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舒娜沒有回答,張特助道:“水果刀。”
顧瑾琛抿了抿脣:“這種東西不是能隨便拿在手上玩的。”
沈舒娜怔了怔,把水果刀放回桌上,低聲道:“我是想吃水果。”
張特助見她遮遮掩掩的,自個兒都替她着急,大着膽子拆穿她:“沈小姐,你分明就是怕華總傷了顧總,哪裡是想吃水果,”
男人的心頭有一股說不出的複雜來:“他要是真對我怎麼樣,難道你還要拿刀捅他不成?”
沈舒娜一句話脫口而出:“他要是敢,我也敢。”
顧瑾琛微不可察的擰了一下眉心:“殺人是會坐牢的,到時候依依怎麼辦?”
聞言,沈舒娜的呼吸一窒,爾後小聲的嘀咕:“當時沒想那麼多。”
張特助分別給他們倒了水壓驚,放下水壺就聽到顧瑾琛問:“找到顧世康人了嗎?”
“沒有。”張特助低着頭,忐忑的道,“按照您的吩咐,我一直讓人跟着華總,他們兩人在中山公園見過面,華總安排讓他離開,可顧世康卻說還沒報仇,不能就這麼算了,兩人發生了爭執,然後不歡而散,保鏢跟蹤顧世康去他的住處時,被他給發現,然後跑了。”
顧瑾琛面無表情的道:“如今警方通緝他,他應該會在A市待不下去,肯定會想辦法離開這裡,你派人盯着所有可能離開A市的途徑。”
張特助應聲:“好,如果沒什麼事,那我就回公司了。”
他走時把護工叫了進來,護工進來就默默地待在一旁,存在感很低。
沈舒娜看向顧瑾琛,只見他低着頭,睫毛半垂,像是在想事情。
她微張的嘴又默默的合上,安靜的沒說話。
晚上顧瑾琛回到家,阮雨霏已經走了,他休息了片刻上樓。
推開臥室的門,撲面而來的空氣裡,若有若無的帶着一股香水味。
有女人進過他的房間,今天家裡就只有保姆和阮雨霏兩個人,保姆是不用香水的,那就是阮雨霏。
他的眉頭微不可察的擰了一下,擡腳走了進去,摸索的走到牀邊,拿起一個枕頭聞了一下,上面沾有阮雨霏慣用的香水味。
他的臉色一下沉了下來,出了房間,站在走廊上喊了保姆。
保姆聽到他的喊叫,連忙上了樓,來到他跟前微微欠身:“先生,是有什麼事嗎?”
顧瑾琛的嗓音冷沉的道:“是誰讓阮雨霏在我的房間休息?”
阮雨霏上樓的時候,保姆在廚房裡洗刷碗筷,她根本不知道阮雨霏睡的是哪個房間。
“是阮小姐她自己……”說到這兒,見顧瑾琛的臉色黑沉沉地,保姆沒敢說下去,戰戰兢兢的低下了頭。
家裡這麼多客房,阮雨霏偏偏睡他的房間,顧瑾琛再不懂就是傻瓜了。
想到被子和枕頭上都是女人的香水味,他不禁擰起了眉頭:“把牀上的東西全都換了。”
“是,先生。”保姆應聲,連忙去把牀上的東西拆下來,然後從櫃子裡拿出備用的換上。