又是將碗推到了他的面前。
“你吃吧。”
烙炎愣了一下,他又是將推了過去,“你吃,”他板着臉說着,手中的筷子地是夾起了一些菜放在自己的嘴裡,
允西見他吃,這纔是放心的吃着碗裡的飯菜,還不時的盯着眼前的男子看着,而她的眼神絕對的不是迷戀,也不是喜歡,更不是欽慕,而是打量,或者是在思考,而烙炎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這樣不加心思的注視了。
那些女人哪一個見了他不是像看到桌上的豬肉,恨不得都跳在他的身上咬上一兩口,心中有多少心思,他又不是猜不到。
他冷諷的勾起了脣角,女人,都是虛僞的。
不過,這個女人好像不同,他低下頭,盯着埋頭苦吃的允西,似乎在她的眼中,這碗飯要比他有吸引力多了。
這個女人很單純, 而面對她很輕鬆。
允西還在睡的迷迷糊糊,身上的傷也是好了很多,也因爲最近天天都有好東西吃,所以她身上也是長了一些肉,精神也好了很多。
外面好像有很多聲音,還有哭聲,可是誰在哭呢。
她穿好衣服下了牀,然後打開了門,卻是發現門口跪了兩個女人,一胖一瘦,一紅一青。
紅的是紅蓮,青是秦春,因爲他們真的太好認了,這府上喜穿紅衣的只有紅蓮一個人,而秦春胖的都沒有腰了,跪在地上一大塊,想來在這府裡押的油水並不少,所以纔是養了這肥肉的。
她站在門口,手指還緊緊抓着門,這是心裡最本能的害怕,害怕紅蓮,也害怕秦春。
“李允西,過來,”烙炎向她招着手,此時,他正坐在一張桌子前,前方還放了一個溫着的茶壺,桌子上除了有上好的酒菜之外,還有幾碟小點心。
而哭着的人正是紅蓮,她還是一身紅衣,可是頭髮是亂的,臉是髒的,就連身上的衣服也像是幾天沒有洗了,還有那一雙繡花鞋子,也是沾滿了泥土,秦春更是慘,她不斷的瑟瑟發抖着,似乎是在怕着什麼,就連頭也是不敢擡,身上的肥肉也因爲顫抖而不斷的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