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沈悠然再淡定,也在他們的調笑下羞紅了臉頰,她面頰上的紅暈彷彿是在無聲的驗證了大家的猜測,衆人笑的更歡快了。
季錦川微微眯了眸,擡頭望去,視線冷冽的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刃。
沈悠然的目光與他的對上,頓時咯噔了一下,臉頰上的燙熱迅速褪了下去,連手腳都漸漸一片冰冷。
許承衍似有意無意的睨了一眼季錦川,笑眯眯的道:“這些日子一直在忙,疏忽了她,剛纔跟我鬧脾氣,哄了好半天。”
此話一出,衆人哈哈大笑,其中一人說道:“女人嘛,就是用來哄的,沈小姐看起來性子溫軟恬靜,不會是那種沒完沒了的人。”
季錦川的眸底愈發深沉,眉眼上染了一層寒霜,若無其事的轉動着手中的打火機。
沈悠然磨磨蹭蹭的走過去坐回位置上,喝了一口水掩飾自己的窘意。
飯局結束,一行人走出飯店,許承衍的助手將他的車開了過來,他回頭看向沈悠然:“悠然,我送你回去。”
沈悠然感覺身邊的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意,連忙對許承衍說道:“季總喝了酒,我要送他回去。”
季錦川今天來只帶了她一個助手,她一走,難道讓季錦川酒駕回去嗎?
許承衍走近她,親暱的摸了摸她的發頂,語氣溫柔的道:“到家以後給我打個電話,免得我擔心。”
擔心個鬼啊!
今天晚上的他太不正常了。
她一晚上都膽戰心驚,生怕惹惱了季錦川,他倒好,還眼巴巴的往上湊。
許氏的情況纔剛穩定,他這是完全是作死的節奏,沈悠然的擔憂更濃了。
沈悠然從停車場取了車,沒等她下車替季錦川打開車門,他自己拉開車門坐了進來,她瞟了一眼他的臉色,問道:“季總,是回季家老宅嗎?”
季錦川深邃的眼睛沒有一絲溫度,嗓音雖然平緩,但仍舊能聽出清寒的語氣來:“回南海灣。”
沈悠然想提醒他,季夫人打電話讓他回老宅一趟,從後視鏡中瞧見他臉色沉冷,噤了聲。
才吃了一頓飯而已,他應該不至於這麼快就忘記了吧?
到了南海灣,沈悠然下了車,繞到後面替季錦川打開車門,季錦川邁着筆挺的腿下了車,將她抵在車身上,半個身子壓在她的身上:“你跟他鬧脾氣?”
沈悠然在心裡暗暗將許承衍罵了一遍,硬着頭皮對上他深幽的目光:“季總,就算我和他還沒訂婚,也是有婚約在,我和他鬧脾氣不是很正常嗎?”
季錦川的眼底染上一層冰寒,愈發的深幽不見底,他面色一如往常寡淡,但語氣卻帶着森然的味道:“這麼說你真跟他鬧了脾氣,他哄了你半天?”
對上他陰沉的目光,她立馬就慫了,眼神開始四處飄忽,小聲咕噥道:“我像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嗎……”
她的這個小動作就像是做賊心虛,溫聲軟語中帶着俏皮可愛,凝着她緋色的脣瓣,他低頭吻了下去,勾勒着她的脣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